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蛇紋玫瑰島(十九)(1 / 2)

《在廢土遊戲清執念》全本免費閱讀

無裝備飛起,隔空控物的景象她司空見慣,聯邦星際的腦機接口技術已經無比成熟。

看到駕駛室的景象,夏安之反應過來:為什麼剩下半邊身子的老者可以存活下去。

她的思維被優先下了定義,遊戲從一開始就打著“廢土遊戲”的旗號,讓她一次一次的以廢土時代為前提,去麵對周圍的事物。

半邊身子的老者能夠存活,完全可以用聯邦技術解釋——人工軀體打印技術。

早在聯邦754年,3D人體血管打印技術獲得重大突破,蘇家以最新技術打印出第一副完整地人工軀體,仿生人不再拘泥於機械外殼。

那一年,哪怕仿生人是否擁有獨立人權的話題日日爭論的不可開交,蘇家仍勢如破竹,名聲大噪至一夜擴張。

那一年,吊著一口氣的夏安之第一次坐上前往聯邦特殊調查局的飛行列車。

一切的一切,都從754年開始變化。

可這些事,不該出現在一款廢土遊戲裡,不該出現在一本列車員工手冊中!

夏安之掃視手冊內的每一個字,不可置信地輕顫兩下手腕。

她的生平事跡,裡麵寫了七七八八。

當手冊合起,她望見封皮上寫著“玩家夏安之您好,廢土旅程將正式開始。”

“請謹記,遊戲中的死亡代表真正的死亡,活著通關才有逃出並實現願望的可能。”

“另:獵殺者已就位,求生者已陸續上任,期待各位的精彩表現,祝各位旅途愉快。”

邏輯不太順暢的提示像人腦AI自動生成,臨時出現的環節像突發的遊戲補丁。

《廢土壽終正寢》到底是為何而研發?科技財閥蘇家僅僅是想要涉足遊戲產業嗎?

夏安之深深地不平靜。

“若現在才算正式開始,那前幾天的經曆算什麼?一個連新手教程都沒有的入遊資質審查嗎?”

她不自覺抿抿唇。

手冊顯示的“求生者已陸續上任”使她不得不多想。

如果遇見其他求生者,該合作嗎?會有團體任務嗎?夏安之思索。

她下意識輕敲耳後光腦,僅看到生硬的藍光遊戲麵板。

她的腦海頃刻間出現驚世駭俗的想法,卻沒有足夠多的依據。

與此同時,清脆的鈴鐺響動隨空氣一並搖曳,車廂擺動十幾秒。

喀嚓喀嚓——

列車停下了。

“親愛的旅客朋友,幸福家園站到了,請您攜帶好行李有序下車,203號列車為您效勞。”

機械女音的吐字方式十分模板化,反倒更像一位設定好程序的遊戲NPC。

夏安之意味深長地瞄一眼駕駛室,她盯視員工手冊邊角處豆子大小的機械芯片,某項猜測愈發明了。

她不死心地對駕駛室的門拳打腳踢,見門實在無動於衷,她便從車廂裡出來,一直走到了站台。

“幸福家園”和“玫瑰園”區彆很大。

入目並無荒廢的灰黑色土地,四處不是黃色塵土,就是水泥柏油路。

周圍沒有山坡、莊園,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又一家的……

“幸福裡?”夏安之困惑。

她走下站台,停在琳琅滿目地燈紅酒綠前。

整條長街的招牌上都掛了赤橙黃綠青藍紫色的碩大燈串,燈串下墜一條半人多高的布製條幅,黃底黑字寫著:“99不88,回到快樂家!”

而令夏安之真正一頓的,是整條街的店鋪名稱均是“幸福裡”,它們甚至連招牌大小、門頭裝飾皆是一模一樣。

空氣彌漫煙酒味,混雜廉價香精煎魚味。

夏安之開始手不是手,腳不是腳。

調查局三處沒教過怎麼和這種店鋪打交道。

一般情況下,進行溝通清場的另有其人,她隻需要負責完成鬼怪執念清理任務。

比起人,和鬼怪打交道更多。

夏安之撥撥指甲,心中被什麼事情絆住。

“進來轉轉?”

身穿紫底黑花旗袍的嫵媚女士揮扇飄來。

夏安之難得局促,誠實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做這些,而且……”

她抬了抬白淨的手,“餘額比手心都乾淨。”

萬惡的幕後凶手,吞了她多少工資!

旗袍女士微怔,隨即狐狸般淡笑:“小姑娘還挺會說笑話,不過……”

“你沒必要擔心什麼消費,就憑你這張臉,我們店裡的小奶狗、小狼狗、爹係男友聞著味兒自己就來了。”

“今天姐姐心情好,請你免費轉轉,就問你來不來?”

最後六個字經了旗袍女士的嘴,竟變得風情萬種,格外入耳。

語氣放緩的“你來不來”從紅唇中自然吐露,一顰一笑間把旗袍女士嫵媚且成熟的優勢體現得淋漓儘致。

“姐姐的魅惑之術練習得真好,吃了幾個負心漢練成的?”夏安之問。

她抬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挖食負心漢心臟獲得長生的鬼怪大多嫵媚性感,留一副活色生香的皮囊。這類鬼怪,生前多為被辜負而慘死的女士,煙花巷柳內的人士居多。

夏安之偏偏直女一個,難以動容。

旗袍女士柳眉稍抬,哀怨道:“小姑娘家家說什麼直白的話,姐姐沒對你出手,已是看你可憐巴巴,你倒好,不謝謝姐姐還出口紮人?”

“不是那個意思……”夏安之有嘴無處解釋。

“哦。”旗袍女士揮扇如風。

看樣子,是快要發脾氣了。

夏安之試探:“那……謝謝姐姐饒我一命?”

“嗯,這才對。”旗袍女士刹那間眉開眼笑,“既然你說了我愛聽的,方才的事就算過去了。”

“說說吧,來這兒做什麼?帶沒帶通行證?”

“通行證?”夏安之下意識問。

“姓名牌。”旗袍女士小幅度撇嘴。

夏安之:“……”

這是什麼流程?

她從作戰服口袋取出滿是塵土的姓名牌。

旗袍女士尖長的美甲遲緩地湊近牌子,最後頗嫌棄的沒接。

“行了,跟我來吧。”不太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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