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隱俠(2 / 2)

即便聽到煉影堂被誣陷,還是笑著指向虛破:“你小子果然是勞碌命。”

“有趣,闕令颻這是被那個辭雀擺了一道,真有趣。”這次更是笑得蹬腿捶地。

“闕令颻是花家養女,你和她認識麼?”弑月問。

“認識,何止是認識。”隱俠一翻白眼,忿忿道,“她和我非常不對付,不對,不能這麼說,是她單方麵看我不順眼。”

“為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先去給你們找點東西吃。”隱俠拍拍屁股起身。

虛破忙問:“師姥,你這裡如此蕭疏,難道是賭沒了?”

隱俠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唉,主要我啊大手大腳的,再說今年的收成也不好。”

“你也種地?”弑月問。

隱俠瞪眼:“怎麼?我不種地怎麼活?”又指向虛破,“你以為我跟他們似的,我是個窮老婆子,誒,說起來你們上門竟然空手麼?”

虛破抱歉笑笑。

隱俠一邊搖頭一邊走出農舍,獨孤河正在外麵喂驢,隱俠大大咧咧道:“我的心肝很漂亮吧。”

獨孤河也脫口而出:“簡直是美若天仙。”

隱俠正張口欲言,忽然神色一變,動如脫兔般衝回屋裡,一矮身,撲進桌子下。

虛破詫異,上前輕拍她詢問。

隱俠在桌下嘟囔道:“麻煩找上門了。”

話音未落,已有一個白發老頭牽著垂髫小童,顫顫巍巍走到農舍門口,站立不動。

虛破已認出來那人,無奈道:“你怎麼惹上他的。”

隱俠悶頭悶腦道:“偷了他點兒東西。”

“偷的什麼?”

“他那壇耗費二十年釀造的石凍春。”

虛破隻無奈歎息搖頭。

弑月不解,問:“他們是誰?”

“他就是個釀酒的,叫狄糴。”

“他們很麻煩麼?”

隱俠道:“人並不麻煩,人情債最麻煩。”

“什麼人情債?”

“我偷喝了他的酒,他沒有責怪。”

“為什麼不責怪?”

“因為他要利用我的良心不安給他舞劍。”

虛破無奈道:“既然如此,何不隨他的願。”

隱俠不滿:“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能隨便舞劍的人麼?”

虛破正色道:“去年你因為喝醉在長安朱雀大道上連舞三天,那時難道不隨便?”

隱俠從桌子下鑽出來,跳腳道:“那不是你不攔著我麼!”

沉瑟上前淡淡道:“誰攔得住你。”

隱俠頓時偃旗息鼓,憋嘴生悶氣。

此時老頭已經在拍打籬笆。

小童覺得無聊,也抽抽噎噎起來。

隱俠被虛破看得心虛,無奈搔頭道:“好好好,也不知道是誰把你養得這麼一本正經。”

言畢,隱俠凜然走出農舍。

弑月好奇心頓起,忙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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