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兒聽聞大驚,從溫存中醒過來,臉上仍火辣辣的發燙,卻把張無忌擋在身後,說“好,我說。”說完手一指武青嬰“那張無忌幾日前與他們打鬥,衛壁被打傷,張無忌卻被他們擒住了。”武青嬰登時大怒“胡說八道。”蛛兒又說“教我去殺朱九真的是昆侖派的何太衝夫婦,峨眉派的滅絕師太,還有一個蒙麵的女子給了我一百兩教我去殺的,她說殺了她就沒人跟他爭了,爭什麼我不知道,人家給錢我我就去殺了。”武青嬰真是氣急敗壞極“阿爹,這賤人死到臨頭還在挑撥離間,胡說八道,咱們快殺了他。”說完,踏上前一劍刺向蛛兒,邊上的錦衣大漢,也麵色鐵青,雙掌一擺,圍了上去,蛛兒絲毫不懼,雙手一抖,使出招式跟那父女兩便鬥了起來。
張無忌一旁聽得大為吃驚,蛛兒這丫頭昨晚原來真是出去把朱九真殺了嗎,想必以她的聰明也看出了朱九真那三人的詭異情景,現在故意說成是武青嬰讓她去殺的。頓時就讓武青嬰暴跳如雷。如此說來,那錦衣大漢應該就是武烈,那對夫婦是昆侖派何太衝夫婦了,那女子不知是峨眉派的誰,我卻不認識。
眼見蛛兒指掌翻飛,招式不凡,與武家父女鬥個難分難解,那峨眉派的女子看出便宜,“咣”長劍出鞘,也圍了上去,口中道“你言語汙蔑我師父,我峨眉派容你不得。受死吧。”
這女子劍招快捷狠厲,這下一加入戰團,蛛兒頓感左支右絀,她師父教的招式固然不凡,但她年紀尚小,內力平平,無法發揮出威力,時間長了氣力不支,一個恍惚間,左肩已被峨眉派的女子刺中,眼見接下來小腿又要中招,這時覺得有人抓住自己的腳踝,一股暖流直入丹田,不覺精神一震,氣運足底另一腳便踢斷了刺向小腿的長劍,左手又一沉一指伸出,與戮向自己腰間風府穴的手指迎個正著。跟著右手一揮蕩飛了女子的長劍,又一指點在女子手腕尺關穴。那女子手腕麻痹長劍登時脫手,蛛兒跟著手握成拳,一拳打出,這一下力度極大,那峨眉派女子噔噔噔連退十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臉現痛苦之色,腕骨已是斷裂。
蛛兒即將落敗到發威擊敗三人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武青嬰長劍被踢斷,武烈更見自己一陽指與對方的手指對上,人家若無其事,自己手指烏黑並向手臂蔓延,不禁心中大駭,這小妮子使的不知是什麼狠毒指法,自己得趕緊尋法解毒,不然老命危矣。當下向武青嬰使個眼色,同何太衝夫婦告罪一聲,兩父女便匆匆離去了。那峨眉派的女子更是話也不留,托著手自行走了。她這番與外人圍攻一個小丫頭,沒有得勝還負了傷,如此折墮峨眉派的威風,給滅絕師太知道,恐怕得先挨一頓責罰。
何太衝夫婦原先便與蛛兒交過手,見她招式精奇,顯然是名師之徒,但內力隻是平平,沒甚特彆,剛才打退那峨眉派女子的力度卻像是有數十年修為之高手所使出。雖然驚奇但並不畏懼,當下何太衝向前一步說“我夫婦向來聯手對敵,但對你,我一人足矣,且讓你三招。”他料想對方是個有來曆的女子,自己須得依足江湖規矩來,不然縱打敗了這女子,日後讓對方師長知道自己以大欺小,人家也如此對付自己門人,那可不妙得很。
蛛兒心知剛才是張無忌給自己輸送內力,才能一下打敗那三人,現在對上這昆侖派掌門夫婦二人,張無忌那半桶水的九陽真氣能不能打過,真是半點譜都沒有。
張無忌在後麵細聲說“打斷他的劍。”
蛛兒不禁搖搖頭,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拿條鐵打咩?
對麵何太衝卻以為她在表示自己沒兵器,於是腳一挑,將那峨眉派女子落下的劍一把挑到蛛兒跟前。
蛛兒彎腰提劍在手,卻不上前進攻,手一揮,示意何太衝來攻,何太衝一怔,道“讓你三招。”
蛛兒揮起長劍唰唰唰,對空連舞三下“已經讓了。”
何太衝氣笑“好膽!”當下手一震,噌的一聲舞出一朵劍花刺了過來。果然是一派掌門,張無忌隻覺得劍光四閃,劍鳴不絕,何太衝身形閃動,連他如何出招都無法看清楚,蛛兒縱使有名師教導過,但打鬥經驗還是淺薄。三招過後已經是手腳跟不上眼睛,眼睛跟不上頭腦。想起張無忌剛剛說的話,於是將體內真氣全數運到手上,不管不顧迎著何太衝的劍便撞了上去,“嚓”~兩把劍一齊折斷。何太衝不禁愕然,沒見過打鬥專砍人兵器的,你的又不是神兵利器,我的劍斷了你的劍不也斷了,還打什麼打?望向妻子。示意怎辦?
班淑嫻手一揮“下去。”又對蛛兒說“我來會你。你換把劍吧。”
“我還用這把劍吧,這兒沒有彆的劍啦。”蛛兒說。
班淑嫻眉一皺,卻也無法。劍一抖,便揮劍攻上。
蛛兒現在用的是張無忌的九陽真氣,按說和何太衝夫婦是有得打的,可是昆侖派的劍法自有神妙。絕不是蛛兒那淺薄的打鬥經驗可以應付得來。
何況這班淑嫻是何太衝的師姐,實力比何太衝還要強上一點,才交手兩招蛛兒便被劃了一劍,也就是班淑嫻不願傷她性命,否則便不是如此輕微的劃傷。隻是蛛兒記得剛才張無忌說的話,終於在中第五劍的時候,也尋到機會用手中那把斷劍撞斷了班淑嫻的長劍。
何太衝夫婦不禁你眼望我眼,接連比鬥都被這個小輩撞斷了兵器,再要打鬥下去不免失了身份,待要用強,又怕這丫頭師長來尋仇。
班淑嫻麵色鐵青,抬步向外走去“還發呆乾嘛。”何太衝連忙應是跟上。
眼見二人走遠,蛛兒終於強撐不住,“卟”~向後便倒在了張無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