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2)

《女配懷了誰的崽?》全本免費閱讀

為了防止店家再說出‘你們親一口’之類的話,林以紓放下鈴鐺,拽起宋知煜的手,給店家看宋知煜手背上的血契。

林以紓:“店家,這是什麼血契想必你也知道,就算如此,你還不相信他是我的道侶麼?”

店家湊上前,“這是...”

是爐鼎的血契。

宋知煜手背上的血契狀若印章,透明的紅色絲線連向林以紓的手背,表明他作為爐鼎,從屬於林以紓。

店家的眼神掃向宋知煜。

沒想到這麼一位看起來就不好惹公子,竟然屈居於一位小姑娘之下,隻是個爐鼎。

宋知煜的臉色隨林以紓的話愈發陰沉,“你若是想要嬉戲玩樂,找有空陪你的便是,我沒功夫陪你玩這些過家家,恕難奉陪!”

見宋知煜要走,林以紓連忙握住他的手,拚命朝他使眼色,“誒呀,你彆生我氣了...我真的很喜歡這盞鴛鴦花燈,你陪我買可好?”

宋知煜蹙眉,立即想要甩開林以紓的手,下一刻,一個羅盤被林以紓塞進他的手心。

羅盤對賣燈的店家和鴛鴦花燈都有所感應,震晃得十分厲害。

宋知煜眼神一震。

他站定腳步,沉默片刻後,他的手反握住林以紓的手,不再抽離。

林以紓的手小小一個,讓他有些分神。

宋知煜:“店家,不妨引路。”

店家看著林宋兩人緊握的手,“你們二位的感情真好。”

店家招手,喚來一個夥計,“我讓這位夥計帶你們去東家的府邸,至於我,還要為另外一個公子帶路去總鋪。”

林以紓盈盈笑道,“勞煩您了。”

她和宋知煜並排,跟在夥計身後往東邊府邸去。

景寅禮則是同店家一路,往西邊店鋪走。

夥計一背過身,林以紓便抽回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衣裳上蹭了蹭手背。

真不知道宋知煜吃什麼長大的,手勁兒這麼大,捏得她的手背都麻了。

宋知煜轉頭瞧見她的小動作,低聲嗤笑,“嬌氣。”

往東邊走的路燈火通明,往西邊走的路卻越走越黑。

店家老神在在地帶路,甚至吹上了口哨,景寅禮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店家打開店鋪的門,裡麵揚起一股塵灰,蜘蛛網在角落叢生。

鋪子裡漆黑一片,店家卻依舊不點燈,貨架上的花燈陳舊得快要掉皮兒。

店家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轉過頭看景寅禮。

店家:“你不害怕麼?”

景寅禮挑起一盞貨架上的花燈察看,“店家你好心帶我來看貨,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店家不禁覺得詫異。

他明明從這個景公子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一絲靈力,如此的病弱公子,顯然隻是紈絝之後。

這樣的人,為何一路上如此安靜,為何到了店鋪後,半點都不慌張?

景寅禮放下花燈,“店鋪裡祟氣不重,也沒有其他人在。”

他的語氣中有失望。

看來和異病牽連的真相並不在這西邊。

店家如臨大敵:“什麼祟氣?我們店做正規買賣的,哪來什麼祟氣?”

景寅禮從自己的背後摘下一張青符,收斂的靈氣頓時從他的周身往外泄,靈壓大得整個店鋪的燈籠都在晃。

店家頓時明白自己上了當,拔腿就跑。

四張青符分東西南北湧向店家,‘啪’得貼在他的腦袋上。

店家的身體定住,他的頭如同被鐵家夥給鉗住,渾身的血急劇地往上湧,要破頭而出,他捧著腦袋發出尖叫聲,印堂“砰”得炸開一個洞,他癱倒在地。

一張被血浸染的青符回到景寅禮的手中。

景寅禮低頭看符:“原來你不是人。”

景寅禮:“店家,有一件事我還是想和你澄清。”

他道,“那位姑娘,確實是我的未婚妻。”

店家疼痛到抽搐的身體,出現一瞬間的凝滯。

店家:“.......”未婚妻就未婚妻,你打我乾什麼!

景寅禮彎下身,揭開店家腦門兒上的青符,血漿從店家的腦袋中央噴射而出,祟氣如同沸水的蒸氣往上揚。

沒過一會兒,店家的抽搐停止,軀體轉為僵硬。

穿堂的月光下,店家的皮皺起來,破出一個口子,一個骷髏從皮裡爬出來,踉蹌地摔倒在地。

地上的人皮栩栩如生。

骷髏被青符追上,封印在地上。

景寅禮看向地上的人皮,又看向已經裂開的骷髏,神情轉為嚴肅。

月光傾斜,祟氣隨風而逝。

西邊鬼氣重重,東邊卻喜氣洋洋。

林以紓被牽引入一個華貴的府邸,裡麵張燈結彩,就連柱子上都掛著大紅的燈籠,喜慶到她差點忘了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再看看手上的羅盤,不轉啦!

一個白胖的富商走出來,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迎著二人招手,“兩位小友好,你們是來買燈的吧?快進來,我剛煮了熱乎的紅棗兒茶,邀君共享。”

一群侍女簇擁林以紓和宋知煜進入正堂,為他們上茶。

紅棗茶燙得冒白氣兒,整個正堂裡都是甜絲絲的。

富商很是自來熟:“我姓李,你們叫我李員外就好。”

他道,“你們喝啊,茶裡沒有毒,放心喝。”

李員外的語氣滿溢熱情,可越是這麼說,越讓人不敢喝。

林以紓正遲疑著,坐在她右手邊的宋知煜已然抬起手,將盞中茶一飲而儘。

宋知煜放下茶盞,“不夠甜。”

林以紓:“......”你還品上了。

見宋知煜喝下,林以紓估計此茶無害,也低頭啜飲。

才喝了一小口,她差點將茶噴出來。

她從未喝過如此甜的紅棗茶,這裡麵是加了一斤紅糖麼?

林以紓臉色難看地放下茶盞。

李員外:“這位宋小友說得對,我也覺得這茶不夠甜,畢竟咱們柴桑的棗兒比不上其他地方的,要說棗兒哪裡甜,還是要論延陵和嘉應。”

林以紓:“他們那裡的棗兒再好,也沒有李員外你做的燈好。”

李員外:“這位小友會說話。”

他道,“我祖上就是做燈的,我打小就在跟在母親身邊做燈、賣燈,我的妻子...她也是做燈、畫燈的,鴛鴦燈上的圖樣,正是內人做的。”

談及妻子,李員外的臉上出現笑容。

林以紓:“竟然是貴夫人做的,真是好看...怎麼沒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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