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紛亂中不知是誰在乾咳。
“韋一笑,你咳個什麼鬼,有病就讓胡青牛給你開副藥。彆在這乾咳。”周顛耳朵靈的一比,一聽便知是韋一笑在裝腔作勢。
“我沒病,我隻是有話想說。”韋一笑也不管周顛是不是在調侃他還是揶揄他。
“你想說什麼呀!”楊逍似乎知道韋一笑的盤算,臉上現出莫名的笑容。
“咱們當初推選張無忌做教主的時候不是有過約定,如果教主不能理事,咱們教務管理委員會,可以重新推選一位教主的?”
“是又如何?”楊逍不置可否的話。
“那現任張教主不知幾時能醒,不就是不能理事嗎?咱們不應該重新推選一位教主來領導我聖教嗎?”
殷野王大怒,他媽的韋一笑,我外甥為明教出生入死,現在還生死未卜,這家夥就想變天。正要喝罵過去。
楊逍已經幽幽的說“原來是你想做教主啊。”
“難道我做不得?這次沒有我,能這麼快便攻入城嗎?”
楊逍殷野王還沒說話,周顛已是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韋一笑,你的功勞算個屁啊,坐在這裡的誰沒有功勞,功勞最大的在裡麵躺著呢,沒有他的謀劃,沒有他的領導,咱明教早叫朝廷剿了,還能有今天?”
韋一笑不搭理周顛,卻追著楊逍問“難道你不想做這個教主?”
楊逍笑了笑也不說話。
韋一笑於是轉頭看向範遙黛綺絲等人,“你們怎麼說?”
黛綺絲淡淡道“我隻認他是明教教主。”
範遙,不用問,他肯定跟楊逍或者黛綺絲,殷野王更不用問,五散人也不會選自己。韋一笑無法,“那他現在不能理事,你們說怎麼辦?”
楊逍站起來說道“當初也約定了管理委員會有集體決策權,現在大家先各安其位,有什麼事大夥兒商量著辦,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其他的等教主醒來再說吧!還有,教主昏迷不醒的事不可對外宣揚,隻說他受傷了需要靜養,如何?”
“同意”
“同意!”
“正該如此!”
轉眼到了大年初七,相傳是因為女媧娘娘是在這一天造出的人類,所以是所有人類的節日,又稱之為“人日”。
張無忌已經昏迷七天了,卻還未有醒來的跡象,年初二的時候,殷天正在海寧殷家收到傳書便急急帶同楊不悔趕到了建康。楊不悔想不到張無忌把自己晾在殷家,再見麵時卻是這般模樣,又想起小時候張無忌對自己的處處愛護,不禁傷心欲絕,哭的死去活來。楊逍好說歹說,說隻是昏迷不是死了,才把她淚水止住。
然後麽,三個女子輪流的床前照看著,楊不悔自小嬌生慣養的哪會這種伺候人的功夫,可不,又是小昭教會她如何的擦身,如何的翻身,如何的按摩肌肉,還要時常的說說話。
今天卻是殷離在給張無忌擦拭身子,殷離邊擦邊想起那時在木屋裡他光屁股露大腿的模樣,心裡頭還是覺得好笑又一陣溫馨。
“無忌哥哥,那日你喊你們快走,你是寧願自己死也要讓我們活嗎,可是你忘了,我說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是死了,我又怎麼可能自己獨活。”
殷離一邊小心擦拭著張無忌滿身傷口的身體,一邊碎碎念道。
“那日我喊你相公來著,你聽到了沒有。我知道,你看過我的身子的,那日,就在那間木屋裡。還說什麼,脖子,哼,你這個小淫賊,如今,我也看過你的身子啦,我們扯平啦。”
“你總是要我不要練那功夫,可你身邊又那麼多的美人兒。你知道我不喜歡的。我本來以為我可以離開你的,直到那日,感到你沒了呼吸,一瞬間,我覺得天也崩了,地也塌了,我才知道,我怎麼可能離得開你,要是你不在了,那我也不想活著了。”
“無忌哥哥,嗯…相公,你那天是不是想說,沒見過我原來的樣子。”
殷離想了想,忽的臉紅,俯身便朝張無忌的嘴上吻去。然後輕輕抱著張無忌的身子,細聲的貼著張無忌的耳邊說“好相公……要是你能立馬醒過來,我就不練千蛛萬毒手了,給你看我原來的樣子好不好。”
忽地一隻手摸上殷離的纖腰,殷離嚇一跳,隻聽耳邊傳來一把沙啞乾涸而微弱的聲音“阿離,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