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山市十年來的案件卷宗太多,我不可能一一都展示給你看,隻能調一些特定的案件出來。”
崗野良子又恢複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她閃爍著精芒的美眸轉向北川寺:
“所以北川家的小子,要是你自己一點調查頭緒都沒有,那之前那些漂亮話還是都忘了,乖乖回家陪妹妹吧。”
十年間的大大小小的事件浩如煙海,而且還不單隻八山市的十年,真要算的話,它周邊區域的案件也需要納入北川寺的調查範圍。
這浩大的工程絕非一日之功能完成的,就算是崗野良子的同事處理起這些案件也頭痛無比。
熱血冷卻後的她並不認為北川寺有準確的調查方向。
崗野良子就坐在電腦旁,想看北川寺的笑話。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北川寺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了:
“先查找石川快鬥在那所學校就讀。”
他說話迅速果斷,完全不像沒有準備就過來的樣子。
見北川寺有模有樣的樣子,崗野良子微微發愣,手下卻沒停,飛快地調出了石川快鬥的資料。
屏幕上的石川快鬥的證件照還停留在十年前。
那是一個蓄著中短發、圓頭圓臉的年輕人。
北川寺並沒有管對方長什麼樣子,目光緊緊鎖在最底下的一行信息上。
就讀於須茶私立高中。
“怎麼樣?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沒有理會崗野良子的調侃,北川寺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
“搜索須茶私立高中、火災這兩個關鍵詞。”
“哼。”見北川寺根本就不死心的樣子,崗野良子哼哼了一聲,手指又活動起來。
但同時崗野良子心下也有些詫異。
須茶私立高中的確發生過火災,但那都是十年前的報導了、十年前的久遠新聞了。
待在東京的人沒有特意去調查過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不成這個小子真有頭緒?
崗野良子又調出卷宗來。
這次她沒有把情報調出來就挪開視線,也開始細細地打量起電腦上出現的結果。
“十年前須茶高中發生特大火災,其中被害者數十名,逃出生天就隻有一名女生。並且當時在校內發現多處刻意縱火痕跡,犯人直到今天也仍未捕獲。事後的須茶高中也在這件事與‘石川快鬥殺人魔’的風波下被迫廢校。”
逃出生天的就隻有一名女生?
北川寺來了些精神。
“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女生叫什麼名字?”
“唔...”崗野良子用鼠標點了點,隨後皺了皺眉道:“似乎是應女生家長的要求,希望這件事不要給女孩兒帶來影響。按照未成年人保護法,就沒有在卷宗裡留記錄,同期報紙也沒有報導,隻是用上了學生A這個代詞。”
北川寺也不急,他飛快地說道:
“那能不能在火災後麵添加上‘有希’這個關鍵詞?應該還是遺留有記錄才對。”
“有希?”崗野良子這次沒有著急動手搜索,她有些詫異地看向北川寺:“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情報的?”
難不成我們警署出了叛徒?這小子就這麼神通廣大?
“先搜索看看。”北川寺沒有回答崗野良子的疑問,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電腦,似乎答案就在此一舉。
崗野良子總算動手了。
在她的調動下,帶著‘有希’與‘須茶私立高中火災’關鍵詞的寥寥搜索項跳出來了。
“...這個女生...已經去世了啊。”
“我來看看。”
北川寺二話不說將崗野良子擠到一邊,表情平靜地掃過表單上的一條條一項項。
咲良有希(已死亡),性彆女,出生於1994年5月1日,就讀於須茶私立高中二年級,血型...
照片上的咲良有希長得很可愛,一頭短直發,衝著鏡頭這邊大咧咧地笑著。
看著那張有些模糊的彩色照片,以及姓名後的已死亡的備注,北川寺陷入沉默。
咲良有希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