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謝塵宥。”“我在。”...)(1 / 2)

“謝總, 聖誕快樂。

二十五號早晨八點,謝塵宥剛到辦公室沒多久,袁江玉便抱著電腦過來敲門, “剛去財務部的時候, 聽到小陸說你這邊有私人慈善捐款項目,就順路過來問一下。謝總,你這邊存有捐款流水或者轉賬截圖嗎,年底了, 公司報稅可能要用到。”

謝塵宥抿了口咖啡, 說:“沒存賬單, 稍後我讓人去開。”

“嗯, 好的, ”袁江玉見他還沒開電腦, 順口嘮了一句, “謝總,你這基金會成立三年了, 捐了那麼多錢, 怎麼都不說一聲,咱們一起還能多捐一些。要不是我今天去財務部拿文件, 都不知道這事兒。”

“私人名義成立的,”謝塵宥目光掃過樓下碩大的聖誕樹, 日光為他眼睫根部鍍上一層碎金, 他說,“袁姐, 聖誕快樂。”

袁江玉立刻很有眼色的不繼續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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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這是謝總以私人名義成立的慈善基金項目。”正值年底,財務部的所有人都忙得熱火朝天。秘書將賬單送過去的時候, 柳鶴年正好在財務總監小陸辦公室裡。

總監忙得頭都顧不上抬,說:“具體事項您可以去問謝總,或許袁總也知道。”

柳鶴年昨天晚上給謝塵宥微信轟炸了一百多條消息――到現在還沒得到回複,他自然不敢去煩謝塵宥。隻能腳步一轉,去了袁江玉辦公室。

袁江玉辦事乾煉認真,而且特彆有耐心,挨個回答了柳鶴年的問題:“嗯,成立三年了,捐款……上千萬了吧。”

“對,全都是謝總私人捐的。”

“我隻知道這些資金是為了白血病患病兒童的治療,具體情況全然不清楚,謝總也沒多說。”

柳鶴年舔了舔嘴唇,感慨:“老謝這也太低調了,給咱們幾個都不透露。”

“現在你知道了。”袁江玉準備接水,踩著恨天高站起來,眼神頃刻間轉變為憂慮,“小柳,你這頭發……”

柳鶴年抬手一摸,立刻驚了:“靠,昨天看跳舞太激動,假發墊掉了!”

伴隨著柳鶴年風風火火跑遠的動作,袁江玉裙擺被帶動飄起一角,又緩緩落下。

還有一句發自肺腑的感慨:“程序員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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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謝老謝,你那個基金會……是不是因為你妹妹才辦的?”事實證明,柳鶴年的‘忍耐性’隻有四個小時,在傍晚下班時,他已經忍不住湊到謝塵宥身邊去提問了。

謝塵宥看了他一眼,走進電梯,結果不言而喻。

柳鶴年跟上去,繼續叨叨:“四年前你好像提過妹妹生病要借錢的事情,後來、後來……”

“後來,借到了動手術的錢,手術很成功,人現在活蹦亂跳的。”謝塵宥接了話茬,電梯恰好停在負二層,伴隨著他們走出去的動作,柳鶴年看到了謝塵宥唇角的笑意。

“那就好,我就記得你當時說妹妹情況挺好的,這簡直再好不過了。”柳鶴年最近被家裡催婚,不自覺便跟上了謝塵宥的步伐――能躲一天是一天。

他繼續說,“那,當時做手術的錢也是通過這種慈善基金籌備的嗎?你現在又把安心傳遞下去,挺好的、真挺好。”

謝塵宥目光落在輕車熟路的坐在副駕駛位的柳鶴年身上,並未應答。

柳鶴年雙手捏著胸前的安全帶,一臉‘我要與這跟安全帶共存亡’的決絕,說:“謝總、謝哥,江湖救急,我媽催我相親――我可這頭發還沒植呢,人家姑娘肯定嫌棄。讓我去躲一天吧,就一天!”

