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什麼形象也不顧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我居然、能連續連二十九個哨兵,天哪……”
丹書連哨兵連的想吐:“我今年、精神力控製,一定會拿s的……”
季峪抱著珊瑚,拍拍她的背:“現在可以暈了。”
珊瑚趴在他肩上:“現在不想暈了。”
季峪:“那休息一下?”
珊瑚神誌不清:“好累。季峪,我要殺了你,我不要跟你結婚了,我……”
小孟躺在地上大喊一聲:“我結!”
珊瑚猛然醒來:“滾啊!”
季峪笑起來。
“都是我的錯,我太冒失了。”季峪蹲下,給橫七豎八的向導們道歉:“我沒有考慮到可能產生這樣的後果,謝謝你們幫忙,你們……”
“你們辛苦了。”有人截下季峪的話。
鐘衡出現在向導們身邊。
他的個子很高,肩膀寬闊,穿著一件半長的大衣。遙遠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投的像一座巨塔,或者支撐天際的不周山。
作為監察部長,鐘衡的出場一般代表著學分的慘重傷亡,但是現在鐘衡在道歉。
被抓過夜襲哨兵宿舍的珊瑚瞪大眼睛,像是看到天塌了。
“抱歉,季峪在很早就跟我聯係,要求學生會介入,是我沒有及時聯係他們……”
“不早,將近十三分鐘。”季峪說,他看著鐘衡,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是你來的確實不早。”
“我……”鐘衡沉默了,他抿了抿唇,有點難堪地看著季峪。
季峪對他的效率不滿意,但對鐘衡的為人沒有意見,鐘衡此刻的出現就能說明一切問題。
季峪調整了一下語氣:“你為什麼來晚了?”
鐘衡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一地疲憊的向導,又看了看等待著他的季峪。
終於下定決心:“我……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隻是你意外被圍住了。我就……”他的聲音低下去:“我就想自己來救你。”
向導們麵麵相覷。
“所以,這二十分鐘,是你從塔趕來的時間。”季峪的語氣很輕,因為他有點不敢相信。
鐘衡急著解釋:“十七分鐘,我來到廣場之後立刻意識到問題,一邊聯係執行部,一邊回去叫人……”
“如果我提前讓人確認一下,就不會弄成這樣,我本來想給你留一個好印象……”鐘衡說不下去了,他對著地上的向導們鞠躬。
“很抱歉,是我的私心和失誤,讓大家辛苦了。”
花栗鼠左看右看,大家都不說話。
“那……那你趕得還挺快。”花栗鼠說:“從塔過來一般都要二十五分鐘。”
鐘衡沉默地看著他。
花栗鼠閉嘴了。
珊瑚:“所以,你真的是季哥的匹配對象?”
鐘衡:“是。”
珊瑚:“你倆有聯係。”
鐘衡遲疑:“昨天才有。”
珊瑚:“他跟你說出事了,你以為他自己遇見困難,沒告訴部裡,想自己英雄救美……”
鐘衡不說話了。
季峪:“我的信息很短,他可能確實……”
鐘衡:“但是可以理解,是我……”
兩個人的話音相遇,都是一頓。
鐘衡看著季峪,季峪看著地板,地板上的向導們看著他倆。
季峪放棄:“好,怪他。”
鐘衡點頭:“對,怪我……”
珊瑚終於發瘋:“啊啊啊你們兩個都給我死啊!都閉嘴!我活該的還不行嗎?啊?我活該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鐘衡說:“廣場應該可以開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珊瑚淚目,但她已經冷靜下來,不敢再對著高自己五個年級的監察部長發瘋。
“能站起來嗎?”季峪問:“馬上回去休息,再堅持一下。”
花栗鼠條件反射地一抖。
小孟連忙抱住他:“不堅持不堅持,不堅持了,彆怕,咱們馬上回。”
季峪:……
看看你造的孽。
鐘衡把向導們都送上懸浮車,季峪是最後一個。
他正要轉身上車的時候,鐘衡突然抓了一下他的衣袖。
季峪條件反射般地握住他的手,精神力順著兩人觸碰的掌心流向鐘衡的四肢百骸。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季峪放手。
“不好意思。”季峪說:“沒反應過來。”
鐘衡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