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2 / 2)

壞了。戎玉怡心想。捫心自問,做.愛很快樂,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但事情一碼歸一碼,她討厭溫铩羽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從前哪怕身體□□,心理上總在不應期,事後抑鬱,手刃此人的畫麵總在腦子裡上演,大不了殺了他再自殺,一死了之。可現在卻變了,變得不再抵觸這件事,事後也不再難過,她摸著那人的臉,不禁恍惚,彌漫出難以言喻的苦澀,問自己是不是壞掉了。

“想壞掉?”溫铩羽不懷好意地看她。

“怎麼接連撞鬼。”戎玉怡低低呢喃。

“什麼撞鬼?”溫铩羽咬她耳朵,“是鬼撞你。”又問,“這是你去拜神的原因?”

什麼意思?這人果然跟蹤她。戎玉怡恨恨地咬他,決定完事要秋後算賬。

遺憾的是,這人精得很,搞完就跑,入夜趁她睡著再來。

如此不明不白廝混一周,鐘叔通知她去表鋪取表。戎玉怡又挑了個時間去醫院掛號,換了一家醫院,還是精神科,當天結果出不來,戎玉怡順路買了一堆監控器回來給屋子裝上,因為之前那幾個還沒來得及檢查便不見了,至於是如何不見的,又是為何不見的,戎玉怡已經懶得去細究,反正結果就是不見了。

屋子有一段時間沒做大掃除,天花板角落衣櫃頂部落灰,戎玉怡安全落地後拍了拍手。

她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官,也逐漸對現如今精神病醫療水平感到失望,說不定她是真的病了,隻是現如今技術手段檢查不出來。

就像……兩年前母校有位老師疑似腫瘤去世,可到死也沒確診出是什麼腫瘤,病因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對症下藥去治療。

戎玉怡相信科技,她想確定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覺。

這次的監控器她裝得很隱蔽,不過為了裝裝樣子,她還是多此一舉地裝了兩個在明麵上,溫铩羽一進門便看到了。

“裝這個作甚?”溫铩羽將她摁在餐桌上,掐著她下巴望向對麵天花板的監控器。

黑壓壓的鏡頭,散發紅光。戎玉怡視力好,幾乎能看到鏡頭中溫铩羽壓著她緩緩挺進的倒影。卻又很快退出去。戎玉怡微微眯起眼睛,覺得自己像極被摸得情難自禁的貓咪,被撫摸到神經末梢似的,又爽又把持不住,尾巴骨一縮一縮的,迫不及待等他狠狠撞進來,緊張又期待。然而沒有,隻等來一個戲謔:“說啊,裝來乾嘛?”

“防賊。”戎玉怡被摸得有點舒服,又有點急不可耐,聲音忍耐。

“防賊還是防我啊?”溫铩羽挾笑的口吻,聲音特彆慢條斯理,和他的動作一樣,特彆欠揍。

那裡被抵著縫隙廝磨滑動,戎玉怡不再理他,喘著氣低下頭,想要什麼,自己跐起腳尖臀部去夠。額頭肩背薄汗一片,沒夠到想要的,反而被掐著細腰倒打了幾巴掌,打的位置堪稱恥辱,卻不知怎的,爽得要命,比橫衝直撞還要直接的快感侵蝕她的四肢,次次掌摑在要害上,戎玉怡幾乎飄飄然,意識恍惚,靈魂脫殼似的,身處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感覺不到,險些站不住腳跟,胯骨隔著男人的手臂撞上餐桌。

餐桌上擺著茶記的快餐,夥計打菜不謹慎,半根小白菜夾在飯盒邊緣,漏出汁水弄臟塑料袋。這張餐桌有過很多次回憶,多到戎玉怡已經對在這裡做這種事感到習以為常。

客廳電話響了。注意力被有意識地慢慢往回拉,背後這人好似不太滿意,不滿意什麼?戎玉怡不知道,周圍的溫度有點高,戎玉怡額頭布滿了汗,黏著濕作幾縷的發絲。濕濕的手鉗回她臉頰,帶著淡淡的味道,絲絲縷縷勾著戎玉怡的鼻息,戎玉怡很清楚他手上的味道來自於自己身體的哪部分,她緊抓著餐桌邊站穩,勸自己彆跟狗計較,結果要去接電話時被狗勾著脖子接了個吻。舌尖抵著舌尖,呼吸纏著呼吸,接了一個比戎玉怡想象中要漫長很多的吻。

……

門關上。

“喂?”戎玉怡及時在第四通電話漸到尾聲時拿起話筒,她的聲音倉促而急忿,因著她是在鈴聲即將結束的前兩秒從玄關飛奔仆過來的,此刻正跪趴在沙發上。

“玉怡。”電話那頭的人卻沒聽出來,隻是平靜道。

是閆梧桐。她平日接電話前習慣看一眼來電顯示,今日忘了。

“中午好。”戎玉怡說著話,臉色微變,感覺身體裡有東西流出來,流到皮沙發上。並未做到最後,流出來的隻能是什麼,不言而喻。

她臉色不佳,身體泛著瘋狂過後遲緩返上來的紅,戎玉怡默默坐起來,腿合著打側坐在沙發扶手旁,枕頭掩蓋在大腿上,明明屋裡沒有人,她卻還是試圖遮掩煩躁的春色。

閆梧桐這通電話打來,話題很散,拉家常似的,戎玉怡聽得心不在焉,扯了扯大腿的肉,一頓,又讓溫铩羽給跑了,明明說好秋後算賬,結果這人壓根不給算賬的機會。如此蹉跎十幾分鐘,閆梧桐提到她上回送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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