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季峪當香餑餑(1 / 2)

對於最強這回事,季峪並沒有什麼執念。

他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熱血高中生,天天以拯救世界為人生指南的,要那麼強做什麼?

強還要多乾很多活。

但是霍承鈞的說法很有一些趣味。

“他說我是來曆不明的野向導。”季峪說,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戚晚。

戚晚抱著胳膊接受他的注視:“需要我出手?”

“不。”季峪有點費解地蹙著眉:“但他是怎麼知道的?”

……

飛速地給戚晚做完疏導,季峪就往宿舍裡溜。

“五分鐘後如果還有人看見你在白塔,我就找學生會抓你。”季峪囑咐道。

“五分鐘?從這到中央最少二十分鐘!”戚晚氣笑了。

“那你就彆被看見。”季峪說。

山穀:[最近有人查我的信息嗎?]

小狗老大:[有,前後三批人。]

小狗老大:[他們不太好糊弄,我每天都在給你掃尾。]

小狗老大:[你現在在做什麼?]

蒙戰頂著這個id說“掃尾”這個詞之後,季峪腦袋裡總有一隻小狗在搖尾巴。

季峪:[上學。]

季峪:[辛苦了。]

小狗老大:[順手也就做了,大學適應嗎?我可以抽空去看你。]

季峪:[好。]

季峪:[發送定位.]

小狗老大:[好。]

……

小狗老大:[?]

……

三批人,倒也不多。

雖然蒙戰不認為他的來曆已經泄露,但也不排除有人能繞過蒙戰,知道他真的是個“來曆不明的野向導”這回事。

山穀:[霍承鈞你有沒有了解?]

對麵很快回複了:[很高興你還能想起我。]

[霍承鈞啊——終於輪到他了嗎?]

[他是個簡單人物,要我說他,可能還不如岑寂有意思。]

[不過霍這個姓可不簡單哦!]

……

第二天,綜合樓。

霍承鈞約了季峪在這節合作課見麵。

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合作課,不過上一次,霍承鈞和岑寂都沒去。

由於沒有搭檔哨兵,季峪在上了半節自習之後,理所當然地翹掉了後半節。

並且,在那天下午的塔醫院就診記錄裡看到了霍承鈞的病曆單。

戰鬥中身體嚴重受損導致的精神損傷。

傷情十分真實。

……

今天的合作教室是一個空曠的訓練場,季峪來的不太早,休息的台階上已經坐滿了人。

按理來說,休息的位置總要比上課的哨兵向導的人數多一些,可今天就是窄窄巴巴。

有一個黑色連帽衫的哨兵身邊是空的。

哨兵向導都離他很遠,就像是草履蟲遠遠避開鹽粒,食草動物遠遠避開獵食者,原始人遠遠避開外星來客。

他自己孤零零地坐在真空帶裡,把胳膊撐在膝上,單手撐著下巴,指尖隱匿在帽子的黑暗裡。

好像在想什麼與世界無關的東西。

不過這跟什麼都沒想似乎也沒什麼區彆。

“這是誰?”季峪隨手拉了一個身邊的向導。

“啊?我不知道啊?”向導搖搖頭:“我不認識。”

但是我的哨兵離他遠遠的。

他的哨兵抬頭,看到季峪,小聲說:“那是岑寂。”

岑寂,不需要介紹太多。

一個很乏味的人,普普通通的最強者。

就算是萬裡挑一的人才,地球上也能找出七十萬,就算是年級最強,雙塔也能找到十二個人。

但是岑寂也很特殊。

一方麵,他在擂台上越級擊敗五年級的學長。

另一方麵,他從沒展示過精神體。

要知道,精神體就是哨兵作戰的左膀右臂,一個好的精神體能夠幫助哨兵最大程度地取得優勢,甚至實現二打一的效果。

比如鐘衡的黑豹,抑或戚晚的巨蛇。

精神體是狸花貓的矯亦凡也會因此受到輕視,因為作為一個哨兵,他的戰鬥力不夠強。

但是岑寂,這個異類。

冷酷的狩獵者,頑固的守財奴和頑固的隱藏派,從來不肯放出他的精神體,寧願一敵二甚至連著向導一敵三四的作戰,也沒有露出過動搖。

有人說他的精神體一定是一頭巨獸,是他漠視一切、留到最後的底牌。

也有人乾脆說他可能就沒有精神體,甚至根本不是個哨兵。

……

“岑寂嗎?我有時候把他當偶像。”矯亦凡說:“你看過他的作戰視頻嗎?真難想象,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強悍冷靜、不可侵犯的人。”

“哨兵有時候給我一種‘野獸感’,你能理解我嗎?你一定能,我能從你身上感到‘人’的味道。”

“就像是理智退化了的,凶猛而被欲望操縱的……我很難描述出來,他們的表現沒有問題,智商並不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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