說完,柳生目又鞠了一躬,原地消失了。
李文龍見柳生目消失,急得先前一竄,想要攔住他。可是因為身體的問題,剛一動,立刻腳底一滑,摔倒在地上。
蔡壽見到趕緊上前扶他,可是剛把他扶起來,卻發現另外一邊的李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急忙撇下李文龍四下尋找。
李文龍見狀,也焦急的問道:“師兄,我姐呢?”
蔡壽四外搜索一遍,沒有找到李煜,回到李文龍身邊道:“沒找到。”
李文龍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她會去哪兒呢?”
蔡壽緊皺眉頭:“追那柳生目去了。”
李文龍急道:“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去呢,她不是柳生目的對手,不行,我得去幫她。”
說著,他就掙脫蔡壽,準備尋找李煜。可還沒走幾步,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載淳搖了搖頭,讓夏紅扶李文龍去休息,轉身對其他人說:“走吧,我們到前麵瞧瞧。”
載淳帶著高青他們來到鏢局正門,看到王正誼正在和一個小矮個動手,而離他們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屍首兩分的死屍。
載淳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滿臉怒色的載澄。
載澄也看見了從院內走出來的載淳,頓時麵色大變。
他怎麼也想不到,三重殺機之下,載淳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麵前。
可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載澄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與惶恐,舉手大叫道:“住手。”
那個小矮個的蒙古人猛地向後一縱,跳到了載澄身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全然顧不上身上幾處刀傷還往外滴著血。
王正誼也不好過,左臂不知怎麼已然抬不起來,握著刀的右手也在滴著血。
看到眼前的狀況,載淳急忙走到王正誼身邊:“王壯士,沒事吧。”
王正誼用滿是血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笑道:“皇上,王某還撐得住。”
載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隨後,他讓高青他們扶王正誼回到院中。
載淳轉回頭看著載澄,笑著說道:“載澄,玩夠了吧。”
載澄盯著他道:“還行,也算是儘興了。”
載淳點了點頭:“嗯,那就回吧,天色也挺晚了。”
載澄道:“回?陛下,這可不能說回就回啊。”
載淳問道:“那你想怎麼樣?還有什麼未了的事嗎?”
載澄點頭:“那是自然。陛下,臣弟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如今家宅被歹人攪擾,對我、對阿瑪、對朝廷,不把賊人抓獲,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他又指了指地上的死屍:“更何況大刀王五殺我親衛,這筆賬又怎麼算?”
載淳看著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死屍,點頭道:“嗯,這個確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載澄笑道:“既然陛下應允,那就彆怪臣弟無禮了。”
說著,他衝後麵的人揮手,他身後的眾多打手躍躍欲試的就要上前。
載淳一抬手:“慢,朕有話說。”
載澄道:“陛下還是躲遠些,難免刀槍無眼。”
載淳道:“你先彆急,朕沒說攔著你,隻是有幾件事,朕得問清楚。”
載澄冷冷地看著他道:“陛下請講。”
載淳點了點頭:“朕問你,杏花院可是你的產業?”
載澄道:“是。”
載淳道:“嗯,剛才那兩個東洋人,是不是你的安排。”
載澄臉上微微出現了幾分猙獰的神色:“也是。”
載淳笑道:“嗬嗬,行,敢做敢當。”
接著他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朕在這兒?”
載澄癲狂的哈哈大笑:“陛下啊陛下,你也是聰明人,怎麼會問這麼傻的話。這是最簡單的,比找那些東洋人簡單多了,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看著眼前的載澄,載淳長歎了一口氣:“你就這麼恨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