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過去,一是你功夫不弱,如果再遇險境,也算有個幫手。”
“第二,你大內侍衛的身份,不管到哪裡,都會方便許多。另外……”說著,載淳從懷裡拿出一塊金牌,讓給高青道:“這金牌你拿著。”
高青把金牌放在手裡一看,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捧著金牌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載淳一擺手:“什麼可不可得,都是朕的東西,當然就有分配他的能力。”
高青道:“可是陛下,這是您的貼身之物,可直接控製九門提督和禦林軍,就這麼交到臣的手裡,不妥啊。”
載淳走到高青麵前道:“用人不疑,朕信得過你,您們也是如此。”
他看著其他三人,表情格外的堅定。
田海和蔡壽倒是沒什麼,可是夏紅卻渾身直顫,低著頭一言不發。
載淳看出夏紅的心事,上前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今後也沒人會再提起。”
“但是你自己給朕記住了,你的帳朕給你記著呢,到了該還的時候自然會讓你還。”
“雖然賬給你記著,但信任也要給你。如果就因為那一件事,就把你打入萬劫不複,真正虧的是朕。”
夏紅跪倒在地:“陛下放心,臣代罪之身,哪敢多言,自當將功贖罪,死而後已。”
載淳笑著扶起夏紅,看著高青道:“除此之外,你還要密切關注恭王府的任何動向。”
高青點頭道:“臣明白,畢竟花穀前輩還在他們手裡。”
載淳點了點頭:“是啊,花穀前輩雖然世外高人,能力在我們任何人之上。可是畢竟身陷險地,多有不便。”
“朕說出去的話定要兌現,一定要全力以赴救出前輩。”
夏紅再次跪倒磕頭:“臣替家師謝陛下恩典。”
李鴻章坐在自家的正堂中,手裡拿著一張紙,眉頭緊皺。
“皇帝昨夜遭東洋武士襲擊與三川鏢局,有驚無險。”
李鴻章輕聲念叨著:“東洋人在三川鏢局襲擊皇上?”
這時,家中仆人來到正堂道:“老爺,左大人來了。”
李鴻章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左宗棠頂著大肚子走進正堂,剛一進來就大聲說道:“漸甫,出大事了。”
李鴻章放下手中的紙,看向左宗棠:“季高,稍安勿躁,有事慢慢講。”
左宗棠也不客氣,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漸甫,昨天皇上遇險,你聽說了嗎?”
李鴻章點了點頭,將那張紙遞給左宗棠。
左宗棠拿起紙看了一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媽的,這東洋人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襲擊一國之君,他活膩歪了。”
李鴻章道:“區區東洋方寸之間,絕沒有這個膽量。”
左宗棠問:“可就是東洋人乾的,這還有假?”
李鴻章站起身,在堂內轉了幾圈,又坐下道:“定是受人指使。”
左宗棠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會是誰呢?”
李鴻章道:“據我所知,昨夜澄貝勒也在三川鏢局。”
左宗棠驚訝道:“啥,他怎麼也去了?”
李鴻章沒說話,隻是目光如炬地看著左宗棠。
左宗棠道:“漸甫,你說會不會是載澄那小子有什麼花花心思?”
李鴻章搖頭道:”不會,澄貝勒性情嬌縱、行為鬼祟,就算有什麼心思也是徒勞,隻是……”
左宗棠問道:“那不是他會是誰,誰能有這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