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再多言,靈力悄無聲息的攀上若無其事的刀劍們。
而他們的反應...明顯要比狐之助爭氣許多。
雖然臉上也有震驚之色,但更多是釋然和無奈。
鶴丸國永甚至還好奇的去扯扯旁邊的髭切,一臉驚歎的看著自己的手上抓住的一團黑氣,還頗有興味的捏了捏。
髭切抽抽嘴角,“你在乾什麼。”
鶴丸國永:“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呀。”說著,又捏了捏。
髭切看了一眼已然跟個黑團子似的鶴丸國永,想了想,也伸手從他肩上捏了一撮。
嗯,手感確實不錯。
將他們的互動收入眼底,加州清光扶額,儘管麵上不忍直視,身體卻出賣了他。
隻見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前移,啾地戳了戳自己身上湧出來的黑氣。
軟軟的...
他想。
太郎太刀斂著眸子,小心的碰了碰旁邊的燭台切光忠,看著手指上沾到的黑氣,他眨眨眼睛,又暗戳戳碰了一下。
燭台切光忠,“...太郎殿。”我看到了。
太郎太刀顫顫手指,將其放到身後,好似這樣就什麼都沒發生。
燭台切光忠:“...”行叭。
你開心就好。
狐之助呆滯的看著毫無緊張感的刀劍們,對自己產生了疑問。
哎?
難道是我大驚小怪了嗎?
他們為什麼不懷疑刀生痛不欲生???
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八岐也有些驚訝,眸中情緒波動,最終歸於平靜。
狐之助到底還是沒忍住,詢問道,“那個...”你們就沒點表示嗎?
比如說很悲傷很難過什麼...的。
狐臉疑惑JPG.
完全能猜出它的未儘之語,燭台切光忠勾起唇角,卻是笑了,“沒事的。”
他看著沉迷捏球球的同伴們,“現在這樣就很好。”
既然結局已經無法改變,那就努力讓心情變的愉快一些。
“我知道你很想〔活〕下去,也很感謝你為此做出的努力。”說著,燭台切光忠歎了一口氣。
“但是,你並不應該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他們早就沒了求生的意誌,最後的結局是碎刀也好,是彆的什麼也好。
都是他們的命運罷了。
狐之助一直上竄下跳的想要尋找解決之道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卻心有靈犀的選擇了無視不管。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這樣放任的態度卻無形中給了狐之助底氣。
竟讓它把無關的人拖了進來。
這個人類。
看起來才二十幾歲。
他的人生才剛開始,不應該陪他們一起在這裡腐爛。
燭台切光忠看向八岐,“剛才我們討論了一下,商量出來一個方案。雖然也不一定成功,但有可以一試的價值。”
沉迷捏球球的鶴丸國永接上他的話,道,“這個方法需要你的配合。”
他們的反應和言語完全出乎八岐的意料,一時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之感。
如果這些家夥仍然不敬,那他倒是有理由啊嗚吞掉一把刀來殺殺他們的威風,可像現在這樣...態度良好麵容友善,反倒打亂了所有計劃,讓八岐不知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了。
哎。
難搞哦。
“好。”躊躇了半響,八岐給出答複。
當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狐之助:“...”惹。
我記得我們不是來找解決黑氣的線索的嗎?
怎麼聊著聊著...
話題就成了要把審神者給送走了?
庭院中。
“審神者是擁有來返於現世的權利的。”燭台切光忠道。
說著,他解下自己腰間的本體刀。
猶豫兩秒,最終還是將它遞給審神者。
“請您同我一起握住它。”
不等八岐詢問,很快,他便解釋了這樣做的緣由。
“我是上一任審神者的近侍,曾與他一同去過現世。”所以,這件事由他來做再合適不過。
靜靜聽他說完,八岐點點頭,用手握住刀柄。
“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請您同我一起激發一下身體裡的靈力,並想象您現在最想去的地方。”
審神者可以不依托時空門往返於現世,隻是這樣做太耗費靈力,除非緊急情況,一般不會有人這樣揮霍。
可現在除了這樣,似乎也沒有其它辦法。
語畢,儘管是第一次,燭台切光忠與八岐卻極有默契,同時運轉起身體中的靈力。
金色的光芒如精靈般環繞著他們,在整體都是灰暗色調的本丸中尤為灼目。
數秒後,隻見空間驀地一陣扭曲,鋪麵而來的灼熱之感讓八岐與燭台切光忠都不禁微睜雙眼。
雖然這樣說有點丟人,但八岐...他有點怕熱。
這樣的溫度讓他覺得渾身不適。
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現在的情況是正常的...?”
麵對熾熱的靈力熱浪,燭台切光忠臉上的表情也從淡然變的有些僵硬:“...似乎...不是很正常。”他也慌的一批。
八岐:“...”這是要碳烤蛇蛇嗎?
順便烤個刀拿來穿串。
他們的不對勁也被外圍盯著的刀劍們收入眼底,那股灼熱甚至已經蔓延到他們那邊,靈力中的熱氣如火舌般燎人。
太郎太刀兩步上前,在離靈力覆蓋範圍不過半身時停住腳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強行打斷這一切,還是同靈力中央的他們一樣將自己的靈力注入讓他們緩一口氣。
其它刀劍也隨之上前,臉色難看的看著這副畫麵。
儘管知道這法子會有危險,現在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
“先停下來!”
鶴丸國永沉聲道。
八岐:“...事實上。”
“停不下來。”燭台切光忠接著說到。
身體裡靈力...已經不受他控製了。
就像破了個大洞,阻止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漏泄的速度。
他咬牙堅持著身體,隻覺靈力不斷被抽走後,連站立都費勁。
就在眾人慌亂之時,突然,扭曲的空間達到了一個頂點,連人身體的線條也變成了波浪紋。
兩人咻地!消失在原地。
留下刀劍們麵麵相覷。
不是。
怎麼燭台切也一起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