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很好奇(2 / 2)

在北川寺與崗野良子的注視下,一個戴著眼鏡的女性居然緩緩從解剖桌下爬了出來。

若是一個正常人在這裡,估計也會為對方莫名其妙的興趣感到害怕戒備。

“說過多少遍了,不要睡在解剖桌底下,佐倉。”崗野良子歎了口氣。

對方的解剖技術高超,卻讓無法讓崗野良子與其相處。

畢竟這個家夥有個格外奇怪的愛好。她特彆喜歡在解剖或者屍檢過後的解剖桌上、或者桌下睡覺。

有時候興致來了,她還會叫來同事用奇怪的道具把她綁在解剖桌上。

就佐倉由樹本人說,這是她體驗被解剖死者特定方式的一種。

這種惡趣味的愛好讓崗野良子敬而遠之,甚至有時候崗野良子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對屍體有某種特殊愛好。

“隻是一些小事啦,事後我都會收拾好的——這就是良子你經常說的那個與眾不同的北川寺同學嗎?”

佐倉由樹推了推眼鏡,總算在北川寺麵前露出她的長相。

她穿著一身白大褂,高挺的鼻梁上架著淡紅色邊框的眼鏡,一雙精明的眸子藏在鏡片後閃爍著光芒。

大波浪頭發隨意灑下,顯出一種灑脫不羈的感覺。

隻不過正是如此出色的女性,唯一的缺點就是個子太矮,而且她的眼眶邊緣還帶著嚴重的黑眼圈,看樣子是熬夜許久了。

她微笑著對北川寺伸出了手,興致勃勃地說道:

“你好,北川君,我是佐倉由樹,如你所見,算是這個驗屍房的話事人。”

“你好。”她興致盎然的表情讓北川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北川寺還是伸出手與她握了握。

自我介紹完畢,佐倉由樹很快就暴露了本性,她一邊搓著雙手,一邊嘿嘿地笑著:

“北川君,這些天我經常聽崗野警視提起你的事跡,據說...你是每次都差不多位於案發現場,或者在案發現場不遠處,對不對?”

“......”北川寺。

北川寺沒有回答佐倉由樹,他隻是眉頭挑了挑,若有所思地看向佐倉由樹的手掌根部。

那裡有著一大塊淡黑色的胎記,在燈光下看不太明確。

“哎?你注意到了嗎?真是——”

佐倉由樹下意識地將衣袖拉了拉,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手掌的胎記很嚴重,所以平時也基本把手藏在衣袖底下的。”

“我並不在意那個。”北川寺不太在意地擺了擺手,神色平靜。

也不管北川寺究竟是不是真不在意,佐倉由樹憨厚地笑了笑,繼續問道:“那能不能請北川君回答一下我剛才的疑惑呢?為什麼每次北川君都能趕到,或者已經到案發現場呢?”

“我對這個真的很好奇。”

她眼光灼灼地盯著北川寺,期待他能為自己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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