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秋洋,很高興認識你!諭佳從前經常會來找我,我跟她很熟的,如果你今後遇到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就告訴小羽,我會儘力幫你們的。”
在無視了神穀那陣“小羽又是什麼奇怪的昵稱”的眼神之後,她站起身向我走來,主動伸出了右手,我輕輕地握住,微微鞠躬:
“謝謝您,文小姐。”
夏洛蒂走向廚房:“我給你們拿杯子,你們先坐吧。”
於是神穀走到她經常待著的沙發旁,正襟危坐,而我則是坐到了她的對麵。她看了看文悠華手中的茶杯,主動尋找起了話題:
“悠華姐,你怎麼會想到要這裡?悠納(はるな)姐沒有跟著你一起過來麼?”
文悠華放下茶杯,看了看窗外,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哎呀,怎麼說好呢……我本來是要和我妹妹一起來卡斯爾登的,因為白先生收到消息,科爾米耶教堂發生了神父被刺殺的事情,案情還十分詭異,就把我們差遣過來借著慰問的名義調查一下。不過中間出了些岔子,我們在敘利亞那邊逗留了一陣,去處理另一件事情。眼看著時間越拖越長,於是悠納讓我先到這邊來,她暫時留在那邊。來到這邊之後,我又聽她說,你也在這裡,於是我就順著她給的地址,自己找了過來。”
神穀看上去有些失望,她隨手拿過一張紙,又摸來夏洛蒂放在茶幾上的鉛筆,對著手機一邊抄寫著記錄,一邊繼續著談話: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來專程探望我的呢……說起來,諭佳也是在中東那邊失聯的,你們準備去調查一番麼?”
“我們在中東逗留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在迪拜中轉的時候,我們得到消息說,有同僚曾經在黎凡特地區見到了疑似小池的行蹤。在向白先生說明了情況之後,他讓我們先去敘利亞和黎巴嫩,聯係一下那邊的幾個教會。”
夏洛蒂從廚房回到了客廳,將兩套茶杯分彆擺在我和神穀的麵前,倒上了咖啡。我微微向她點頭,然後端起杯子嘬了一小口,又十分關切地看向文悠華:
“那你們有沒有了解到關於姐姐的一些消息呢?啊不好意思,雖然諭佳在輩份上是我的姑姑,但是她一直都讓我叫她姐姐……”
“啊……這個的話,我和悠納確實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行動,大馬士革就發生了恐怖襲擊,調查陷入停滯,所以悠納決定去阿勒頗繼續調查,讓我先來卡斯爾登找小羽……抱歉,秋洋,沒有找到你的諭佳。”
“不敢不敢,謝謝你們費心思了……不過說起來,文小姐既然是來調查刺殺的,那是不是也算是在協助我們呢?神穀小姐,那樣東西能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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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我看向神穀,向她征求著是否把那封信展示給文悠華看,然而她隻是聳了聳肩,翹起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又望向文悠華:
“悠華姐,我先問一下,你看得懂蒼穹文或者德語麼?”
文悠華順了順頭發,搖搖頭:“很不幸,這兩樣我都不懂,但是悠納能夠看懂一些蒼穹文。為什麼要問這個?”
神穀歎了口氣,搔了搔臉,拿出手機找到那張信件的照片,放在文悠華的麵前:
“科爾米耶教堂的巴夏洛神父被遇刺之後,我們在他的辦公桌上找到了一封這樣的信件,通篇都是這樣的蒼穹文,夏洛蒂小姐把它們轉寫成拉丁字母之後,發現是德語寫成的信,翻譯成英語的話,就是這樣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幾下的拿出一個文件夾,從中抽出一張便箋,同樣遞了過去。
“七盞燈,七根柱子的房間,象牙和藍寶石,還有命運之輪的鑰匙什麼的,我感覺都像是另有所指,應該不隻是字麵意思。而且接下來的內容,應該是預警的同時,又在控訴某些罪狀,科爾米耶教堂確實曾經發生過一些醜聞,一些教士在暗中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事後他們卻沒有受到相應的處罰。”
文悠華一邊看著便箋上的翻譯,一邊聽神穀慢慢解釋。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在神穀把認為能夠說的部分都如實告知之後,她也拿出了手機:
“嗯……情況我大概了解了,而且我這邊也收到了類似的消息,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寄信人的目標範圍十分廣闊,而且在醞釀更大的計劃。”
“悠華姐,你的意思是說,其他地方的教會也收到了類似的信件?”
