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塵宥沉沉的目光下,柳鶴年自動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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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臨睡前,謝塵宥罕見的拿起手機,靠在床頭。
他沒戴眼鏡,額上的碎發尚有濕意,屏幕的光比床頭燈要白一些,照得他眼中仿佛蘊藏了點點碎星。
謝塵宥點開手機黑名單,那裡安靜的躺了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翌日清晨,謝塵宥晨跑回來,手機上多了兩條短信,均來自於陌生號碼。
1xxx:早安,謝塵宥。
1xxx:敦煌的天很藍,想陪你一起看。
謝塵宥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遠處的天,灰蒙蒙一片,偶爾有陽光穿過雲層,也隻能將微弱的碎金停留在雲靄上,投射不到地麵來。
謝塵宥將手機熄屏,換了衣服,出門上班。
公司已經確定三月份在hong-kong上市,憑著有象公司最近的勢頭,他們已經被金融圈、投資圈和股民們盯著,等著兩個月後買入新股了。
中午吃飯時,袁江玉坐在謝塵宥對麵,滿麵笑容,說:“謝總,我昨晚看了一眼股價,我感覺咱們上市那天,可能會炒出天價股票。”
屆時,有象公司的聲望和影響力會達到頂峰。
謝塵宥說:“但願。”
畢竟是他辛苦奮鬥了三年半的公司,他肯定對有象的未來報有很大期望。
柳鶴年湊過來,笑嗬嗬道:“這不像謝總啊,我以為咱們謝總會很含蓄的來一句‘放平心態、迎接現實’。”
剛坐在柳鶴年旁邊的齊征聽到這話,立刻轉去了謝塵宥身邊——他覺得老柳最近開玩笑越來越放肆了。
可能是快要植發了,精神壓力大吧。
袁江玉瞅著柳鶴年,說了句公道話:“你就是仗著小謝脾氣好,見著其他人你敢這麼說?”
柳鶴年摸摸腦門,說:“哈哈,我、我腦子有點暈,回去就給謝總當牛做馬,結草銜環……”
……
日子一天天流逝,年關一過,公司就快要上市了。
期間,謝塵宥每天都能收到林溫八/九條短信,早安和晚安是必備的,其他的大多是林溫偶爾蹦出的念頭,或是當天氣候狀態。
1xxx:今天終於放半天假,我去了上次我們來玩時的那家酒店,還是那個房間。酒店布局沒變,總給我一種扭頭就能看到你坐在沙發上寫代碼的錯覺。
1xxx:想你,謝塵宥。
1xxx:我媽今天來看我了,她做了醃筍丁炒臘肉,很好吃。我去偷師,以後給你做。
1xxx:敦煌的夜晚很漂亮,也很冷,看星星時,我想起有次我們在陽台做,做完我趴在你懷裡,問你在想什麼,你說天上的星星看起來像小狗的眼睛,退休後想養一條狗……我當時以為你在說我咬破了你的嘴唇,像小狗一樣。但……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以後有機會,我還想咬。
1xxx:感冒了,難受。
1xxx:是不是因為我昨天說了想咬你,孽力回饋啊,謝塵宥。
1xxx:其實我舍不得咬你,我隻想親你。
最新一條,是林溫昨晚發的。
1xxx:明天是我的第一場舞台,就在敦煌,第一排第六個座位。
謝塵宥早上醒來後看到這條短信,然而此刻他人已經在hong-kong,準備今天的上市事宜。
與此同時,汪艾倫和他那朋友專程為了林少爺的首場演出造勢,早早就到了敦煌。
汪艾倫還是老樣子,對林溫非常照顧——演出的前一天晚上,他在看到林溫留了一張票,還以為是給自己的,剛要拿走,就被林少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在桌麵上。
“怎麼了怎麼了?”汪艾倫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票不是早給過了?”
“……對哦,那你還給誰留了票?阿姨嗎?”
林溫搖頭,繼續發短信,說:“她最近遇到一個老頭,廣場舞跳得很好,兩人挺能談得來。”
“那……是給……謝……不是,你還沒忘記他啊?”汪艾倫震驚了。他見最近林少爺再也沒有哭訴過,以為他已經打算開啟新生活,沒想到還、還沒忘記謝塵宥。
林溫打完最後一個字,想了想,補充了一個句號,然後點了發送。
汪艾倫正好看到這條,瞳孔地震:“難不成你們快要和好了?你們……平時短信、電話溝通嗎?”
林溫將手機壓在票上,坦蕩道:“沒和好,沒溝通,隻是我單方麵發短信。”
“不是拉……”汪艾倫說著突然卡殼。
“怎麼不是啦?你這人大半夜突然賣萌,找你男朋友去。”
汪艾倫快要招架不住這樣的林少爺,他說:“不是,我說的是拉黑……”說完後,他趕緊瞅著林少爺的表情,生怕錯過他臉上每一個細節。
“哦,”林溫眼睛裡的光突然散了,但表情沒變,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語氣,說,“是啊,拉黑著呢,但是我發我的。”
他咧開嘴一笑,隻有皮支棱了一下,骨頭分毫未動,“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挺賤的。”
“誰讓我喜歡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嗚嗚嗚(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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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替身攻怎麼會有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