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我,有些心情沉重地肯定了我的疑問。
“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秋洋先生。說實話,我目前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能到時候就要以她身體不適,需要療養為借口留在這裡——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神穀博士,如果你還有什麼顧慮或者想要知道的事情麼?”
被院長用“博士”稱呼的神穀羽音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似乎還是在懷疑什麼:“院長先生,你選擇我來調查這件事情,是知道這可能與我在尋找的東西相關吧?而且你的真實目的,也不僅僅是調查出這個叫做‘真木智雪’的人吧?”
雖然她有時的說話方攻擊性太強,以至於在她身旁的我都能感受到極大的威壓,但她確實能夠撕破那些精心設計的偽裝。院長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態度立刻嚴肅了起來:
“他們說你總是能夠看穿外表下的本質,不愧是你。的確,除了聖座的事情之外,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協助,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疑點頗多:兩年前,聖座的一位教士因染上瘟疫而住進了醫院,在經過搶救,即將脫離生命危險時,卻突然病情惡化,一天之後病亡。等到樞機團的代表趕到殯儀館時,那位教士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他的遺物也被草草處理,雖然找回了其中一部分,但大多是研讀著作時的筆記。據說他們要找的是一枚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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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醫護人員說,處理遺物時並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的東西。”
“懷表?”
神穀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奇。
“所以,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再調查一下這件事情和所謂‘天啟’之間的聯係?”
我輕聲試探著問了一句,而李維先生則是又點了點頭:
“我一直在思考其中是否有很多隱藏在黑暗當中的細節,要麼被扭曲,要麼被刻意隱瞞,所謂的‘天啟’可能的確存在,所以我並不認為這隻是一起單純的恐嚇,反而可能是混亂的開端,所以我才會想著在聖座搜查的同時進行暗中的情報收集。神穀博士是我的故交,我和她曾經合作過,而宿英城的同僚們向我推薦了你——這就是你為什麼會收到那樣的信件,現在又坐在我的麵前的原因。”
神穀歎了口氣,將架起的腿放了下來:“院長先生,目前隻有這麼一點信息,就這樣讓我們去調查,也很難查出結果吧?這樣的要求,恐怕有些強人所難。”
而李維則不以為然:“神穀博士,不必擔心其他方麵的事情,還有其他人會陸續加入你們一起調查,想必他們要麼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要麼正在進行自己的調查——當然,他們當中有些人並不知道聖座的這件事情。你可以好好與他們合作,說不定就能找到‘真木智雪’,甚至也能在調查的過程中,得到聖座十分在意的那塊懷表。我的話就說到這兒,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麼?”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愈發地憂心忡忡。看來那句話如果現在不說出來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了,我暗自握緊了拳頭,就像是做出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一樣:“李維先生,我想問一個問題,您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就把我安排到您的調查計劃當中,如果我不願意加入的話,是不是退出還來得及?”
聽到我說的話之後,李維先生明顯露出了一種失望的神情,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下來,半晌過後,他轉向我身旁的神穀:“神穀博士,林先生說,他不願意參加,那你一個人去,沒問題麼?”
我轉身看向神穀,她的眼神裡似乎也帶著些許失望,一言難儘地盯著我:
“秋洋……”
她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看上去想要挽留我,卻欲言又止,似乎在她看來,我掌握著某些問題的答案——不過連我都不知道,她能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李維先生麵色溫和地問我:“林先生,你是想要逃避什麼嗎?”
“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逃避,但是……
“好吧,看樣子目前我沒有拒絕的餘地,也隻好跟著神穀一起去了。”
李維先生歎了口氣:“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所有人對你的期望,林先生。如果你真的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大概也不會十幾年如一日地學習通靈術。”
很難對他這番話術做出反駁,我隻好也歎了口氣,點點頭姑且認同了他所說的話。而他的說教意猶未儘,又搬出秘儀師的事情來:
“時人大多都認為,秘儀師就是一群走火入魔的邪教徒,或者是充滿妄想的迷信者,隻有問卜求卦時,他們才會露出辦事求人的態度。如果不做些什麼,外人隻會越發加深對現代秘儀師的誤解,不久之前的大搜捕恐怕還會再來一次。”
我親曆了當局搜捕秘儀師的全過程,當時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不堪回首,教會出賣了很多前來投奔的秘儀師,但我很幸運,他們把我留了下來。
我趕緊繼續點頭稱是,這一點李維完全沒有說錯。也許是看見了我眼中的慌亂,又或者是覺察到了我不再談論放棄,李維十分滿意,於是他微微後仰,攤開手來,稍微顯得輕鬆了一些:
“哦對了,你們調查的經費,玫瑰十字會這邊會提供給你們,這一點還請你放心。”
說著,他輕輕地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送到神穀的麵前,她打開來看了一眼,然後收進了上衣口袋。
“那麼就這麼定了,還有一個問題,這件事情的完成時限是什麼時候?”
“在‘真木智雪’被其他調查組發現之前,都是你們的行動時間,但等到她被發現並押回羅馬,你們就相當於失敗了。在那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大概會讓你們去梵蒂岡再把她營救出來吧。所以,為了你們自己更輕鬆,請不要讓事情惡化到那種地步。”
我也歎了口氣,望向一旁的神穀,她同樣也神情凝重,但依然點頭應承下來:
“那麼,我們何時動身?”
“今天下午,我已經安排好了車輛送你們去卡斯爾登城區,那裡有一處我們的房產作為你們的活動地點。很抱歉並不能更久地在這裡招待你們,等你們完成了調查,我會加倍補償。願玫瑰在你的十字上綻放。”
說著,他遞給我們兩份地圖,然後站起身離開桌子,朝著內室走去。我和神穀在翻閱過地圖,並從修女的手中接過鑰匙之後,也離開了這間看起來寬敞的房間。在出門之前,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裡的景象:明亮的窗戶,暗紅色的地毯,窗外又是陽光明媚,嫩綠的草色映入眼中,隻是不知,我何時才能再次看到這樣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