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雲笙聽罷,隻當他危言聳聽,麵露怪異道:“人人都道錦衣衛指揮使蔣蘭煦手握生殺,殺人如麻,不曾想也會以天下為己任。”

蔣桓眸色深深:“我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罷了,倒是陸六姑娘你,與我耳聞並無相似之處。”

雲笙怔了怔,“外麵....都怎麼說我?”

蔣桓目光掠過姑娘瘦削的肩頭,眺望沉沉夜色,語氣含了三分揶揄道:“說你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性子柔順貞嫻、溫婉儀靜。”

雲笙心道,這倒是和陸楷瑞對她的要求不謀而合,可惜了,她這性子注定溫婉不了。

蔣桓也不在此處與她多作糾纏,隻道:“方才你也聽到了,那老太監耐心有限,若哪日對你起了殺心,你又當如何?”

這正是雲笙害怕的地方,她實在不知自己已經落得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值得梁蔚圖謀的。

什麼輿圖,她又怎麼會有那東西?

虛心求教道:“東廠督公親臨,又在我身邊埋棋日久,難道是聽了什麼不實傳言,猜測著那東西會在陸楷瑞手上,而陸楷瑞將其交給了我?”

“不是猜測,是一定在陸楷瑞手上。”

“為何?”

“不良者,這天下排名第一的細作組織,你可聽過?”

雲笙自然聽過,美眸瞪大,“難道與那輿圖有關?”

蔣桓緩緩道:“聽聞那張輿圖乃前朝末主趙恪親手所繪,表麵與一般輿圖無二,但內裡卻以金絲銀線繪製了一條隱骨,那裡埋著不良者上百名情報諜者的名單。有傳聞,此輿圖在多年前輾轉入了你父之手,又有人說,他之所以能降於北淵,而在他國朝堂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也全是靠這些不良者的暗中助導。”

雲笙沒有說話,微微低著些頭,似在忖度他話中的真假。

蔣桓凝望女孩眸中隱隱星火,蹙了蹙眉,繼續道:“這些暗樁不止分布於北淵、西涼、南蠻,更存於我大鄴國中,前朝覆滅三十多年,隻怕早已不止千百人,若想將這些人連根拔出,那張輿圖是唯一的線索。”

雲笙收回神,揉了揉眉心,腦海中愈發淩亂了,“便算那輿圖陰錯陽差落入陸楷瑞之手,你又如何篤定他們一定會會聽從陸楷瑞調遣?而陸楷瑞又一定會將那輿圖藏在我這。”

蔣桓道:“於大淵而言,他雖領軍歸降,但一世貳臣,他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絕不會帶著那張輿圖進入大淵境內,那是他最後的立身籌碼。”

雲笙“唔”了一聲,“明白了,他會將東西留在大鄴,而我是他最後一點骨血。”

蔣桓點點頭,“前夏朝景元三年,哀帝趙慕與大鄴交戰被殺,其弟端肅王趙恪在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