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結婚了?(2 / 2)

蕭厭從進門起一句話也沒有說,此刻歪著的身子微微擺正,隻起伏的胸腔顯得有幾分焦灼,片刻後抬頭看著周曉悅說:“去請醫生。”

他的眼神冰的像刀,周曉悅轉身撒腿就跑,十六倍速逃離了這個莫名其妙躺槍的修羅場。

金舶見曉悅對他言聽計從,驚慌中還透著一絲狗腿,琢磨著兩人的關係,問:“你是曉悅的上司?朋友?怎麼稱呼?我們家曉悅膽子小,你彆總對他板著臉,我看你長得斯斯文文,帥哥要多笑才加分。”金舶善談的個性倒是半分沒變,居然單方麵聊了起來。

一直垂頭不語的蕭厭忽然抬眼,那目光裡分明洶湧著殺氣,金舶本能後背一涼,訕訕的閉了嘴,暗忖這人怎麼像被挖了牆角似的,一臉怨念。

很快醫生就來了,蕭厭抬手一指,示意給金舶做全身檢查,又指揮助理推他去拍了顱腦ct,結果一切正常,隻是有個雞蛋大小的頭顱血腫,可能壓到了記憶中樞,因此導致了部分記憶喪失。

蕭厭神情複雜的抱胸看著金舶,有點像庖丁解牛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在隔壁市考察,中途接到金舶助理馬超的電話,得知他在酒會上被墜落的吊燈砸到了腦袋,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一路上各種的光怪陸離在腦中上演,直到見到金舶平安才按下了停止鍵,而此刻,那些群魔亂舞的畫麵似乎又出現了,蕭厭不自在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病人的各項腦功能正常,認知與智力也並無損傷,隻是缺失了近五年的記憶。”醫生解釋。

“多久能好?”蕭厭還算平靜的捋了捋頭發。

“不一定,也許隨著血腫吸收會逐漸恢複,也有可能會永久性缺失。”醫生說。

蕭厭心裡揣著噩耗晃蕩回病房,金舶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梗著脖子向門口張望,不解的問:“曉悅呢?”

好險一拳頭揍他臉上,蕭厭吩咐馬超給他辦出院手續,在情緒失控的前一秒離開了醫院。

他需要一點時間冷靜冷靜。

五年前,金舶還不認識他。如果他沒記錯,金舶確實曾為了自己的白月光和家裡鬨翻,金父氣的狠狠抽了他一頓,結果胳膊擰不過大腿,金舶和周曉悅這對兒苦命鴛鴦終究被亂棍拆散,自此金舶開始接手家業,兩年後......和蕭厭商業聯姻。

蕭厭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金舶除了腦袋上的豁口一切正常,辦完出院手續後,馬超將他送回了家,路上聽了馬超給他的科普,金舶覺得這個劇情走向十分魔幻。

醫院裡那個冷臉帥哥居然真的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居然英年早婚,他爸三年前就把他給賣了?聽馬超說兩人是商業聯姻,金舶腦袋裡頓時演繹了一出豪門為爭奪利益獻祭了他的愛情的狗血大戲。

走進自己的家門,金舶以為出現了幻覺,這和他記憶中自己的單身公寓完全不同,充滿了太多共同生活的痕跡,從拖鞋到水杯全部成雙成對,茶幾上散落著幾張報表,電腦屏幕漆黑,映照著旁邊喝了一半的咖啡杯。

金舶對著報表上自己的字跡發愣,終於有了一點自己已婚,且確實和另一個人共同生活的真實感。

蕭厭開門進來,見金舶坐在沙發上神遊,想到他的情況,蹙了蹙眉。他把衣服隨手一扔,不怎麼高興的踢掉鞋子,然後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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