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過六塊腹肌,好險穿著褲子,戎玉怡把頭扭回來,怕被溫姨發現,她專登進房間關上房門。她氣咻咻地,溫铩羽不意外,冷淡地刷牙簌口。戎玉怡杵在門邊,聲音硬邦邦地質問他為什麼要打自己的朋友。
至今,戎玉怡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打自己的朋友,隻知道後來這位朋友繞著她走,不久便出國讀書,再沒回來過。
這是兩人關係破裂的開始。
再後來便是發生關係,戎玉怡對他徹底沒好臉色,出口夾槍帶棍,有時戎玉怡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是尖酸克薄的人。
回到學校,記完新的一組數據,見時間不早,戎玉怡便沒做新一輪實驗,她習慣紮堆做手術,再做同期數據對比。
閒著也是閒著,戎玉怡被邀請去觀察師妹切腦片的過程。小鼠完成一階段的實驗後,它的下場不是放生或養老,而是被用灌注固定去殺掉它。聽起來十分殘忍,但這就是現實,因為論文到這裡並未結束,後驗的大腦圖像也至關重要,它用以證明前麵的實驗確實記錄了某個腦區的信號或神經元活動。
這一環需要實驗者取出腦子,沒有被處理過的腦組織是軟的,而被灌注固定後的腦子相當於標本,雖然還是果凍狀質地,不過比沒有處理過的稍微硬一些。
下一步便是機器切片,完好無損是不可能的,但求不要破破爛爛,成敗在刀一舉。因此師妹很擔憂,實驗室裡轉一圈,想要采訪上一個實驗者。上一個……問完一圈,才發現上一個是戎玉怡自己。戎玉怡讓她放心,雖然這台儀器用了好幾年,但刀上周才磨過,相當鋒利。
果不其然,切出來的腦片雖稱不上好看,但至少沒稀碎,掃描結果出來像極了風乾的瘦肉片、牛肉乾。
……
從研究院出來,天色硯暗,晚上不安全,戎玉怡沒敢去遠的地方,去了上次的鹵肉飯小餐館。
店裡烏漆麻黑的,一些白領上班族下班了齊聚店裡喝小酒。戎玉怡來得晚了,沒有座位,與一位白領女性拚桌,坐在靠牆的卡座。
一頓飯後,戎玉怡做了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可事到臨頭,也沒有第二個更加明智的選擇了。或許最佳時機會在兩個月後、甚至兩周後出現吧,但起碼不是現在。而機會,永遠留給準備中的人。
回到家,戎玉怡翻出上次洪力敏過來給她留的紙張,上麵寫著一行地址,是戎明傑洪力敏新搬的三居室。
去年末,他們剛從狹仄的隔板間搬到這裡,洪力敏也曾找過戎玉怡,那天下大雨,天降溫,戎玉怡打開門著實愣了一下,洪力敏手提保溫桶,打開裡頭是雞湯。
洪力敏說:“子女和父母的最佳距離,就是一碗雞湯的距離,端著雞湯走到,湯不燙嘴也沒有涼,就是最好的距離。”
戎玉怡聽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