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皇帝,他有些不認識了。
這哪還是曾經那個整天花天酒地、昏聵軟弱的兒皇帝。無論是頭腦還是心性,都比從前判若兩人。
難道真的是之前的大病,讓這個被各方打壓的皇帝開了竅嗎?
正在這時,田海突然從後堂走出,來到載淳麵前道:“陛下,還好您讓俺堵住後門,這幾個貨想跑,被俺全給抓住了。”
說著,從他身後走出幾個侍衛,押著三人來到堂上。
載淳一看,其中一名老者,正是之前逃獄的羊角生。而另外兩人,他卻不認識。
載淳看著田海道:“就他們三個?”
田海摸著光頭道:“嘿嘿,一共七個,殺了四個,他們三個沒反抗,就給抓了。”
載淳點點頭,看向站在羊角生身邊跪著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張懸山吧。”
張懸山低著頭,一言不發。
載淳又問道:“你的三個徒弟,想必就是剛才被田海他們殺了吧。”
張懸山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身體有點輕微的顫抖。
載淳道:“張懸山,不,應該叫你張三爺吧。”
張懸山聽到載淳這麼說,身體猛地一震,抬起頭,驚恐地看著載淳:“你、你怎麼知道……”
載淳一笑:“朕不僅知道,而且還略知你的底細,你的官職可是大有來頭啊。”
田海在一旁疑惑道:“官職?陛下,這個狗賊還有官職?哪個衙門的?”
載淳道:“並非那個衙門,而是自古流傳,是嗎?校尉大人!”
這句話一出,不隻是張懸山,就連載澄也大為震驚,瞪大著雙眼問道:“你,你,你怎麼知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載淳道:“這沒什麼不可能的,隻是可惜了你的那三個徒弟,本來都是你這一門的好手,卻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張懸山震驚無比的看著載淳:“你究竟是誰?”
載淳道:“朕乃一國之君。”
張懸山道:“我知道你是皇帝,可我想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的底細?”
載淳道:“先不說這個,朕問問你,你是如何打動柳生目,請他出手的?”
張懸山歎了口氣道:“東洋人生性貪婪,出手狠辣,隻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出手不是難事。”
載淳點開了點頭:“嗯,也對。那既然讓他出手,一定花了不少好處,朕能知道一下你又付出了什麼嗎?”
張懸山猶豫了好一陣,戰戰兢兢地道:“是一件唐朝的玩意兒。”
聽到是一件唐朝的古物,載淳眉毛微微挑起:“是什麼?”
張懸山側頭看向載澄,見載澄衝他搖了搖頭,趕緊縮回頭,不說話了。
載淳見他這個表情,搖了搖頭:“你不說也沒關係,也不重要了。”
說完,他衝田海擺手道:“這個不用審了,直接殺了便是。”
一聽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嚇得張懸山趕緊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說,我說。”
載淳道:“說吧。”
張懸山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頓道:“一顆佛骨舍利。”
這下輪到載淳震驚了,當他聽到佛骨舍利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一陣的眩暈,幾乎站不穩。
唐朝、佛骨舍利,這兩個信息進入曆史學博士的耳中,讓他第一時間猜到有可能是那件東西。
載淳穩了穩心神,瞪著眼睛,咬著牙問道:“你把法門寺給盜了?”
張懸山看著載淳,滿眼驚慌的點了點頭。
載淳伸手猛拍向身邊的桌子,大聲道:“田海,拉出去斬。”
田海也沒等張懸山叫喚,直接薅著他的衣領,來到銀安殿外,從身邊侍衛手中接過佩刀,猶豫都沒猶豫,手起刀落。
張懸山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已然屍首兩分,人頭落地。
載淳喊道:“把屍首拉去西山喂狼,他不配留有全屍。”
田海應是,趕緊安排兩個侍衛,把張懸山的屍首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