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失態了。”宮野明美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飲料。
“沒事。”宮崎蓮蹲下身,幫她一起撿飲料,重新裝好飲料後,宮崎蓮說起第二件事,“從這個季度開始,我的檢查治療將由誌保和禿子博士一起負責,那位先生很看重誌保的研究能力,我不知道你對那個男人抱有怎麼樣的希望,但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如果你們想離開組織,隻有兩條路,一死二組織消失,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宮野明美有些繃不住了,她紅著眼眶,雖然沒有妹妹那樣智商過人,但她無疑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宮崎蓮說的是真話,“我,我...”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宮崎蓮狠下心來,繼續說道,“他的身份我能保證不會從我這裡傳出去,但組織的情報來源遠比你知道的更多,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被組織知道了,等待你的,等待誌保的,會是什麼,你好好想想。”
說完,宮崎蓮走到了幾米遠的地方,留給宮野明美一個獨自發泄的空間。
宮野明美蹲下身,將頭埋進膝蓋,小聲哭泣了起來。宮崎蓮的話挑破了她一直以來努力忽視的真相,沒法再欺騙自己,她知道自己必須放手了,但割舍一份真摯的愛情,對一個年輕女子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此時的哭泣是對這份感情最後的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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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大會結束後,赤井秀一要趕著去執行任務,行動組的任務重,但他愛明美,所以願意努力完成各種任務,擠出時間,陪明美一起來參加花火大會,即使他催眠著自己,這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但這毋庸置疑就是愛。
“大君。”宮野明美的臉上神色憔悴,眼底泛青紫色,看起來是熬夜了。
“你知道我是臥底了。”赤井秀一心情複雜。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宮野明美淚盈於睫,但臉上依舊是那麼溫柔,“隻是大君,我們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對不起,我不該利用你。”聽到類似分手的發言,赤井秀一心中並不放鬆,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不是哦。”宮野明美搖搖頭,“不關這個的事,隻是因為我們永遠不可能,我的母親名宮野艾蓮娜,在結婚前姓世良。我該稱呼大君為哥哥呢。”
赤井秀一瞪大了眼,他艱難地問道,“哥哥?”
宮野明美努力向上揚起嘴角,試圖像以往那樣笑著,但還是失敗了,“是的,哥哥。”
赤井秀一飛速分析著,一定是宮崎蓮告訴明美這個消息的。他是明美的鄰居,知道明美媽媽的事情並不奇怪,他又與真純相熟,知道媽媽的事情也說的通,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巧,明美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大君想做什麼,就請努力去做吧,我會注視著你的,銀色子彈終將會擊破黑暗。”宮野明美將一罐黑咖啡放在赤井秀一手上,“再見了,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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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表兄妹?”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驚訝地問。
宮崎蓮點點頭,“如果那個諸星大真的是世良的哥哥秀一,那他和明美就是表兄妹。”
“這是什麼藍色生死戀。”萩原研二吐槽道,“我現在到寧願諸星大不是秀一,有情人終成兄妹什麼的,太悲傷了。”
鬆田陣平在一旁也附和地點點頭。
可惜天不遂人願,三人剛下電車,在月台就看見那個昨天才見麵自稱“諸星大”的男人,背著吉他盒,表情嚴肅地正在和一個女生說著些什麼,仔細一看,那個女生正是世良真純。
他們旁邊還有個穿著帶帽衛衣的男人,身形有些眼熟,他背著同款吉他盒,依靠著柱子,低垂著頭。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痛苦地捂住雙眼,修羅場,大型修羅場。、
宮崎蓮氣衝衝地朝他們走去,似乎要找人算賬的樣子看,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緊隨其後,生怕好友會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啊啦,這不是大君嗎?真是好巧啊,原來你也認識世良啊。”宮崎蓮挑釁地說道。
世良真純不明所以,自從飛機案件後,她與宮崎蓮三人交換了聯係方式,後來又發現對方是自己喜歡的漫畫家,因此關係就愈發好起來,“宮崎哥,你忘了?這是秀一哥啊。”
宮崎蓮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原來這就是你常提起的秀一哥,赤井秀一啊。和我昨天剛認識的人,可真像呢!”
