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紫羅蘭番外if蘭遐存活(1 / 2)

美強慘的be美學 危火 10308 字 11個月前

人類聯盟。

蘭遐房間。

阿爾傑敲了敲門,聽見裡麵一聲‘進’之後,才推開了門。

“老師。”他眉心擰著,一看就有心事。

蘭遐好笑的看他一眼:“怎麼了,什麼不順心?”

“埃蘭斯諾的事,”阿爾傑坐下來,有點頭疼,“黛珂都說了,他不讓人摘麵具,可能是曾經被下過心理暗示,偏偏那些審訊的人不聽,非得出手去摘……”

人類聯盟的審訊沒有舊聯邦那樣慘無人道,他們每日會給犯人幾分鐘修整的時間,可即便是在這短短幾分鐘修整時間內,也沒人見過埃蘭斯諾麵具下的真容。

每次試圖去摘,埃蘭斯諾都會劇烈抵抗,即便是他腦域裡殘留的精神力不多,頸上還帶著抑製環,也足夠周圍的人受傷。

蘭遐了然:“審訊的人又傷著了?”

阿爾傑:“是,這個月第七個了,不消停。”

“舊聯邦政局和軍區的一些機密,估計隻有埃蘭斯諾知道,我們主要目的是知道這些東西,他摘不摘麵具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

蘭遐:“那你來找我?”

他已經不太管人類聯盟的事了。

“我想請老師去審訊室看看,埃蘭斯諾似乎陷入了狂亂狀態,守冰的精神力攻擊性太強,老師的會溫和些,或許可以安撫一二。”

“小事。”

蘭遐站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保溫杯,溫聲道:“我去看看就是,聯盟的事情多,操心的地方不少,你也注意休息。”

阿爾傑:“有老師出手,我放心了。”

蘭遐頷首,朝著審訊室走去。

……

昏暗的審訊室內。

冰冷的刑椅上沾著血跡,上麵沒有人。

角落裡仰靠著一個閉目沉寂的男人,雙手被冰冷的鐐銬縛在身後,銀發順著肩頭蜿蜒到地麵。

不知道是不是嘲諷,在人類聯盟已經建立的情況下,他還是穿著舊聯邦的黑色軍服。

即便是落難,姿態也不見一點難堪,好像骨子裡的矜傲不曾削減半分。

蘭遐站在審訊室外靜靜看了片刻,才對著身後招了招手。

身後跟著的兩個士兵立即將門打開。

一踏入,周圍被審訊室牆壁隔絕的狂亂的精神力波動,瞬間朝著進來的人無差彆攻擊。

這精神攻擊對普通人來講非常難受,對蘭遐這樣S級精神力進化者來說,等同於一爪子撓向主人的幼貓的力度。

他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慘白的兩個士兵,“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我來。”

那兩個士兵忙不迭的答應了。

蘭遐再次看向埃蘭斯諾的時候,那角落裡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冰冷無機質的紫色眼眸正望著他。

這是埃蘭斯諾被抓住後,他們第二次見麵。

一個月前,人類聯盟建立的第一天,由大統領阿爾傑聯合發起的‘審判之日’正式到來——

對舊聯邦埃蘭斯諾上將的審判。

判處廢除精神力,終生□□。

上次他們見麵時,是在上審訊台之前,埃蘭斯諾精神力暴動,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無差彆傷害自己和周圍的人,沒有人可以接近他,是蘭遐親自給他戴上了口枷和抑製環。

而當開始廢除埃蘭斯諾的精神力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的精神區域已經是半廢的狀態,不能再經受審訊台的刑罰。

並且,他們還在埃蘭斯諾的腦域發現了細微的殘餘芯片。

最終審判不了了之,埃蘭斯諾腦域裡殘餘的芯片被金黛軻取了出來,現在還在研究。

埃蘭斯諾則被關進了審訊室,日複一日的被逼問舊聯邦的機密。

蘭遐走過來,半蹲在埃蘭斯諾麵前。

那雙淺金色的眼睛宛如晨曦,乾淨而澄澈。

他的目光落在他仍然還戴著的口枷上。

兩側黑色的皮繩已經在那張臉上勒出來了不深不淺的痕跡。

蘭遐:“怎麼還戴著?”

這問題不是問埃蘭斯諾。審訊室頂側閃了閃紅燈,傳來一道緊張的回話:“蘭遐先生,這是您給他戴上去的,我們不敢隨便處理,平常審訊的時候會摘下,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戴著的。”

蘭遐在口枷的兩側摩挲了一下,看著那痕跡微微蹙眉。

其實如果當初在審訊台的時候,埃蘭斯諾精神力沒有暴/動失控咬舌,他也不會給他戴上這種東西。

“我給你摘下來。”

埃蘭斯諾沒反應。

蘭遐伸手到他的後腦,慢慢把口枷解了下來,湊近了,他才看清埃蘭斯諾額頭上的冷汗,好像竭力壓著痛感,以至於身體在不明顯的輕顫。

口枷拿下來後,一縷血色從埃蘭斯諾唇邊滑下。

他悶聲咳了咳,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垂眸避開蘭遐的眼睛。

哥哥。模糊的意識在辨認出眼前的人之後,反饋回來的這兩個字,宛如程序的啟動開關,埃蘭斯諾眼底的冰冷慢慢消退。

恢複記憶之後,他沒有選擇和哥哥相認。

在哥哥的認知裡,他永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殘忍冷酷的人。

他隻能看著自己曾經轟炸星區的記錄、犯過的罪、殺的人,然後……一遍遍惶恐的想著蘭遐冰冷厭惡的眼神。

後來,他一步步往曦光送著機密,等到蟲族災難爆發,孤身一人深入亂磁區殺了王蟲。

羅什死前引爆了他腦中的芯片,埃蘭斯諾原以為自己會死。

卻不想被當成了潛逃,抓回了人類聯盟關押。

“……這次審訊我的人是你嗎。”

蘭遐敏銳的在他的語氣裡捕捉到了異樣的情緒。

他心裡疑惑,順著埃蘭斯諾的意思道:“如果是我呢。”

那雙紫色的眼中閃過一抹霧氣般的茫然。

他好像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

許久,他笑了笑。

“我會很開心。也會很難過。”

蘭遐:“什麼意思?”

埃蘭斯諾想,開心,是因為如果他在受刑的時候,一直不暈過去,那哥哥就能一直陪著他。

難過的是,是以這樣的方式陪著他。

他沒說出來,隻是道:“沒什麼意思,開始吧。”

蘭遐心臟處莫名傳來不適感,他安靜了片刻:“我是來安撫你的精神力的。”

被安撫下來,這個人就會走了。

埃蘭斯諾表現出了拒絕:“安撫了也隻是方便審訊繼續進行,沒什麼意思,不如蘭遐先生直接來。”

他語氣往上揚了揚,帶了點漫不經心的意味:“說不準,你審的時間長一些,就能問出點什麼東西。”

“我沒有太多時間和你耗,”蘭遐平靜道。

他掌心浮起淡紫色的精神力,一縷一縷的纏繞在埃蘭斯諾身上,與他溫和的麵孔相反,紫色的精神力以近乎霸道的方式緩慢侵入了眼前的人的精神域。

埃蘭斯諾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蘭遐眼中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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