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他:“什麼向導是我想獨吞就能獨吞到的?愚蠢的弟弟,你知道他匹配的哨兵都是什麼人?”
白璟瑄:“不知道,那你發我一份。”
白瑾瑜:……
早生半小時,真是欠他的。
白瑾瑜低頭找資料,白璟瑄回到最初的問題。
“我的課表變了,你的絕對也是。”
“教務係統給他排課估計是挺不容易的,九個哨兵,嘖。”
白璟瑄撐著下巴:“他怎麼不回我的消息啊,是沒看見嗎?”
“好想上合作課——我得找人問問他是什麼樣子的。”
“五分鐘,再不回我可生氣了。”
“要是塔有天能分給我九個向導……”
白瑾瑜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但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傻蛋計較,最終決定算了。
“他還不回,我的消息很無聊嗎?”
“我再問問……”
“違背向導意願,多次發送騷擾,恐嚇,威脅或其他信息,乾擾向導正常生活的,處三月以上半年以下監禁,可以並處三千元以下罰款。”
“怎麼講到騷擾向導了,這ai真不會應景。等等——你說的?”
白瑾瑜實在不想再難為自己,頭一扭,眼不見心不煩。
……
白璟瑄的消息季峪其實收到了。
但他沒看到,當然也就沒回。
他隻回了昨天晚上發來的幾個人。
謝澤林、白瑾瑜、鐘衡,還有隻發了個你好就消失的矯亦凡。
不是季峪高冷不理人,隻是消息太多了,就需要有選擇的回應。
今天每一堂下課,都會有很多同年級的小向導勇敢地跑來要加他的光腦。年紀都很小,容易緊張,高高矮矮地站成一排,雙手合十,臉紅紅的,非常可愛。
季峪加了一個,然後就不得不都加了。
然而,對可愛沒有抵抗力的代價十分慘重。
不到傍晚,季峪的光腦賬號傳遍白塔。季峪的光腦震得過熱,小向導們玩心重,一下午發來的消息夠他回一輩子。
季峪甚至覺得,三十年以後,他都可以毫不虧心地說——我收到的表白信息,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因此,他把原先的賬號保留,又重新開了一個自用賬號。
沒有哨兵,沒有向導,沒有世上的紛紛擾擾。
……
上過一天的課,季峪打開日曆安排自己的時間。
按照進度,他比較忙碌的日子應該要維持一月左右。
一月之後,他的向導通識就差不多補完了,向導的必修課不算太多,但是要算上必須參加的合作課程和校內的活動賽事……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些自己的安排。
安排完時間,季峪的日程填得滿滿。
他的學生證和id卡還沒有拿回來,教導主任讓他今晚去一趟。
從白塔出發的的懸浮車上坐了不少向導,看到有人上來,自發地給他讓出一個位置。
“說好了今天他來,結果下課的時候跟我說格鬥讓人把胃打穿了……”
“我得早點找期末戰的搭檔,上學期那個哨兵跟我配合的和屎一樣……論壇上找人能靠譜麼,我想拿個高分。”
“鮮花餅哨兵會喜歡嗎?牛肉乾呢?”
“下個月校園越野……”
季峪站在一車人中間,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一個紮魚骨辮的女生湊到他身邊:“你好,季峪!”
季峪低下頭:“嗯,珊瑚。”
小姑娘哇地一聲:“你果然記得我!你真好!”
真可愛。
一邊高高的男生也跟他打了個招呼。
“丹書。”季峪回憶道。
丹書:“是我!你也要去中央嗎?今天是周五,廣場有晚會的!”
“我去找教導主任。”季峪說。
珊瑚極其遺憾地啊了一聲,丹書給了她後背一拳。
珊瑚哈哈笑了:“九哥,我們還以為你去挑結合對象呢。”
丹書:“胡說,低年級哪有結合的,還是先多和不同的哨兵合作試試。結合的哨兵可是要共事一輩子的人,怎麼也得相處一段時間……上來就結合,調節和疏導都留著乾什麼用?”
珊瑚:“你又當起爹來了,我開玩笑嘛!”
丹書:“我當爹,生存課求我劃重點的時候你不說我當爹……”
一對剛才的好朋友很快就翻臉開始吵架,季峪乾脆圍觀了一會兒,也挺有趣的。
珊瑚為人活潑大方,消息極其靈通,在老師同學中都很混得開。丹書的成績非常好,精神力控製拿到過全年級唯一一個a+。
要知道,在必修考試方麵,全白塔用的是同一個標準,精神力控製的a+之前都是被三年級壟斷的——至於為什麼是三年級,因為三年級以上的就沒有這節課了。
他們以實戰為主。
車很快就到了,季峪比他們先下車。
“拿完學生證可以到廣場玩哦!”珊瑚最後力薦,同時狡黠地衝季峪眨眨眼睛。
“不過十點鐘之前要記得回程,不然監察部會抓你的。”
“鐘部長,超級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