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侑,意思是,你在欺負後輩嗎。”
宮侑:“!”
不、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宮侑卡頓,“呃、那個…北前輩,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本還十分囂張說著要狀告禦前的狐狸此刻氣場全無,又慌張又緊張,平白無故就在不知何時刷新出來的狐狸隊長麵前氣勢低了一頭。
不知何時回來的北披著隊服外套,平靜看著他。
赤木路成和尾白阿蘭來打圓場,試圖緩和一下嚴肅氛圍。
“哈哈信介,不要這麼嚴肅,阿侑的話怎麼聽都是在開玩笑啦啊哈哈……”
北隻是側過臉,同樣靜靜盯著他們,
“阿蘭,赤木,你們也一樣。”
赤木路成/尾白阿蘭:“……”
“抱歉!是我們管教不嚴!!”
北轉過目光,視線落在有些緊張注視這裡的灰發少年身上。
“白木,不用緊張,過來吧。”
“是…是。”
其實他並沒有在緊張。
隻是在擔心侑前輩。
“阿侑有在欺負你嗎。”北開門見山,並不曲折彎繞。
白木優生眼瞳睜大,當即否定,“沒有的!”
倒不如說,前輩很照顧他才對。
北平靜看了他會兒,確認後再次開口,“阿侑口中的‘奴隸’,你知情嗎。”
“是的!”
“這樣。”
得到確切回答,北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收回視線,重又落在緊張望著這的金毛狐狸身上。
聞聲,宮侑緩出口氣。
哼……勉強算是個知道好壞的笨蛋,也不枉他偶爾關心這家夥了。
眼見危機解除,他又泛起了嘀咕。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把白木那個笨蛋調到二館去啊?!
他表現得又沒有很差,配合之下也能扣球。
訓練平常也很認真,晚上還會留下來加訓,打掃球館也是……明明方方麵麵都做得很好。
怎麼看、調走他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吧!
糾結的金毛狐狸磨磨蹭蹭,蹭到大家長北的身邊,
“北隊,究竟為什麼要調整白木,怎麼看他去二館都絕對是浪費了吧!”
北:“是教練的指令。”
“可是就算是
教練的指令,多少也會有原因欸?北前輩,突然把這家夥扔到二館,好歹給個理由……不然他絕對會哭的!”
宮侑討價還價,不依不撓。
那個、其實他是可以接受的,還沒有到要哭的程度。
白木優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麵對的話,他可能會感覺到一點點失落與難過。
但是現在,宮侑話裡話外都是在為他開口。
已經完全沒有感到失落與難過的時間,整顆心臟都微微發著顫。
他想,他本該是該感到一點不算開心的情緒。
但現在,不會再有了。
被前輩掛在嘴邊,被在意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好開心。
北信介思考,視線掃過仍在等待一個答案的宮侑與一切聽從他人的白木。
關心則亂啊。
隻能這樣了。
“因為健康檢查。”北簡略道,“過重訓練產生負擔,調去二館,那裡的訓練量更適合現在的他。”
意料之外的答案給出。
完全沒有想到的部分。
宮侑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居然是……身體負擔過重?
“這、這樣?”
“…欸、欸?”
“不對,怎麼連你也在疑惑啊?”宮侑驚詫。
白木優生遲疑,“抱、抱歉……”
他也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的理由。
宮侑沉默,轉而抓狂,“現在是該說抱歉的時候嗎?!”
“那、那我要……怎麼做。”白木優生有些慌亂,不知所措望著。
“居然連自己的身體健康都掌控不好,還負擔過重,你這種笨蛋去二館待著算了!”宮侑嘴上不饒人。
“啊、是…”白木優生不敢違逆他。
宮侑狠狠道,“去二館也不準再隨隨便便道歉了!”
白木優生:“好、好的……”
場麵一時有些雞飛狗跳。
宮治、赤木路成、尾白阿蘭排排站,目睹著另一側正拎著兔子後輩的耳朵不住惡聲惡氣叮囑的金毛狐狸。
幾乎恨不得在臨彆前能把一切交代好的都交代了。
如果可能,他們懷疑宮侑甚至會把自
己也作為‘叮囑’的一部分,一起團吧團吧打包、直接空投進二館。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救命,
明明隻是換個球館……怎麼看起來像要分隔異地了。
就算是熱戀中的情侶,也沒他兩這麼黏糊吧?!
……
“白木!”
“在的!”
“外麵的前輩是來找你的嗎?”
“欸?”
聞言,白木優生蹭了下臉頰,疑惑第二體育館門口望去。
果然,如提醒他的人所言,正站著道高挑身影,有一搭沒一搭向館內看來。
……是侑前輩!
肉眼可見的,他情緒上浮些許,“那個、我可以過去……”
“去吧去吧,這邊交給我們,彆太晚回就行!”
“好的…十分感謝!”
得到允許,白木優生去到門口。
遠遠地、宮侑就望見道熟悉身影過來,他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一種漫不經心的靠牆抱臂,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死角。
等人到麵前站定,他才裝作一副才看見的模樣,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你出來交接啊。”
白木優生一愣。
有點羞愧。
啊……原來侑前輩不是過來找他的嗎。
因為調轉到二館這幾日,不知為何,宮侑出現的頻率大大提升,而且每次都是叫人把他喊過去,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白木優生先入為主地認為是來找自己的。
他蹭了下臉頰,不太好意思地開口,“抱歉……我以為前輩是來找我,所以過來的,我這就回去換其他人過來…”
白木優生話音未落,宮侑下一句就已經接上。
“算了——你就你就吧,不用換其他人了!”
雖然前麵刻意維持了,但最後幾個字還是泄露了真實情緒,變得急切。
“好的…”白木優生乖乖點頭。
他抬起眼,認真看著,等待著。
等了半晌,隻感覺到兩人視線對上,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疑惑的氣泡從白木優生頭頂緩緩升起。
前輩,不是來交接的嗎?
現在一直不說話,是他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