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富恐怕很難翻身了。
至於報複,先不說仇保國肯定不會猜到他看不上的“區區女大”能設計陷害他兒子,就算他想做點什麼,也得看趙家小姐同不同意。
這已經是江白鴿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如果不徹底解決仇富,就算她能攔住韓黎,讓她不要與仇樂接觸,不要上仇富的車,難道她還能花錢供韓黎讀書,保證她從此不再被仇富騷擾嗎?
她們這種平民百姓,拿什麼鬥?
還是讓有權的人與有權的人鬥,更勢均力敵些。
現在的仇保國,恐怕為趙家——準確來說是趙大小姐——開始低價收購仇氏股權焦慮都來不及,哪裡會想起一個不足掛齒的“女朋友”?
“哎,這個女生……是不是你的那個泰拳教練啊?”
因為看江白鴿每次訓練回來都很開心,溫眠還特意和她一起去了次俱樂部,所以見過韓黎。
“是啊,多好一小姑娘,差點就被個紈絝給毀掉了。”
“那她現在還好嗎?”
江白鴿點點頭,確認背包裡要帶的換洗衣物、毛巾、手套和水壺都沒有遺漏,這才拉上拉鏈,單手把包搭在肩上“我現在要去找她上課。怎麼樣,今天還跟我一起去嗎?”
溫眠轉過頭,戴上耳機,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學海大道上,銀杏已經紛紛變黃,江白鴿心中卻沒有蕭索,隻有雀躍。
韓黎站在大樓的台階上等她。
不久前,也是在這裡,兩人像躲避瘟疫一樣,抱頭鼠竄。
“真是恍如隔世……”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決定大二轉去體育訓練專業,至於學費,我會申請助學貸款,平時也會多打工、多攢錢。”
這意味著辛苦,但也意味著不再受製於人。
曾經在體製內有一份光鮮亮麗工作卻諸多掣肘,最終選擇離職的江白鴿,理解這種選擇。
雖然她嗝屁了,但她希望,韓黎能將這條路走下去。
這時,一個女孩一邊大叫著“等一下”,一邊朝她們跑來。
“韓……請問,你是韓黎嗎?”
女孩戴著鴨舌帽,看不清容貌。
韓黎和江白鴿麵麵相覷,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平複好呼吸後,她從兜裡掏出一張a6大小的卡片“我是校報的記者,我叫宋思文。”
這張印著照片、姓名與職位的塑料卡片,江白鴿很熟悉,因為她也有一張。
但她不明白,校報的記者找韓黎乾嗎?難道是要采訪仇富那件事嗎?她看了一眼韓黎,顯然對方也有同樣的猜測。
“抱歉,如果是關於前段時間的事情,我……”
哎不對,江白鴿又仔細盯著那張卡片看了一會,差點驚叫出聲。
這個宋思文,難道是……
她拉住韓黎的手,阻止了她的拒絕,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宋同學,請問你是計算機係的嗎?”
“哎?”
不解的變成了宋思文和韓黎。
但宋思文還是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嗯,我是計算機係大二的學生,怎麼了嗎?”
沒怎麼,隻不過——好巧,她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