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薩姆在電話中的聲音很委屈,“我已經向他道歉了,還保證會賠償他那個手下的醫療費,但他依舊拒絕把麗莎交給我。”
“先生,我在這裡沒有什麼根基,我沒辦法強迫他怎麼做,這會不會讓霍夫先生感覺到不滿?”
薩姆被藍斯罵了一頓又威脅了一通,想來想去,最後還是給市長打了一個電話。
他知道這麼做會讓自己在市長心中的評分下降,但他媽的工作還沒有完全展開,就遇到了一個大難關,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甚至是他現在都有點後悔來到金港城了,如果不是介紹人告訴他,市長會很重視這份工作,讓他有些心動。
現在他要還是在天堂市該多好!
至少他不會因為有人嘗試著挑釁他,還威脅他而煩惱!
市長安靜的聽完之後思索了一會,“我會和藍斯聊聊,霍夫先生那邊你再安排一個女孩過去。”
“他並不是因為你沒有把麗莎送過去而不滿,他的不滿是他在需要發泄一些情緒時,你承諾給他的玩具沒有送到。”
“既然你丟了一個,那就送給他一個更好的,再加上你誠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個金港城社會黨意見領袖,不可能真的對一個從事皮肉生意的帝國非法移民有多少“真正的喜愛”。
他的憤怒隻是因為他已經洗好了澡,推掉了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準備好了各種用來發泄情緒的道具,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
幾個小時時間,就這麼白費了不說,他甚至還像是個傻子一樣穿著浴袍在家裡走來走去!
他憤怒的是自己被糊弄了,而不是某個女孩來沒來的問題!
他的助手對薩姆說的也一直都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不是“把麗莎帶來”。
薩姆其實自己仔細想一想也能想明白,隻是這些事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去沉澱下來思考。
接連不斷的被氣,甚至在他內心深處未必沒有一種“讓霍夫先生暴怒,引發市長的憤怒,從而幫助他去解決藍斯”的想法。
隻是很顯然,金港城這樣重要的,具有經濟和政治地位的城市裡的政客們,比一個依靠賭博和拉皮條發展起來的城市裡的政客,要更理智一些。
市長說出的這些話已經讓薩姆意識到,他想要借助市長的力量去收拾藍斯的想法落空了,他隻能答應了下來。
但他同時又說道,“藍斯說不允許我們使用帝國的女孩,否則他還會找我們麻煩。”
市長稍稍有些不悅,“注意你的措辭,他說的一定是找你的麻煩,而不是找我們。”
“既然他提出了要求,那麼你就換一些女孩,我不相信金港城除了帝國女孩之外,其他族群的女孩一個都找不到。”
薩姆還在掙紮,“但她們便宜,而且……”
市長直接很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不要在電話裡說,並且記住,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他停頓了兩三秒,讓薩姆有一個接受的過程,然後聲音稍稍恢複了一些正常,“好了,我會和藍斯溝通一下,讓他彆去找你麻煩的。”
“接下來的兩年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一些計劃偏離軌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薩姆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認同,“是的,先生,我明白了。”
他掛了電話之後瞥了一眼布克,來回走了幾步,提起了電話,“現在有什麼好一些的現貨嗎?”
電話另外一頭傳來的聲音嗡嗡的,“有,要什麼價位的,還有什麼要求?”
薩姆回憶著腦海中關於這位在一些人心目中如同英雄一樣的霍夫先生,還有他那些小癖好,說道,“年輕的,個頭不要太高,身材要好,讓人有一種想要欺負她的欲望。”
“皮膚要白,深棕色頭發,不那麼容易妥協的,你知道,有些人喜歡反抗。”
“兩千到三千都可以。”
他想到了什麼,“對了,不要帝國來的,包括其他帝國女孩。”
聽筒中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愛上了某個帝國女孩嗎?”
薩姆罵了幾句,“總之不要帝國女孩,聯邦的也不要,我不想惹麻煩,最好是非法移民……”
對麵的人等待了一會,能聽見他在翻動類似畫冊的聲音,大概三分鐘後,聲音結束了。
“三千塊吧,本來這個要三千五,什麼時候要?”
“立刻!”
與此同時,在溪穀市,一名來自境外的,向往著聯邦和大城市生活的移民女孩正在一間餐廳中端盤子。
午餐時間非常的忙碌,溪穀市正因這裡宜人的氣候變得非常受歡迎。
有很多人來這邊旅遊,或者居住在這邊,加上它就位於金港城的北邊不遠處,造就了這裡還算繁華的市中心。
溪穀市有三十多萬人,不過人口增長速度很快,本地市政廳認為,在十年後,溪穀市的人口有可能會突破五十萬。
十年幾乎翻一倍,這已經是他們想象力的極限了!
但無論如何,快速的人口和城市規模增長,讓這裡充滿了機會。
“這是
你點的餐……”,後邊端著兩份番茄牛肉通心粉送到餐桌前,餐桌邊的女顧客似乎在做其他事,她轉身的瞬間,碰到了女孩手中的餐盤。
它跌落在女客人的裙子上,也弄臟了她自己的褲子,兩聲尖叫聲在餐廳中響了起來。
女孩頓時一臉絕望,她感覺自己倒黴極了,也不知道這條裙子要賠多少錢。
現在她隻能一邊道歉,一邊嘗試著幫客人解決,經理也走了過來。
“對不起,我會賠償你的。”,她很難過的說道。
女客人露出了一張笑臉,“沒關係,我也做過服務員,也遇到過這些事情。”
“上一次我站在你那個位置的時候,一位女士原諒了我,現在我要把這份寬容傳遞下去,所以我不會讓你賠我的裙子。”
“但你得陪我回去換衣服,我住得不遠,就在旁邊……”
這讓女孩驚喜極了,經理也鬆了一口氣,他給了女孩一個“你得搞定這些”的眼神,表示今天的菜肴會打折,然後就離開了。
女孩一口答應了下來,她脫掉了圍裙和女客人一同出了餐廳。
雪白的裙子上那大片的汙漬讓女孩自己都很尷尬,她儘量的幫女客人遮擋被人望過來的視線。
也許是女客人說自己曾經也端過盤子,這讓女孩對她沒有一丁點的警惕,還和她聊了很多話。
她居住的位置並不遠,從巷子裡穿過兩條街就抵達了,等她們從後門進入了房子,避免被鄰居發現她的尷尬後,很快她們就來到了女客人的“家”中。
一進門,女孩就覺得有些奇怪,這裡所有的家具都被一層布遮罩著,地上也鋪滿了報紙,就像是剛剛裝修過,或者正在裝修一樣。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過頭看向了女客人,但迎接她的不是那個對她非常客氣的女客人,而是兩個看起來很凶狠的成年男性。
她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她難以置信的眼神在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轉身張嘴就想要呼救,一條胳膊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用力拍打著那條粗壯的手臂,但毫無意義和用處,在缺氧中,她逐漸的昏迷。
餐廳中還在用餐的男客人看到了廚窗外的什麼東西,隨後就起身買單離開,隻留下空蕩蕩的桌子,沒有吃完的午餐,以及一個始終沒有回來的女孩。
一輛廂式貨車很快就出了城,朝著金港城一路狂奔。
也許餐廳的經理或者老板會因為女孩一直沒有回來,去報警,但更大的概率是他們不會那麼做。
因為他們這裡雇傭了非法移民,一旦警察開始調查這個案子,就肯定會調查他這裡的用工情況。
到時候他們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要麵對可能不便宜的罰款,所以他們才不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