謝塵宥:“……”

車子尚未駛離公司,謝塵宥又接到齊征的電話――同柳鶴年目的一樣,被催婚,求避難。

五分鐘後,謝塵宥的車子上坐了三個人,目的地是避難所……哦不,謝塵宥家。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柳鶴年將手機調成靜音,心情逐漸愉悅,開始期待晚上吃什麼:“老謝,你今晚打算做飯嗎?我覺得今兒個的餐廳肯定爆滿,完全訂不上座。”

“我覺得你對自己很有自信。”齊征接話。

“哈?自信?什麼方麵――”柳鶴年心有餘悸的摸了摸發頂。

齊征說:“方麵……各方麵吧,我主要是好奇,你哪兒來的信心,覺得老謝會在聖誕節這天,跟你去那種需要訂座的餐廳?”

這是隻有男朋友才有資格享受的待遇吧。

耳邊有兩個人嘻哈吵鬨,途中雖然堵了點,倒不會給人時間流逝太過緩慢的感覺,謝塵宥在六點半之前將車停在小區車庫內,帶著倆逃避相親的男人去買菜。

最後,謝塵宥掌勺做了三個菜,柳鶴年在旁洗菜、切菜、打下手,空閒之餘切了個果盤。

齊征則說著自己要大顯身手――和麵、醒麵,剁餡兒,包包子。廚房不夠他折騰,他主動挪去了陽台。

三個單身漢過聖誕節,過出了留學生搭夥做飯過年的感覺。

吃飯時,柳鶴年把昨天那場舞蹈直播調出來,嘴裡的包子還沒吃完就開始嚷嚷:“老謝、征兒快看!就是他!林溫!我宣布他是我的新晉男神!把古典舞跳到這地步,簡直沒誰了!”

在此之前,柳鶴年剛誇過齊征的包子好吃,齊征也不介意誇誇柳鶴年的審美:“啊這――確實好看!”

齊征沒什麼藝術細胞,做不到像柳鶴年那樣狂熱,但他對舞台效果有最基本的欣賞力,好看與否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是吧是吧!”柳鶴年吃完後擦了手,拿到手機,說,“昨天我就在現場,我還錄屏了。這直播的鏡頭主要是針對特效,反倒削弱了舞者的表現力。你看看,這是我專門拍的林溫!”

“靠,這眼神,真的絕。”齊征繼續捧場。

“要不怎麼說古典舞好看呢,咱們的古典舞流傳多少年了,其實不比國外那些舞蹈差。”柳鶴年說完,就差把手機懟到謝塵宥臉上,執著道,“老謝,看一眼啊,這舞者的長相、身段、基本功絕對是頂尖的。”

昨天隻看了一眼就放下的畫麵此刻被銜接上,在謝塵宥麵前展現了個完整。

因此,謝塵宥甚至還看到林溫在一舞結束後,飽含期待與羞澀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落向柳鶴年這邊――鏡頭將他由期待、靦腆轉為慌亂、失神的一刻錄得清清楚楚。

謝塵宥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

柳鶴年原本沒注意這點,在跟著謝塵宥又看一遍後,才覺得奇怪:“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他最後在看我?”

齊征拎著酒瓶過來,“什麼看你?謝總家裡怎麼隻有啤酒,這玩意兒喝著跟汽水一樣,不刺激。”

“我說林溫,這個舞者,我感覺他謝幕的時候在看我。”就在柳鶴年準備重溫一遍的時候,謝塵宥從齊征手裡接過啤酒,‘哢’一聲拉開,清涼的酒氣沁入鼻尖,說,“不是看你。”

“就是在看我啊……”柳鶴年不信邪的拿去跟齊征分享。

齊征雖然感覺柳鶴年說得是對的,但這會兒他還要靠老謝收留,於是光明正大抱大腿:“什麼啊,隻是你那個方向,說不定你周圍有他女朋友呢。老柳啊,咱一把年紀了,彆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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