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吃食火爆起來,自然是要跟風兜售的。猶記以前她那條大學城的街上,彆說炸串店了,光長S臭豆腐,都得五六家。
“我不降價的孫大哥。”
吳懷夕走到另一張桌子麵前,給另一位食客倒了茶,“我用的都是最新鮮的肉,也是一早起來就揉麵發麵,若是降價了,豈不是要我虧本。人家賣十文錢十隻就賣去,我依舊十文錢八隻。”
吃是行業講究的就是物美價廉,她用的精麵與新鮮的肉,混了皮凍,十文八隻已經是壓了價的。倘若人人降價,那生意還怎麼做。
“那攤子我去過。”
另一食客喝著豆花對那位“孫大哥”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皮厚肉少就算了,那皮子嚼起來就跟死麵似的,哪能和吳小娘子攤子上的比。你若是喜歡吃那兒的生煎,你就去吃。你不能一邊吃著吳小娘子的生煎,一邊攛掇著她降價......”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夾出生煎包的肉餡,“瞧瞧,這樣大一塊肉,良心生意。吳小娘子,你甭聽他的,就賣八隻,我愛吃。”
“對啊,你去吃彆的去。”
陳福來嘗著一碗葷豆花,也跟著湊熱鬨。每天吃生煎包他是舍不得的,可這三文錢的豆花,他還是付得起,何況還送豆渣餅呢。
“反正我以後就吃吳小娘子家的,她以後做啥我都吃。”
“唉喲,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聽了這食客的話,孫大哥有些不好意思,假咳嗽了幾聲,低頭繼續吃起了生煎,不再說話了。
這兩日的生意確實不如一開始,吳懷夕自己能感覺到,生煎包這東西,她能做,彆人自然也能跟著做。
她心想著該上些新的朝食,穩一穩她的食客了。
掛著的鴨子已經享受了半個時辰的日光浴悠閒時光。
吳懷夕又將調好的鹵汁水將它抹均勻,抹一次,晾兩刻時辰,重複三次。
那鹵汁水中加入了蜂蜜、乾桂花、白糖,以及那些她的寶貝香料,這麼多貴價的東西,真是白白便宜了鴨子兄弟。
所以,鴨子兄弟勞煩再享受會日光浴。
日近午時,食客也陸陸續續地走完了。五鍋生煎包還剩半鍋,她鏟了鏟,打算當作今日自己的主食,配著烤鴨吃,也是挺不錯。
未曾想,她剛將桌椅擦好,她的小食攤前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一位看起來隻有三、四個月大小的食客,目光不斷地在她的主食上流連。
“想吃啊?”
吳懷夕拿起一隻生煎包在他眼前晃了晃,這食客的眼珠子也隨著生煎包滋溜地轉動。
“你看起來沒有錢的樣子。”
她將生煎包咬了一口,又舉到了食客的麵前,故意逗弄著,“想吃你就讓我摸摸。”
食客似是聽懂了她的話,歡快地跑到她跟前,將自己的額頭湊了過去,還親昵地舔了舔她的手。
“給你吃。”
吳懷夕愉快地摸了摸他的頭,將生煎包扔給了他,他叼起來就臥倒小食攤的木簷下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