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急得不得了,額頭都冒出了汗。
成慕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成啟越,著急得不行的錢寶兒,再到旁邊戴著麵紗,也是滿麵愁容的少夫人,他咬了咬牙,知道這時候很需要他站出來發揮作用,當然他也沒有忽略掉自家主子眼底隱晦的暗波就是了。
“少夫人,現在馬車決計是不能乘坐的了,好在我等還有馬匹,隻是近來麵臨轉季,馬兒病了不少,都讓老夫人她們順手帶走了,現在我等是每人一匹馬,沒有多餘的馬兒可以給您和您的丫鬟騎,我們的馬又都認人,如果隨便讓出一匹馬兒給您,怕馬兒桀驁不馴,恐會傷著您,您不如與大人共騎一匹,至於您的丫鬟,如果不介意的話,屬下定將她安全護送下山。”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貼心的侍衛了。
尤瑟跟錢寶兒皆是一愣,這時成啟越牽著黑色的汗血寶馬走了過來。
一看尤瑟要與成啟越共騎一馬,錢寶兒那是百般不樂意,她跟尤瑟都是民風開放的晉州來的,對男女大防沒那麼看重,她自己跟誰共騎一匹無所謂,關鍵是她家姑娘,跟成啟越共騎不是被占便宜嗎?
即便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但錢寶兒就是不喜歡他,她還記恨著成啟越將她家姑娘的傘借給表小姐,害得她家姑娘淋雨生病那事呢!
但她不樂意歸不樂意,現在的情形容不得她選,她隻能憤憤不平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唯恐錢寶兒留下來誤事,成慕二話不說,直接將錢寶兒拉上了馬,先行一步將她帶走。
現場隻剩下尤瑟跟成啟越兩人。
成啟越看著她道:“不知夫人可願與我共乘一馬?”
尤瑟看了看他那匹渾身黑色,毛色順滑得好似潑了墨一般的馬兒,再看一眼周邊離得他們遠遠的,假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的侍衛,她能不明白什麼?
她心下好笑,麵上不顯,隻能假意為難地點了點頭,看她點頭,成啟越的眼眸劃過一絲笑意,很快被他強壓了下去。
點頭後,尤瑟立刻發現了一個難題,因為山裡這兩天下過雨,空氣潮濕,地麵坑坑窪窪的都是水跡,泥坑一個連著一個。
尤瑟身為大家閨秀,出生名門,身上所穿衣物自然都是昂貴華服,尤其今日她更是穿了一身用金絲繡的華麗裙子,裙子在山裡行走可能是累贅,但如果在其他地方,隻要她一走動,就能看到裙擺處那一朵朵慢慢綻放的月季,繁複華麗,美不勝收。
這套裙子她還挺喜歡的,並不是很想弄臟它,她不禁躊躇原地,為難起來。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隻覺眼前一暗,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攔腰抱起,她小嘴微張,驚呼出聲。
頭頂就傳來成啟越平淡中充滿磁性的聲音,“夫人若不想弄臟裙子,就抱緊我,我抱你上馬。”
尤瑟詫異地看向他,似乎很是不情願。
成啟越挑了挑眉,“還是說,比起被我抱著上馬,你更想自己走過去?寧願弄臟自己的裙子跟鞋?”
尤瑟動了動嘴唇,還是說道:“那就有勞表哥了。”
成啟越用下巴抵著尤瑟的頭頂,在尤瑟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
隨即又喟歎一聲,心下感到很不可思議。
她這身上,綿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讓他的手不由跟著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