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蛇紋玫瑰島(二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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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話語,周遭雨落鴛瓦,無鬼出沒。

太正常才更顯詭異。

精神值受損,視覺會欺騙神經。

夏安之保險為上,快速垂下眼皮,不再用眼睛看世界。

她頭頂的雨水紛紛下落,仍舊冰涼又很快濕潤,綠樹旁的東西如疾風一般飛馳而去。

夏安之麵對天空,發問道:“你是不是一邊失望,一邊不得不把直播看下去?”

不出所料的話,旗袍女士該是全程守在7017直播間外,比所有人都重視通關結果。

意識到這一點的夏安之牽牽唇角,腦中猛然浮現五顏六色且寫著“幸福裡”三字的招牌。

這一站的事物何其諷刺。

AI探索風格的遊戲寄生於變異怪物,寄生於鬼怪執念,依托於凶殺案,依托於人性。

有些真實,無法以調笑看待。

不想了解、不想麵對的事物,總有成千上萬種出現方式。

最擔心最後怕的女士事件,還是來了。

夏安之腦海混亂,心頭一砰後,繼續道:“你渴望能夠有人公開當年的真相,但日思夜想著也不敢把隱情一並托出。”

她肯定女士正看著她,並在聽她說話。

而女士像她當年一樣,希冀能夠回歸機械莊園,但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墜湖”真相。

旗袍女士的經曆明顯有不小的精神創傷。

“所以,你捏造了幸福裡幻境,從我走下列車開始,周圍的事物都是你的印象,呈現了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換句話說,“幸福裡”本就不存在。

一家一家的店鋪甚至皆為假象。

“你用鏡子向我展示遇害畫麵,又以惡鬼直播為由,引著我聽到老者們的閒言碎語,見識到劉屠夫家暴,可你不敢再幻化出妹妹。”

“因為妹妹不久後將代替你去死,你愧疚到說不出話,不想再看一遍妹妹去世的畫麵。”

鏡子中遭欺負的呼救女孩,至始至終是旗袍女士的妹妹。

直播間一遍遍重播的是妹妹的遇害現場。

嘩啦——

劉大豬肉店傳出重物拖地聲。

夏安之不動如鐘,聽音辨位確定距離。

三分鐘腳程,足夠了。

她頭也不回,道:“整個經曆的時間線被你刻意打亂,重組起來確實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一不留神還會陷入邏輯不全。”

“但我想,所謂的劉屠夫直播間的故事,到這裡就可以適可而止了。”

“沒猜錯的話,你們兩個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一成年就被家裡嫁出去換了彩禮錢。”

夏安之話裡的“你們”明指旗袍女士與旗袍女士的妹妹。

如此來想,夏安之父親口中的“為什麼不是個男孩”也是為了錢嗎?

可分明少時家境優渥。

那事情至今沒有答案。

夏安之心情沉重地回收發散的思緒。

她說:“因為對你而言,家庭不是避風港,所以你哪怕被家暴也不敢逃走,疼痛難忍也不敢過度反抗,你怕劉大的家裡人讓你退還彩禮錢,怕離了劉大家裡,你會沒有居所。所以,擔驚受怕中,你連進小鎮診所治療家暴產生的傷口都羞愧到紅了臉。”

“見你麵色紅潤走出診所,老人的閒言碎語傳得越來越離譜,她們越說越脫離實際,你有嘴說不清,解釋變得像欲蓋彌彰,像急得跳了腳,劉大也聽者有意,咬定你婚內頻繁出軌。”

於是夫妻隔閡每分每秒增長,日子久了,劉大的家暴行為開始演練為偏執。

他覺得打不改妻子,便對妻子產生殺心。

他在乎麵子,認為妻子死了,他就不用繼續戴數不清的“綠帽子”,不用經受街坊鄰居與日俱增的調笑和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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