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麼說,北川寺都已經確認了佐倉由樹的罪行。
在09級的花名冊與合照冊之上,除了石川快鬥外,就隻有她的名字在上麵。
這也是為何北川寺會驚訝地發出‘竟然真是這個人’的感歎。
因為從一開始,咲良有希姓氏拚法就與佐倉由樹一樣。
兩個人姓名讀音念法都為sakura yuki。
但北川寺從一開始也就隻是留了個心眼而已,畢竟佐倉和咲良是兩個姓,加上對方是體製內部的人員,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懷疑到對方。
在後麵,北川寺甚至還看見了學生時代時佐倉由樹的相貌。
佐倉由樹穿著黑紅雙色的學生製服,留著一頭長發,蒼白著臉,身材與現在一樣矮小,她被學園祭的同班同學擠著,右手手臂下意識往背後背,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那張蒼白的臉頰好似死人一樣,完全不上鏡。
值得一提的是,除開發型與體型,佐倉由樹的臉蛋與咲良有希竟十分相似。
或許這就是她冒充咲良有希的憑依吧。
咲良有希、佐倉由樹,這兩個女生的名字都念作sakura yuki,相貌也相差無幾。
但兩個人的為人卻完全是極端。
咲良有希為人和善、待人溫和大方,而佐倉由樹則自卑陰沉、對人暴虐殘忍。
現在北川寺再看過去,也能看得出佐倉由樹的臉上有明顯的整容痕跡。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淡化自己曾經在須茶高中的痕跡。
但佐倉由樹卻沒有多說什麼話,她有些懷念地看著麵前的二年B班這副破敗的模樣,感慨道:
“我用鐵錘殺掉B班的咲良有希,拿到她的手機後將她拋屍於圖書館的小書倉——我知道有石川快鬥那件事後須茶高中這一次肯定會被緊急封校,小書倉那種地方基本上不會有人去調查,就算有人調查,也不會知道是我做的。”
殺掉咲良有希後,再用手機聯絡同學們,憑借著咲良有希在班級內的高人氣將二年B班所有人都吸引過去,再將預先設置在班級中的可燃物點著。
火勢騰起當中,窗簾的焦糊味,肉體發出的糊臭味,伴隨著滾滾黑煙,全部付諸一炬。
火焰翻騰在之中,魑魅魍魎在笑。
“為什麼要這麼做?”北川寺聲音平淡地問道。
“因為我嫉妒!”佐倉由樹的眼球如死魚一樣鼓出,狀若魔怔的她像是發出詛咒一樣地喃喃自語著:
“你知道嗎?我的名字和咲良的名字是一個讀法,所以經常有人拿我和她開玩笑,二年B班那群人是最喜歡做這種事情的人——有希有希的叫...”佐倉由樹又感到自己胎記處傳來的刺疼的瘙癢之意了。
好癢...好癢...好癢...
她現在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
在這種發狂的狀態下,佐倉由樹粗重急促地呼吸著,額頭也冒出虛汗。
“父親一天到晚酗酒,一有問題就把媽媽和我打得半死...你知道我讓石川把他放倒後,那個混球死不瞑目的臉嗎?嘿嘿...嘿嘿嘿。”
“我都這麼不幸了,為什麼還要拿我和咲良比...?為什麼?”
佐倉由樹一邊笑,一邊哭。這明顯有些神誌不清的狀態讓北川寺都是眉毛一挑。
他還想說話,係統提示音卻已經響起。
係統提示:鏈鎖任務‘無顏之麵’(三環)已經完成。
‘兒時對胎記的自卑,不幸的家庭情況造就了一個惡魔。她精通殺人術,致力於對所有人帶來痛苦。她頂上彆人的麵孔與名字,卻完全將自己給遺忘,在她的眼中,這個世界都是討厭她的,唯一能依靠的人也隻有她自己,不管老弱尊卑,她儘皆能將他們如屠宰場中的肉類一樣靈巧地分開,她精通外科手術。一生的簡曆血跡斑斑。’
‘而你現在抓住了這個惡魔。昔日操控彆人生死的她的命運,全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