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豆腐腦,再拿兩根油條,炸的老一些。”
陳江北將帽子壓了壓,找了個地攤開口坐下,蘇玉娟也順手拿起了旁邊的筷子。
陳江北將自己布局的第一站便放在了這破產潮都沒倒閉的木材廠上麵,據資料顯示目前盈利依舊能達到一千五百多萬。
可誰不知道永安縣每年農林水方麵的政府性收入連一千萬都沒有,就算其他方麵沒有一丁點收入,那這中間的五百多萬去哪兒了?!
明晃晃的錢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哎!真是敗興啊,咱廠兩個月沒發工資,照這樣下去咱們廠子也離倒閉不遠了!”
“彆提了,廠裡一個月掙兩百多萬,這錢全被人家廠長瓜分去了,要我說咱們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誰攤上這廠長誰倒黴,他自己倒是吃的滿嘴流油,完全不管下麵人的死活啊!”
……
旁邊一桌木材廠工人的議論聲傳了過來,瞬間引起兩人的興趣。
一個月將近兩百萬的利潤,不僅收入沒有上報,就連工人的工資福利都保障不了?
他廠長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膽子?!
蘇玉娟咬了一口油條,探出腦袋輕聲道:“哎?現在人家不是有舉報渠道嘛?你們向上檢舉那可是一報一個準!”
旁邊桌三五男人一聽什麼舉報渠道,相視一眼瞬間哈哈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憋笑道:“哈哈,大妹子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吧,誰不知道那廠長上麵有人保啊,不然他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收錢?”
“彆說是什麼向上麵舉報,你去試試,就怕你連永安縣的城都出不去!”
“算了算了,這事兒你自己品去吧,我還怕我說多了今晚被人打了!”
……
陳江北聽完這話將剛剛夾起的油條緩緩放下,心中早已沒心思吃飯,而蘇玉娟自然也難咽惡氣。
“玉娟,咱們進廠調查!”
陳江北掏出兩塊錢扔在桌子上,隨即朝著廠裡走去,而蘇玉娟也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木材廠的規模還算是大,廠區以及家屬院分割而開,空氣中不免有些木屑粉嗆鼻。
兩人的身影剛剛進入廠內,剛剛旁桌吃飯的青年人立馬跟了上來,一溜煙跑到保衛室拽著電話撥了出去。
“劉廠長,那兩人上鉤了,要不要我們弄出點動靜嚇唬嚇唬他們!”
青年人看著兩人背影惡狠狠的開口道。
而電話對麵不是彆人,正是木材廠的廠長劉振國。
劉振國站在辦公室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動不動就打人,現在可是文明社會,有朋自遠方來,我們肯定雙手歡迎啊!”
劉振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在劉振國對麵坐著的男人將過肺的煙緩緩吐出:“我就說嘛,這陳江北既然進了這永安縣,那就逃脫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大哥,有你在我這當弟弟的一直都放心,對了,咱家孩子要去國外上學了吧,可不能受委屈,這是兩萬美金……”
“哎呀,你看,又來這一套,這次我就不推辭,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
……
男人一臉諂笑的將裝滿美金的鐵盒子收入懷裡,手中的煙頭也慢慢的燃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