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斬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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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破,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吧?”

大廳高位之上,齊鑾的聲音猶如泰山壓頂。

大廳後的群山震蕩,回響不絕。

虛破矗立在齊鑾麵前,神色凜然。

半個時辰前,獨孤河得到消息:齊家人馬全軍覆沒。

距離聶予慈離開已過五日,益州局勢波譎雲詭,獨孤河假意聽從齊家的拉攏,得知齊潤的動向,與聶予慈裡應外合,順勢將其引入天山派埋伏的山穀之中。

天山派本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加之聶予慈又製造毒煙驅進山穀,兩方魚死網破幾乎皆是全軍覆沒,屍橫遍野,齊潤生死未卜。

“此次昭紫閣損失慘重,全為聶家與獨孤家秘密結盟所害,不僅沒能染指到劍南道,恐怕連太行山及巫山以西的勢力範圍都可能被其他兩家瓜分。”虛破望著低頭看紅隼帶來的紙條的獨孤河,分析道。

獨孤河並未抬頭,但視線已移開紙條,沉吟道:“巫山當初是花家的地盤,我記得齊聶兩家本就為此爭執不休。”

“隻怕齊鑾如今是鬥不過闕令颻了。”虛破道。

“這下塵埃落定,你準備如何?”獨孤河將紙條遞給虛破,問。

“自然是離開。”虛破接過,垂眸低語。

“你說得輕巧。”獨孤河蹙眉,“這幾日昭紫閣防守明顯更加嚴密,侍女幾乎整日監視,此刻我們的談話都有可能隔牆有耳,怎麼走?”

虛破緩緩道:“總是有辦法的,你也知道,北邙山已被齊楨改造成機關,隻要她不阻攔,我們還可原路離開。”

“我看不會那麼順利。”獨孤河搖頭,“隻能我與她們二人合力,挾持齊鑾,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又問:“齊楨還是不願見你?”

虛破望向窗外,此刻已過日中,日中則昃。

“若是今晚之前她仍不願見我們,隻怕會更加棘手。”虛破道。

忽然窗外侍女匆匆找來,言稱閣主急召。

虛破露出舉棋若定的微笑,還對獨孤河道:“齊家慣常愛在這些咬文嚼字上壓人一個,我們非他的屬下,怎能用‘召見’。”

侍女聞言,抿了抿嘴。

但虛破並未為難侍女,對她道:“你去院中請另兩位客人同去。”

侍女答應後,立即來到廂房,弑月正在院中以桂花葉作摘葉飛花,聽完侍女的傳達,麵露如臨大敵的神情。

虛破待侍女離開,立即對獨孤河叮囑道:“我與沉瑟先行一步,你立刻回房收拾行李,時機稍縱即逝,收拾完立刻與我們彙合。”

言畢,立刻走出院門。

獨孤河立即回房收拾行李。

弑月望見想虛破沉瑟離開,正欲同往,虛破搖頭,指了指獨孤河的房間,弑月會意,走進一看獨孤河正將一包玉瓶捆在背上,想到自己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果然獨孤河道:“其他東西都不帶了,等去杭州買新的吧。”

弑月點頭,又趕去虛破房中,卻見已收拾妥當,知道虛破亦是早做準備,便同獨孤河一起急奔正廳。

遠遠望去,廳外侍衛已蓄勢待發,見到二人,伸手攔下,但裡麵齊鑾道:“讓他們進來。”

虛破背對他們,正望向齊鑾,沉瑟仍坐在座位上,並未拔劍,觀宙立於齊鑾身側,神情高深莫測。

齊鑾見到獨孤河,氣極反笑道:“很好,沒想到老馬失前蹄,被你們這幾個小輩反將一軍。”

獨孤河直言不諱:“兵不厭詐,也不怪老閣主棋差一著。”

“我想不明白。”齊鑾饒有興趣地打量獨孤河,“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奇蠢無比。”

獨孤河依舊笑容明麗,不卑不亢道:“若是做聰明人會損兵折將,晚輩願意做一個蠢人。”

齊鑾的視線又輕微移到弑月身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冷笑道:“蠢貨也分等級,若是為情,那便是最低等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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