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晨時,三日月宗近問到。
鶴丸國永被問的一愣,而後連忙掩飾般的笑道,“嗯~在想三日月什麼時候才能自己穿衣服。”
三日月宗近的日番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唯剩的幾件常衣則都太過華麗繁複。好看是好看,但若是讓人自己穿這一套又一套的零碎之物,怕是半天都穿不好。
而三日月宗近在這方麵也極不擅長,按他說的話,是更喜歡‘讓人來照顧自己’的。
他同鶴丸國永關係好,自醒來後每日的穿衣自然也是由對方來幫忙。
雖然同為較為古老的刀劍,鶴丸國永的生活自理能力比之三日月宗近可是高了一大截。
雖然沒得到答案,反而還被調侃了一番,三日月宗近也未不愉,淡淡回道:“嗯,大概要等有了新衣服吧。”
簡單一些的浴衣什麼的他還是會穿的。
給三日月宗近扣好寬袖兩邊的金扣,鶴丸國永故作驚訝道:“那我豈不是要一直幫你穿衣服了。”
新衣服什麼的,就目前的情況,想都不要想。
三日月宗近戴好綴著金色流蘇的發繩,唇邊勾起一抹笑,道:“嗯,要麻煩你好久了。”
鶴丸國永的回答是從後麵彈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腦袋瓜。
當係到腰間紅色的錦帶時,鶴丸國永突然道:“審神者,性格很好。”
這幾日,作為他們教導他刀術的禮尚往來,那人自己從書上學了修複之術,幫他們修了一下刀上的瑕疵。
這都是之前便已留下的,因一直沒有審神者,那些破損也就被一直留到了現在。
經靈力修複後,本體刀比較之前更顯光華。
三日月宗近沒回話。
鶴丸國永也沒指望他會給自己什麼特彆的反應,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話頭,像是隻說給自己聽。
“啊,有點可惜。”無論再好,他也不屬於這裡。
三日月宗近抓住了鶴丸國永的手:“鶴丸。”
“嗯?”
“係的有些太緊了。”
聞言,鶴丸國永往手上一看,那束帶果真是被他給係的過緊。不僅如此,還多係了好幾個扣。
演武場。
結束一段戰鬥後,八岐有些氣喘,跟鶴丸國永道了聲謝後,接過對方手裡的水。
三日月宗近收好刃後朝八岐走來,開口便是毫不吝嗇的誇獎,“剛才那一擊很不錯,但速度尚有欠缺。若是你反應快一些,那一擊便可以劃破我的肩護。”
八岐眼睛一亮,道:“好,下次我會注意。 ”
三日月宗近於是又跟他講了一些剛才對戰時八岐身上的一些不足之處,但總體來說仍對他讚譽有加。
下一場,到了八岐與鶴丸國永的場合。
雙方剛剛各站至場上兩側,蓄勢待發時,演武場的門框卻被人敲了敲,發出清脆之聲。
“打擾了。”
是髭切。
這位俊美的刀劍此時前來,自然不是什麼平常之事。
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已猜到了大概。
鶴丸國永手一緊,神情有些無奈,三日月宗近則若有所思。
髭切與麵帶詢問的八岐對上了視線。
“這幾日我們反複推演了一下來返與現世的通道,有了新方法。”
說完,髭切頓了頓,移開視線,“我,我來叫一下鶴丸殿、三日月殿,和你。”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有些小緊張,連話頭都說的不太利索。
八岐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將太刀收入刀鞘後還與三日月宗近,點點頭,道:“好。”
他走了一段距離後,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才遠遠跟上。
鶴丸國永小聲喃喃,“他是真的很想走啊...”
一聽有辦法,連刀都不練了。
三日月宗近但笑不語。
本次與八岐進行靈力傳送的並非燭台切光忠,而是令八岐極為意外的人選。
——太郎太刀。
因本體為大太刀,對方擁有極為傲人的身高,和他站在一起,就連八岐無端也有了些壓力。
八岐狀若不經意間往上看了一眼,心中腹誹長那麼高進門出門會不會撞到腦袋。
太郎太刀向來敏感,自然察覺了八岐自以為隱蔽的視線。想到同伴們對自己囑托的種種,太郎太刀努力的朝八岐扯出一抹笑容來。
暗自觀察的八岐:“...”啊,被發現了。
毫不心虛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八岐低下頭看地麵。
見他低下頭,太郎太刀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扯出來笑來的麵容重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