“是這樣的,悠納不久之前給我發過郵件,裡麵恰好提到了有這樣一封信件,當時她正好在阿勒頗的天主教會裡,估計也是偶然發現的……你們可以看一看她發的這封郵件。”
說著,文悠華把手機遞給了神穀。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著那封郵件。夏洛蒂隻是粗略地瞟了一眼,就坐回了自己是沙發上,讀起神穀方才抄寫下來的便箋。雖然是姐妹之間的郵件往來,但也同樣極為正式:
悠華:
辛苦你了,在此寒暄。
我目前在敘利亞的阿勒頗,因為某些原因暫時躲在聖厄裡亞主教座堂裡暫避風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展調查,但是我在這裡得到了一些與池小姐的事情無關,但是又感覺有些重要的情報。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一種叫蒼穹文的文字,這裡的一位神父在不久之前也收到了這樣一封由這種文字寫成的信件,在經過轉寫與翻譯之後,這封信的內容指代性不明,但類似《若望默示錄》中的書信內容。翻譯如下,原件的照片也一並附上:
“致提佩喇(Tempera)的信使:
我站在有七根柱子的大廳裡,腳下點亮了七盞燈。我的眼睛是藍寶石,我的身體是象牙,我的精神是水晶,但我的心是以太。我從遠方來,取了神的鑰匙,去了耶路撒冷。在城門口,守衛們為我引路。在石頭大廳裡,有人的聲音,呼喚天使的名字,懇求神聽他們的願望。圍繞著石頭大廳,我依次點亮七盞燈,大廳從亮變暗,又從暗變亮。七次後,光帶來死亡,並撕裂了天空。我死了,但還活著。現在,我的手是劍,聲音是號角,轉動命運之輪的鑰匙就在我腳下。
我用象牙支持我的身體,你卻隻能看到上麵的蛀孔,忽略了內在的光,你說這令人生厭。當枯樹重生後,牧羊人要將你送入監獄,使你遭難,這是神賜予你的月桂花環。在死亡之後你又將重生,循環往複,而你不可心存怨懟。否則,你的身體會迅速化為塵土。
任何在高呼人子的名字時低頭的人,都將化作月桂花環的葉子,不會受到第二次死亡的懲戒。”
落款轉寫則是Chiyuki Sanaki,尚不清楚其漢字寫法。若有彆的發現,我會繼續給你發郵件。
祝好,
悠納
這兩封信大同小異,單看信件的內容,刨去那些難以理解的比喻,剩下的部分看上去就像是死亡預告一樣,這讓我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神穀獨自呢喃著:
“提佩喇,Temperantia,拉丁文中的節製……搞不好這個教會出過什麼收受賄賂的醜聞,如果那個神父真的要被刺殺,我覺得應該也是罪有應得。就算高度戒備,如果行刺的人鐵了心要讓他付出代價,那我們做什麼都是徒勞,特使的秘書不就是這樣麼?”
“特使的秘書?發生什麼事情了?”
文悠華突然坐直了身子,顯得有些驚愕。
“今天早上,科爾米耶大教堂又有人遇刺了,宗座特使前來調查巴夏洛刺殺案,然後他的秘書在教堂裡的走廊上被刺殺,行凶者很可能不是人類。”
“難道是使魔?”
神穀搖了搖頭,然後花了十分鐘時間快速地把今天的來龍去脈向她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後,文悠華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許久,她終於抬起頭來:
“說實話,小羽,我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深層次的聯係,不過兩枚戒指上都有馬龍尼禮教會的印記,很難不讓人往那邊去聯想。有人去調查這些事情麼?”
神穀有氣無力地回應她的話:
“還能讓誰去……特使說,他原本要派他的秘書去黎巴嫩,但現在那人已經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裡了,所以去貝魯特的人就換成了我們。看來我注定是要顛沛流離的吧……搞不好到最後都是過勞死。”
“神穀小姐……”
雖然知道她隻是在自我調侃,但聽到她拿死亡開玩笑,我還是感到有些彆扭。文悠華皺了皺眉:
“這樣啊……那你們去黎巴嫩之後,這裡誰來照看呢?”
夏洛蒂輕聲說道: “我會留在這裡,羽音小姐剛才去閣樓上整理了很多檔案,需要有人留下來分類研究。”
得知了閣樓上有一件儲物間之後,文悠華的眼神在某一瞬間亮了起來,她有些迫切地詢問著神穀:
“小羽,在你們去那邊之後,我能夠每天來你這裡幫夏洛蒂小姐整理文件麼?”
神穀歪了歪頭:
“如果夏洛蒂小姐同意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你為什麼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啊……其實是因為,悠納比較關心閣樓儲物間的那個保險箱,她對裡麵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保險箱?秋洋,我們剛才是不是看漏了什麼?”
“大概是被那些儲物架擋住了吧……不過為什麼她會知道我們閣樓上有個保險箱?”
文悠華搖了搖頭:
“這得去問悠納,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的這個消息,她對此諱莫如深……好了,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真是久彆重逢,說的話可能有些雜亂無章,小羽還請你多多包涵。”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向我們微微點了點頭。夏洛蒂起身,從衣架上取下她的大衣,輕輕地遞了過去:
“文小姐,歡迎您任何時候到訪這裡,很高興您願意幫我一起清理那些檔案。”
第二天,在神穀不厭其煩的催促之下,我又去到了閣樓上,把那些緊靠牆壁的儲物間搬開,尋找著文悠納心心念念的保險箱。幸運的是,在幾番艱苦勞作之後,我終於在其中一個架子的背後,找到了一個嵌入牆內的保險櫃——更加讓我覺得驚異的是,這個保險櫃門上,同樣也有一個莫林十字徽記。
“這下事情可就變得有意思了……”
站在我身後的神穀輕聲嘀咕著,隨即又意識到了當下的狀況——我們沒有保險櫃的鑰匙。
“好吧,看樣子我們在黎巴嫩的行程裡,又要多上一項任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