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蛇紋玫瑰島(二十四)(2 / 2)

“可劉大視力不太好,聽力也不太好,妻子很快察覺到他不對勁的眼神與行為。當時,妻子的妹妹又恰好急需一筆錢財,妻子接到旗袍模特的任職邀請,起心思想趁機離開小鎮。”

卻遭受了劉大的又一次家暴。

小鎮上,女士衣著樸素;幸福裡門牌前,女士身上的旗袍合身且暗紋精致。

以女士高挑的身高,成熟的身材,深邃的五官,做旗袍模特來錢會快。這份工作,想必是老者們口中“有大學問”的診所醫生想的門路。

為了妹妹,女士接了模特聘請的電話。

為了妹妹,她經受家暴後終於鼓起勇氣,找機會離開。

女士偷偷摸摸地前腳剛走,一直留有聯係方式的妹妹後腳趕來劉大豬肉店。

“天色太黑,心理出問題不斷發胖的劉大把妹妹誤認成妻子,他把妹妹打得渾身青紫,又憑借小鎮偏僻,有恃無恐地上演直播殺人。”

“但店鋪有監控,劉大的行徑被紀錄下來。”

妻子聯係不上妹妹,回到小鎮才從未刪減的監控畫麵中得知凶案。

不合法的無良直播間中,每一個觀看殺人直播卻沒有報警的用戶,在妻子眼中都是“十惡不赦的魔鬼”,打賞的人更是惡鬼的化身。

他們像一麵麵鏡子,好的壞的照單全收。

那密密麻麻地菱鏡使人後怕,通體生寒。

“愧疚和仇恨變成妻子反抗的助燃劑,妻子重放監控畫麵,一邊說著-侮-辱-性-話語,一邊親手殺了劉大。”

因此,劉大在追殺夏安之時,很在意臉的本來模樣——他同以前變化太大,殺錯人的真相刺-激下,妻子並不算太難的達成目的。

“事後,仇恨蒙蔽妻子的雙眼,她殺了居住在小鎮的許多人。”

夏安之感知到什麼,倏忽側頭,問:“斷頭鬼房管是你們的鎮長?你被家暴時曾向他求助,他不救你於水火,你就砍了他的腦袋?”

她依然緊閉雙眼。

口鼻間的水漬憑空消失。

估計那些是幻想,夏安之一心二用。

重物拖地聲愈發地近了,它前行的速度快了很多,一個呼吸間聲音乍然貼到她的耳邊。

“你說的沒錯,”女聲嫵媚:“劉大經常家暴還殺了我的妹妹,我當然恨透他。我殺了他、殺了閒言碎語的老婆子,也殺了鎮長,可他們該死,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凶手,不是嗎?”

惡鬼直播間的觀眾,是女士眼中“閒言碎語”的化身,直播間的每個人都是“惡鬼”。

實時彈幕的用戶名稱當然奇怪——不管是斷頭鬼、投井鬼、淹死鬼,還是剝皮刮肉慘死鬼,他們都是鎮上不同人的不同死法。

那該是死了多少人?

夏安之思緒震蕩一下。

女士語氣憤憤不平,似乎另有隱情。

“鎮長對你越界了?”夏安之敏銳察覺。

她掀開眼皮,瞧見拖著掛肉彎鉤的狐狸相女士。

用於掛大扇豬肉的沉甸甸彎鉤,應該比父親的拳打腳踢要疼一些。

夏安之不自覺晃了下神。

穿條碎花長裙的女士形象真有-欺-瞞-性。

或許女士一直在盯著夏安之的一舉一動。

幻境裡,主-人可能是一棵樹、一株草,也可能是一棟建築、一粒塵土。

或許綠樹邊飛馳而過的也是女士本人。

夏安之記起什麼,高昂下巴,用力呼吸。

女士神情淡然:“他不隻是越界,他亂摸,威脅我反抗就不給申請貧困補助金。他想扒掉我的衣服……”

“可我跳下二樓躲過一劫。”

夏安之既覺可悲又覺諷刺。

她一時失言,如鯁在喉。

模模糊糊地視線裡,女士好像紅了眼眶。

“我很高興你說出真相,也很高興見到你,”女士:“知道嗎?已經很久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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