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死字怎麼寫。”
傻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怎麼寫?”
梁鶴騫在一旁憋笑。
“你好意思笑。”溫铩羽死亡凝視他。
梁鶴騫正色道:“離島人壓力大,大家默認錢難掙,屎難吃,你想要自食其力就要有自食其力的態度,你錢掙了,把人家飯吃了是怎麼回事?”
溫铩羽沒他這麼好脾氣,“我直白跟你說,再下次,炒你魷魚。”
傻子兩眼淚汪汪,委屈地搖搖頭。
……
簡單吃過下午茶,梁鶴騫便帶著蔫了吧唧的傻子走了,回去上班。
戎玉怡也要回學校。
“還沒消氣?”溫铩羽的聲音從背後來。
她一整個席間幾乎沒說過話。
戎玉怡避開他的目光,搖搖頭。他們太熟悉了,哪怕是過去關係沒變質之前,戎玉怡對他生氣也不會氣太久,而且比起生氣,她更擅長冷戰。
何況她最近確有聽聞,袁康曜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碼頭幾個屬於袁家的倉庫被查封,疑似有違法物品,袁康曜隔三差五被請去喝茶。所謂篆香的詛咒,大約早被拋卻腦後。
然而在聽完梁鶴騫那些話後,戎玉怡現在心裡不免亂糟糟的,一團亂麻,實在不知該怎麼和眼前人交流了。
要回到從前被掌控、被管三管四的日子嗎?
不。
要回到身體不由自主的時候嗎?
不。
所以要勸對方做手術嗎?並幫助對方恢複記憶嗎?
絕不。
戎玉怡將腦筋一根根地搭上線,從眾多雜亂的思緒當中撚出一根,想通了,這是老天賜予她的逃跑機會。
於是她說:“我跟你生什麼氣,論親的,你是我哥,對外,你是我小叔,怎麼都是一家人。”
……
溫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