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來的煤礦因為幾次礦難堆積,事故頻發,便被政府取締了采礦資格。
那時正逢私有製改革,當地便讓有實力的喬家接手,合作繼續開發封掉的煤礦。
是以,後來知道父母死了的蒲岐,就認為是喬家導致了自己父母的意外身故,將仇恨的種子埋在了心裡,企圖混進喬家報仇。
蒲岐不是煤炭工人,自然不知道那座礦山前後的所有權發生了變更,更不知道其實他父母的身死跟喬家半點關係都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他,就這麼在仇恨中成長,受儘了酸甜苦辣和人情冷暖,並執著於置喬山卿於死地這件事上。
蒲岐知道喬山卿特彆注重養生,甚至後來自己去拜了名醫鑽研養生學,確實學到了一點本領,於是趁著喬家在四處尋醫問藥的檔口來到了喬家。
這才鬨出了這些年裡,喬山卿幾次死裡逃生的事故。
確實都是蒲岐所為。
聽到這個鮮為人知的故事,眾人也是無比唏噓。
要說無妄之災,那也真是無妄之災了。
因為蒲岐報錯了仇,差點讓喬家覆滅。
至於喬山卿為何這麼多年不報案,他是真沒想到有人在暗地裡對付自己,喬山卿總是認為自己好不容易得了個女兒,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運氣,所以出事故也好、命懸一線也好,也從沒有往這方麵想,隻當是自己運氣不好,老天爺總是在考驗自己。
在山腰的草廬處,喬山卿三人進屋去祭奠了一番。
宋辭舊
卻十分好奇的讓李向南帶著自己去瞅了瞅那條蛇道,佩服道:“把嶺南的蛇弄到這裡害人,蒲岐那家夥真是有點能耐!”
王德發扁扁嘴道:“害人那是真有能耐!有這心思乾點啥不好!”
李向南歎了口氣,提醒郭乾道:“郭隊,這大冬天的那些圓斑蝰怕冷,還不至於跑太遠,回頭可得麻煩您和消防隊那幫同誌處理一下了!”
“應該的!咱血清可不多,萬一再來一場千裡救援,咱可吃不消!”郭乾瞧了瞧後頭吃著零食的江綺桃笑著說。
李向南笑了笑,沒說什麼,邁步進了草廬,從供台底下摸出一份信箋遞給喬山卿。
“喬伯父,趙岐死前交代的聯絡單,既有喬家招來的下人,也有過去參與對付你的人!”
“好嘛,他倒還留了一手!”喬恨晚很是氣憤。
喬山卿卻笑了笑,接過信箋看都沒看,直接丟進了火盆裡,“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爸~”喬恨晚錯愕不已。
“恨晚,你爸說的對!喬家能夠立足到現在,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趙岐有錯,但也畢竟情有可原!他對父母的孝心是值得咱們尊重的!做人大度一點,格局大一點,不要執拗於這些細枝末節!喬家的道不在這裡!”
喬恨晚下意識道:“那在哪裡呢?”
在哪裡呢?
夫妻兩人沒有說話,隻是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女兒,希望她未來能在踟躕前行中,找到喬家的‘道’。
眾人返身下山。
喬山卿卻把李向南留在了最後。
“李醫生!這次又是你救了我!都說事不過三,但我這個人沒有第三次一說,這次就讓我好好謝謝你吧!”
“喬伯父,不……”李向南下意識的拒絕。
喬山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晚上我跟辭舊談天的時候,知道了你發展的困境!我在安河橋西有塊地,我覺得正好可以幫幫你發展發展事業!”
“將來你的醫院,你的醫療器械中心,你的生物製藥公司,沒有地去建可不行啊!”
聽到這話,李向南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