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未來一麵奉茶,一麵心思流轉。
千夏千雪就算了,聽說對方好像刻意去找過北川寺,但前學生會長月島梨紗怎麼也跟過來了?
神穀未來在這其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但生性聰慧的她並沒有點破,反而衝著千夏千雪與月島梨紗微微一笑。
北川繪裡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落座而下的千夏千雪與月島梨紗,心裡麵有點打鼓問道:“千夏學姐和月島學姐是來找寺哥的嗎?”
她升學的第一誌願是京北高,而且也通過了錄取考試,叫千夏千雪與月島梨紗為學姐並沒有絲毫不妥。可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一點,她擔心的是千夏千雪與月島梨紗是過來找北川寺麻煩的。作為京北第一誌願的學生,京北高中學生之間流傳的謠言她全部都在關注。
什麼京北新的不良頭子北川寺啊...什麼一個人在廁所裡麵暴打二十多個人啊...三途川的擺渡死神北川寺啊...
這些消息聽完之後她除了懵逼還是懵逼。
北川寺?和自己哥哥完全一樣的姓名?自己哥哥打人?
這根本就不可能吧!
聽見這些謠言的時候北川繪裡內心是拒絕的,她不相信北川寺會動手。
但她很快就想到那天參拜北川寺抬手就給一女生一耳光的舉動,原本堅定的念頭也不由得有些動搖了。
北川寺那天可是毫不猶豫地把一個女生打得臉蛋發腫...
但就算北川寺惹事也應該是老師來北川家的吧?怎麼現任和前任學生會長反而來了。
北川繪裡心中帶著濃濃的不安。
似乎是看穿北川繪裡心裡的不安,千夏千雪將白皙的手指搭在茶杯杯壁上說道:“我這次過來是受月島前輩的要求,帶著她來感謝北川同學的。”
她回過頭給了月島梨紗一個安心的眼色。
月島梨紗點頭,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態度卻溫婉如水,她聲音細軟,讓人聽在耳中也非常舒適:“北川同學對我有恩,我早就想過來拜訪,隻是前些天身體抱恙,所以拖到今天,希望兩位不要在意。”
她先起身,退後兩步,雙手放在下腹,井然有禮地輕鞠躬,常年被文學家父親耳濡目染的溫和氣場一覽無遺。
她確實是誠心誠意上門感謝的,聽千夏千雪說過北川寺曾經吐槽過她半個月沒洗過澡,有味道,她還刻意在家裡麵多洗了幾遍身子才出門。
找寺君?
神穀未來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千夏千雪,但卻規規矩矩地坐在原地,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神穀未來就是這麼一個對自己有信心的小女生。
“你們...是來感謝寺哥的?”北川繪裡眨了眨眼睛,語氣泛著古怪:“月島學姐你們有沒有搞錯?”
反正北川寺現在也不在家,北川繪裡也沒什麼顧忌,她禁不住開口道:
“你們要找的那個人真的是寺哥嗎?我家的寺哥一直都是一張麵癱臉,對我還算好,但對其他女生可不算溫柔的,他在家裡麵還經常揍我的——”
她這邊還在說著,自己的身子就突然淩空被誰拎了起來,四肢也因為一下子失去著力點而亂蹬亂甩。
“是不是像這樣揍你?”
北川寺反問的臉出現在了北川繪裡的視界中。
那個瞬間...
北川繪裡的心跳險些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