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女孩的室友,或者其他什麼人?
有可能會,但同樣概率都不大,誰都不願意惹麻煩,無論是因為什麼。
所以基本上,她的消失甚至都不能像是一顆丟進湖泊的小石子那樣,還能掀起一點漣漪。
她的消失,就像是一粒灰塵墜入了水麵,一點波瀾都沒有。
用來為自己行為道歉的女孩還在路上,市長那邊已經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奧森律師,盛達律師事務所和金鑽律師事務所一樣,都是覆蓋全國的大型律師事務所,也一直和市長是合作關係。
市長和他們事務所以及奧森本人有很多次合作,加上奧森幫助市長處理了一些法律之外的事情,也算是市長的心腹之一。
這是一種非常重要的人脈關係,對奧森律師來說,甚至可以說將來如果有一天他厭倦了當律師,還可以借助市長的身份,直接進入政界。
律師從政一直以來都是聯邦的超級大熱門,而且還有很大的優勢。
那些不懂法的聯邦選民和納稅人,總是愚蠢的認為了解法律的律師,會比那些無能的政客和危險的資本家,更小心的守規矩。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法律的權威與森嚴並沒有讓律師們小心謹慎,反而讓他們學會了鑽法律的漏洞。
讓可以為了錢或者其他什麼,突破自己道德底線,且習慣鑽漏洞的律師從政……希望聯邦人民能幸福吧!
“薩姆和我說了一些事情,你去和藍斯聊一聊,讓他搞清楚,這座城市中到底誰做主!”
奧森律師看了看手中的聽筒,覺得很有意思。
雖然市長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很生氣的樣子,但肯定是不高興的。
他隨後想了想,親自去了一趟。
這是奧森第二次見到藍斯,在他眼裡,藍斯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簡單的握了握手後,他就坐在了藍斯桌子的對麵,“聽說你和薩姆先生鬨得很不愉快。”
藍斯打開煙盒,推了過去,“我們在一些理念上有些分歧。”
奧森律師笑了一聲,他覺得藍斯的措辭很有意思,“比如呢?”
藍斯聳了聳肩,“比如說我至少還認為我是一個人,但他顯然已經不當人了。”
奧森律師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和薩姆的工作有關係,聯想到他的那些見鬼的工作,奧森律師似乎明白了。
“你說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是,藍斯先生,馴獸員可以和野獸一起工作,因為那就是一份工作,而不是其他什麼。”
“我們沒有要求馴獸員和野獸一起睡
覺,甚至是繁殖,在工作之外的時候你可以是人,他可以是野獸。”
“但是在工作當中,你們就是同事,沒有人,沒有野獸,隻有誰做得好,或者做不得好。”
藍斯微微搖頭,“我聽說律師的底線都很靈活,看來的確是這樣,工作比當人更重要嗎?”
麵對藍斯的諷刺奧森律師一點也不著惱,作為一名律師,被人指著鼻子罵難聽的話太正常了。
還有一些因為他而輸了官司的人,什麼臟話都會罵出來,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如果他在意這些,他早就被氣死了。
他略微收斂了一些下巴,甚至看起來有些像是驕傲的說道,“我隻是比你們更專注工作而已。”
“而且,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之外,我也會給慈善機構捐款,或者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隻有分清楚工作和生活的人,才能在這個大時代下走得更遠。”
藍斯聽完後像是在認真思考那樣,然後說道,“我會認真考慮,並且嘗試的,但能不能做到,什麼時候能做到,我不太清楚。”
這就是典型的敷衍了,奧森律師還是那副很溫和的模樣,“你有很多的時間去思考你的人生和未來,但是你不能耽誤彆人的時間。”
“薩姆先生的,我的,甚至是他的。”
藍斯依舊不為所動,“我並不打算乾涉薩姆先生的工作,我已經和他說了,隻要他不用帝國女孩,我就不會找他麻煩。”
“而且,這關係到了更重要級彆的工作,如果你真的專注工作,就應該站在我這邊!”
他說著頓了頓,“我正在統合帝國區,這邊一兩萬的選票我相信對市長來說很重要。”
“再加上很快我就能搞定的碼頭工人的選票,至少兩萬張有效選票,奧森律師,這些能讓你變得更專注嗎?”
奧森律師的表情微微有了一些變化,他思索了片刻,“我會把你的想法轉達給他,但如果你說了謊……”
“沒有誰會說謊,奧森律師!”,藍斯很肯定的說道。
沒多久奧森律師就離開,雖然紅高跟的工作也很重要,但它是那種長期的才能看見結果的重要,短期裡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總不能直接赤果果的利用這些東西要挾彆人,那會讓市長成為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反倒是藍斯提到的選票,才是能直接有效決定城市內部權力分配的關鍵東西,它的優先級彆顯然會比薩姆那邊的工作更高。
奧森律師直接去了市長的辦公室,把這些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市長沉吟了一會後,微微頷首。
“如果他能搞定這些,那麼就不用管。”
奧森律師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如果他能搞定,那麼什麼都不會發生,那麼如果他搞不定呢?
誰都沒說,因為他們都知道搞不定的下場。
期間薩姆還打了一個電話給藍斯,找他要兩個被綁走的手下,語氣很不好。
這些年裡他在天堂市順風順水,已經養成了那種不願意被人拒絕的習慣,現在藍斯讓他感覺到不快,他肯定不會再和藍斯有什麼好語氣。
最終,兩人還是在電話中不歡而散。
下午,新的玩具就已經抵達了,他親自帶著這個新玩具去見了霍夫先生。
就如市長說的那樣,霍夫先生隻是不滿意自己被一個拉皮條的欺騙了,而不是對麗莎有什麼真正的不舍。
當他看見新玩具,並且薩姆希望他能幫助紅高跟馴服這個新玩具之後,霍夫先生就很大度的原諒了他。
女孩被固定在一個鐵架子上,一臉的不屈服,似乎她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的會麵對怎樣的命運。
但這些都和薩姆沒有關係,他回到了紅高跟繼續訂貨,既然布克那批人已經用不上了,他就必須儘快把玩具弄整齊。
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多,他才回去。
這幾天紅高跟裡都是油漆味,他新弄了一個房子。
當他洗了一個澡,吃了一些東西,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閣樓上弄出了一些動靜。
他心中一寒,拿著武器把兩個手下找了過來,三人一起壯著膽子上了二樓。
他的一名手下被迫探著腦袋在閣樓上看了一圈,但什麼都沒有感覺。
一名手下突然說道,“聲音似乎是從外麵傳來的,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掛在了屋頂上?”
“電線,或者其他什麼?”
三人上了閣樓,外麵黑洞洞的,薩姆走到窗戶前,還沒有來得及推開窗戶,突然一個黑影砰的一聲撞在了玻璃上!
這就已經足夠嚇人了,更嚇人的是,那個東西,好像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