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蛇紋玫瑰島(八)(1 / 2)

《在廢土遊戲清執念》全本免費閱讀

在夏安之眼裡,紅蛙的“爸爸”已經不能算是普通和正常的“人”了。

那瘦可見骨的人形軀體,站在球場大小的客廳裡,他拄著一根吱吱響的木頭拐杖,頭發和胡子比穿著的太極服都要白。

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縫著一塊又一塊的透明“薄膜”,靠近了,夏安之認出那是蛻下的蛙皮。

她無法理解這種人類的“縫皮”行為,困惑和憤怒讓她說不出話。

“摘花匠,我們單獨聊聊吧。”

紅蛙爸爸先開口,他重複兩遍,夏安之才聽全模糊不清地字節。

他說:“摘花匠,不要怕,我不是變異者,也不是鬼怪,我是完完整整的人。”

話挺荒謬。

夏安之打量客廳的裝飾布置,說:“沒怕,想聊什麼?”

她自認自己是個腦回路清奇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她樂意加班清鬼怪執念,不樂意和其他莫名其妙的人類過多接觸。

尤其是這種在打工人福-利上鑽空子的人,她沒直接扣動粒子槍扳機已是比曾經收斂。

但紅蛙爸爸要是拿工資提壓-榨-條件,夏安之不介意給他補一槍。不管是什麼生命體,都彆想打她辛苦錢的主意。

她站在透著魚肚白的客廳窗邊,等待回複的功夫望紅蛙一眼。

紅蛙弓著脊背,垂頭不看老者一秒。

在怕什麼?

夏安之肌肉僵硬,嘗試露出安慰的笑。

紅蛙的目光回避了注視。

老者拐杖擊地,下了逐客令:“聽不懂人話嗎?我要和員工單獨聊天,你不去搬花還在這兒杵著做什麼?當什麼都做不好的看門狗嗎?”

語氣不善,紅蛙渾身顫抖,一個字不反駁地連滾帶爬出了莊園。

她不喜歡對外顯弱,對內狐假虎威的人。

夏安之安慰的笑僵在臉上:“想聊什麼。”

她重複。

老者側著身,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他低頭走幾步,衝她笑出黃牙:“我們邊走邊說。”

話帶諂媚,更不對勁了。

夏安之望向紅蛙的背影,“不管他了嗎?”

“我哪有不管他?”老者不停頓地繼續說:“我不是讓他回去搬花了嗎?”

夏安之提醒:“可他受傷流了很多血。”

客廳裡的血紅色凝固液體刺痛她的眼睛。

老者的發言聽起來理直氣壯。他問:“那又怎樣?他活在世上,難道是要來享福的嗎?”

他步伐穩妥,縫滿全身的蛙皮隨走動搖搖晃晃。

夏安之同他並肩走幾步,右手摸到後腰處的粒子槍,她突然想給他一下。

孩子不是用來繼承又一次的苦難的。

她的太陽穴不平靜地突突跳動。

老者平靜地從鑰匙串裡挑出一把鑰匙,插進金棕色的門鎖內。他問:“聽說,你想拿業績換點衣服和武器?”

夏安之冷冷地“嗯”一聲,手仍搭在腰間。

老者吸氣鼓起胸腔,鄭重其事地推開紅棕色木門。他說:“跟我合作吧,跟我合作這些都是你的。”

夏安之扭頭望去,看見書房一樣的房間裡堆滿老式槍支與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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