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老者拉開的櫃子裡還有一櫃子的可燃-炸-藥。
夏安之在特殊調查局三處上的第一堂課便是《古遺跡曆史學中的武器發展》,她當時不懂一個星際通靈師上“古遺跡武器課”對工作會有什麼幫助。
眼下,她很慶幸她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順手拿一把便攜手槍,換彈夾、上膛,比吃了巧克力還絲滑。
有人在刻意保養這些東西。
夏安之停了停,翻看幾眼-炸-藥,確認那些東西完全足夠拿去炸樓。
老者哪來這麼多專業設備?他為什麼放任員工觸碰武器?他不怕被員工反殺?
夏安之沉默了。
她掃過拐杖,掃過被縫上的蛙皮,視線在老者掛笑的臉上聚焦。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夏安之問。
她打小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那麼多掉餡餅的好事。
趁手的武器,高額的薪資,長久的合作。
怎麼結合都不簡單。
老者傾身向前,笑不見眼。他說:“手腳麻利地摘花匠很少見,我等了七十多年,你是唯一一個業績不錯的員工。”
“雖然你入職時間不長,但那不算什麼大問題。隻要你長久的幫我摘玫瑰,再幫我把紅蛙的皮給剝下來,彆說是工錢,連你眼前的所有物資、住所、武器,我都可以送給你。”
他開出的報酬,哪怕放在廢土以外的時代,都能稱得上是“無比豐厚”。
但被剝掉皮的蛙,哪有活路可走。
夏安之撩了下耳邊碎發,問:“紅蛙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怎麼想殺了他?”
老者搖頭,答:“他隻是有了人的意識,又不是一個真正的人,哪能算得上兒子?”
“再者說,我沒想殺了他,我隻是要他活剝下來的皮而已。這算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件嗎?”
夏安之氣笑了,人格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她舒了一口氣,壓下抬槍對老者進行掃射的衝動。她說:“你這樣和讓我幫你剝人皮沒有什麼區彆。”
“我說了!他不是人,也不算人!他隻是一個寵物,一隻紅蛙!”老者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你確定不接受合作?”
他急促喘息,身上透明的蛙皮隨風聲呼呼作響,他像是從地獄攀爬而出的惡鬼,不知良心為何物。
夏安之側耳聽到“哢吱”扭動聲,她皺了皺眉,乾脆利落地抬腳踹出。
“嘶!”
老者倒吸一口冷氣,手腕像被巨石擊中。
他手中的拐杖啪嗒落地,扭出一半的微型槍支被衝力撞出。
“想合作就該有足夠多的誠意。”夏安之毫無表情,反手擒住老者手腕。
她瞥過擦著地板、嵌入牆體的微型槍支,聽到老者滿意地大笑聲。
“你確實是個好苗子,比那隻蛙強上很多。”老者一臉戲謔,“但很可惜,你殺不死我。”
夏安之與他目光相交,就在那一刹那,老者毫無受傷痕跡的軀體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
紅色,細長,舌尖分叉。
蛇信子?
一股不安突然朝夏安之襲來。
“瘋子!”她側翻滾上地板。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