世良真純敏銳地感知到兩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抿抿嘴,不知道怎麼開口。
赤井秀一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眼睛都在噴火的宮崎蓮三人,知道他們是將自己當成玩弄他人感情的騙子,但現下有組織代號成員在場,他實在是沒法開口解釋。
蘇格蘭性格溫和,雖然竭力偽裝,但赤井秀一可以看出來他是組織內少有的好人,嘴巴嚴,不擔心他會亂說出世良的情報,但他對宮崎蓮三人就不一定了,何況這三人的身份還那麼敏感。
更要命的是待會兒要來的波本才是個硬茬子,二把手朗姆的心腹,狡猾殘忍,隱匿於黑暗中的烏鴉,伺機而動,不可不防。
赤井秀一的思緒已經發展到了如何利用這次任務,讓波本和蘇格蘭“意外身亡”,但現下他需要的是在波本來之前,趕走這三人,“我很忙,你們——”
“Hiro!”鬆田陣平看著那個低垂著頭的男人,失聲喊道。
哦豁,赤井秀一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蘇格蘭也不簡單,就說嘛,組織內怎麼可能會有好人,原來如此。
鬆田陣平自知失言,他們都有猜測諸伏景光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但突如其來的見麵讓他沒有繃住,現下緩過神來,他開始擔心起是否會暴露好友的身份,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找補些什麼。
宮崎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摸了摸世良真純的頭,“世良,我們有事要談,你先回家。”
世良真純乖巧地點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許久未見的大哥好幾眼,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宮崎蓮扯過諸伏景光,“都說說吧,你們現在在乾些什麼,特彆是這位不知道叫秀一還是諸星大的朋友。”
知道蘇格蘭與自己一樣,都是臥底,赤井秀一心神放鬆了不少,但想起另外一個夥伴,他語氣急促地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會兒還有個人要來,你們趕緊離開。”
諸伏景光想起另一個同伴,聰明的他已經猜出了黑麥威士忌的身份,此時他表情鎮定,半分也不著急。
“黑麥,蘇格蘭,你們在做什麼。”幾人談話間,一個戴著棒球帽穿著棕色夾克的男人出現。
赤井秀一身形一僵,糟糕,波本來了,好在蘇格蘭現在看起來可以信任,兩人合力,乾掉波本不難。
聽到熟悉的聲音,宮崎蓮三人轉身看去,果然是那個金發黑皮的同期。
宮崎蓮心裡要笑死了,這是什麼威士忌組集體掉馬現場,他興高采烈地衝著久違的同期招手,“好巧,Zero,好久不見。”
糟糕!降穀零心中狂跳,黑麥威士忌還在場,這個和琴酒一樣,像狼一樣凶殘冷酷的男人!他和hiro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腦裡想了許多,但下一秒他已經疾步上前,控製住了赤井秀一,“Hiro,宮崎,控製住他,我待會兒在向你們解釋,絕對不能讓他離開!”
“Hiro?宮崎?”看著兩人遲遲未動,降穀零不解地又喊了聲兩人的名字。
赤井秀一反身控製了降穀零,“重新介紹一下,FBI搜查官,赤井秀一,我想我們需要談談,蘇格蘭,波本。”
完全不知情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此時腦袋一片空白,零和景光不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嗎?為什麼會和世良的哥哥一起出現?又是蘇格蘭又是波本又是黑麥的,全是威士忌酒,難不成他們全去酒廠臥底了?但什麼組織,居然全是臥底,感覺好像也不咋滴。
宮崎蓮居高臨下地看著赤井秀一,“這位FBI的搜查官,你在日本境內活動有許可證嗎,如果沒有,那我有權逮捕你。”
一直看赤井秀一不爽的降穀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果然,懟人還是得宮崎來,他格外會抓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