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悔隻是不依。嘟老長個嘴。
“要不,你跟小昭換?小昭留下來陪我,你跟阿離去?”
楊不悔真是認真的想了想。
“算了,我還是留下來陪你。”
還好,你還沒蠢到底。張無忌心想。
“對了,無忌哥哥,這幾天你起不了身,有幾個人天天來討你的消息。今天正才還在呢。”
“都誰啊?”
“一個是那個叫常遇春的。一個是你那個青書師兄,還有一個……你猜?”
見楊不悔躍躍欲試的樣子,張無忌不禁看向殷離,殷離的目光平淡如水。卻看不出什麼。小昭卻一臉的微笑,也看不出什麼來。
“咳咳……讓常遇春進來吧。好幾天沒他的消息,我也怪想他的。”
那常遇春進來一見到張無忌現如今這副模樣不禁大吃一驚。
“兄弟,外麵說你負傷了無法露麵,我還以為是言過其實呢。不曾想你真的傷得如此之重。”
“嘿嘿,咱們都低估了朱重八了啊,之前雖然有過預案,卻不曾想,他紅巾軍的戰力如此彪悍,比之咱們明教的精銳也不遑多讓。”
常遇春深以為然,紅巾軍最後出動到馬隊來對他那千人隊圍殺,他施展了渾身解數也折了數十人馬才撤回到長江南岸。
“阿離,小昭,不悔,這位是常遇春,是我的結義兄弟,生死之交,你們,以後待他就如待我至親兄長一樣。你們重新給他見個禮吧。常大哥,她們是我的……咳咳……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弟妹,你且受這一禮。”
聽張無忌如此說,三女和常遇春都難免有點兒突兀。
當下三女便向常遇春半蹲行個大禮,口中稱:“常大哥。”
常遇春忙一一攙扶起來,口中連稱不敢。
這三個曼妙女子如今明教上下誰還不知,一個是殷家的小姐,一個楊左使的女兒,一個是龍王的女兒,如今竟對自己一個無名小卒行禮,說沒有受寵若驚那是假的。
“兄弟,我聽說你對上的是朱重八和他的頭號大將徐達。你覺得這兩人本事如何?可是咱們明教的敵手?”
張無忌不由得沉吟不語,思索片刻道:“大年三十這個時間攻城,是咱們經過深思熟慮反複考量得出的最佳攻城時間,可朱重八也選擇了這個時間點出兵,可見,他那邊文臣的智謀水平不在我們之下。”
“朱重八本人更是一位梟雄人物,冷酷,現實,重利,卻又會籠絡人心。至於,徐達此人對戰場的觸覺無比敏銳,咱們的飛雷炮,隻一個回合便給他瞧出了短板。找到了應對方法,排兵布陣更是進退有度,實實是天生的帥才。”
“如不出意外,這天下當是朱重八所得。”
殷離常遇春等人聽他如此推崇朱重八徐達,不由得莫名的心悸。
張無忌頓了頓,說:“但是,如今咱們明教既已起兵,又先他一步占了建康,等於奪了他的龍興之地,他先咱們起兵,打仗經驗比咱們多,兵卒人數比咱們多,卻也沒能打過咱們攻入建康,以後咱們仗打多了,士卒有經驗了,軍備上去了,他就不是咱們對手了。”
常遇春一拍大腿,“著啊,兄弟,他不過是比咱們多打了幾場仗,怕他怎的,俺老常就不服,以後遇著那什麼徐達,咱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嘿,不愧是常遇春!
“大哥,你這次過江可有正麵跟紅巾軍交鋒?”
“一開始,咱用你那個遊擊戰的法子,把紅巾軍戲耍個不善,來來往往的殺傷了他們上千的兵卒,焚毀糧草車輛無數,咱們都沒有絲毫損傷,後來,紅巾軍興許是真惱火了,派出了千人的馬隊來圍剿咱們。咱們兩條腿哪跑得過他四條腿啊,總算仗著地形熟,可也折了幾十的弟兄,才返回到南岸。在馬鞍山一帶修整,同時監視紅巾軍和韃子的動向,咱又聽說你受了重傷,就自己跑回來了,天天來等你的消息,今天總算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