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啟越以前並不好女色,他總覺得女色容易誤事,即便身邊經常有美貌的女子接近他,他也視若無睹,甚至避之不及,對他來說,與其沉迷女色,倒不如把精力放在事業上。
不僅如此,他也極其看不上那種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柔弱得仿佛風一吹就倒的女子,好在他家夫人不是這種類型,哪怕是他也不覺得尤瑟有什麼不好。
就連他往常很看不上女子說話矯揉造作,綿軟得一塌糊塗的聲音,在尤瑟身上,他都覺得她一開口好似神樂。
這一切都不過是成啟越的喜好變了,在知道尤瑟就是那個嫋嫋湖讓他一見傾心,魏國公府湖底讓他再見鐘情的女子後,現在看尤瑟,看到的都是她的種種美好,哪裡還能看得見她的一絲不好來?
更彆說以前一提到尤瑟他就莫名湧上來的煩躁和厭惡了。
一個人的喜惡,是最能影響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看法的東西。
尤瑟跟著他去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如今還在慈恩寺的成府人,隻剩下了成啟越跟他的幾個侍衛,其他人早就下了山。
成啟越為她掀開車簾,尤瑟便小步跨了上去,踩過的地方都如踩蓮花,步步生蓮,在地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成啟越直到尤瑟上了馬車,都還在看自己的手,不由得懷疑,她的腳丫子到底有沒有自己的手一半大。
他忽又想起先前在梨園見到的一幕,尤瑟端坐梨園泡茶賞花,晃著嫩白的粉嫩足尖。
他呼吸微凜,眸色不由加深了幾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後他才吩咐侍衛從慈恩寺出發,往下山的方向走。
尤瑟上了馬車,剛閉目養神之際,係統就興奮地跳了出來。
【哦豁,宿主你是不知道,自從你故意掉馬讓任務對象看到你的臉後,他現在不止是看你的眼神變了,態度變了,就連碰到你的手,看著你走過的地方都能讓他失神,這就是絕色美人的魅力嗎?恐怖如斯,能讓人瞬間變臉。】
尤瑟抽了抽嘴角,都不知道該跟狗腿的係統說什麼好。
【對了宿主,我發現有人在對這輛馬車的車輪動手腳,要不要統統施法修好它?】
聞言,尤瑟睜開了那雙波光瀲灩的美眸,眸光閃爍了一下,說道:“不用了。”
她望著不遠處的成啟越,勾起了嘴角,“看來有人準備耍心機呢!”
她上輩子進了電台,做播音主持的那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這點小伎倆她一眼就看穿了。
不出尤瑟所料,馬車行至半路的時候,車輪不知道突然怎麼回事,忽然就出了問題。
馬兒受驚,馬蹄高高揚起,差點沒將馬車帶到山溝裡去。
好在成啟越及時拉住了馬匹,這才有驚無險。
馬車一停,錢寶兒趕忙扶著尤瑟下了馬車,見成慕等人在查看馬車出事的原因,錢寶兒急切地上前詢問道:“這馬車怎麼突然就出事了?還能不能走?”
成慕探查了一番,朝他們搖了搖頭,“這馬車的車輪損傷太大,已經走不動了。”
“走不動了?那怎麼行?走不動了我家姑娘怎麼下山?”錢寶兒不在乎自己有沒有馬車坐,但她家小姐不行,她家小姐金枝玉貴的,一身肌膚嬌嫩得很,這萬一劃傷了她,她怕是得心疼死。
就是一道小口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