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宮瞳還有祭祀用的長香沒買,在將白貓送走後,麻宮瞳也對北川寺深鞠了一躬,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離開了。
但她走之前還有些怯怯不安地看著北川寺。
因為北川寺板著一張臉,根本看不出喜怒,麻宮瞳還以為自己言語有哪裡冒犯到他了,所以走得時候還不時地偷看他的臉。
她這種小動作當然讓北川寺注意到了。
等到麻宮瞳走之後,北川寺有點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出手機調了一下攝像頭,發現並沒有粘上什麼怪東西後皺著眉不太理解地搖了搖頭。
冬季的夜晚總是到來得很快,現在也隻是下午六點半,天際邊卻透出一抹黛色,四周也漸漸暗了下來。
感受到四周環境的變化,北川寺當即沒有任何猶豫,將下巴埋入圍巾,向家的方向走去。
從cure咖啡廳到北川家本就不遠。
北川寺一路走過去,還順帶在便利店買了七八串關東煮,滿滿當當地塞了兩盒。
但到付賬的時候,北川寺歪頭又想了想,又帶了三份速食便當。
家裡已經沒食材了,這些天他又在忙著調查各種事情,暫時沒有時間去商業街采購食材。
一份速食便當不算太貴,但花出去也要八九百日圓。
可北川寺心中的算盤打得叮當響,他沒有為神穀未來請客的義務,那第三份便當自然要她自己掏錢了。
他這麼想著,腳程也不由得加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北川家。
北川寺伸手推開小鐵門,還沒掏出鑰匙就聞到家中溢散而出的香味了。
“這是?”北川寺疑惑。
畢竟就北川寺所知,北川繪裡並沒有買菜的習慣,她下課後通常都是參加美術部的活動,亦或是應朋友邀請去唱卡拉OK或者逛街。
難不成北川繪裡開竅了?知道往家裡帶食材了?
北川寺掏出鑰匙打開門鎖,換好鞋後提著東西徑直地來到客廳。
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北川寺的意料。
神穀未來將短發綁成小馬尾,身體上綁著圍裙,手指成貓爪,乾脆利落地切菜。
小平底鍋裡麵煎著兩塊鯡魚,魚身改刀入味,魚肉邊緣附著黑椒粉,搭配著黃油煎得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旁邊的小燉鍋中煮著味增湯,伴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蘑菇在濃白色的湯汁中翻滾,褐色的外皮上還留著漂亮十字花刀。
神穀未來這份精致的手藝讓北川寺都不禁有幾分側目,隻不過——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看向另一邊。
北川繪裡此時正興致勃勃地盯著電視上的小動物節目看,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回來。
神穀未來抬頭擦汗的空檔地對著北川寺打了聲招呼:
“寺君,歡迎回來。”
神穀未來隻聽見北川寺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就抬起頭看見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三步並兩步地迅速來到北川繪裡身邊。
隻見北川寺大手一伸,將一臉懵逼的北川繪裡從沙發上撈起來,同時另一隻手拎住她的領子。
“????”北川繪裡。
她看節目還看得津津入味呢?怎麼突然就被人抓住拎起來了。
她四肢沒有著力點,於是下意識地掙紮著,小腦袋也不住地向後仰。
然後...然後她就看見北川寺麵無表情的臉。
掙紮著的動作停住了,北川繪裡隻覺得自己心臟突然驟停一般,冷汗從光潔的額頭上滑落。
呃...
北川繪裡不知道現在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她隻能硬生生地將嘴角抽出一抹笑容來。
北川繪裡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笑容是怎麼樣的,但如果世界上有‘苦笑’這一表情的話,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兄妹倆就這麼注視了好一會兒,北川寺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了過來。
“神穀在那邊忙著做飯,繪裡你在這裡看電視?”
北川繪裡打了個激靈,身子一顫,最後委委屈屈地說道:
“我馬上就去幫忙...”
她嘴巴是這麼說著,視線卻忍不住往電視機上麵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