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被押在地上動彈不得,蕭紹走到他麵前,問:“你受何人指使?”
事態已經無力回天,細作身份暴露,欲咬破口中毒藥,立刻被控製著他的蕭平卸了下巴。梨花寨眾人在一旁看戲,黎娘子招招手,對隨從道:“這酒是他送來的,那就給他喝一杯。”
隨從應聲,提著那壺新送來的酒在杯盞中斟滿,捏住細作的下頜灌了下去。不過片刻,細作便渾身抽搐,直挺著身子暈過去了。
果真有毒。
蕭平會意上前查看,發現尚存一絲微弱的氣息,稟道:“沒死。”
不是一擊斃命的毒。蕭紹揮了揮手,話中情緒莫辨:“黎娘子給人灌酒,萬一裡麵真有致命的毒藥,人證一死,不擔心找不到幕後指使之人?”
“今日我等與蕭將軍共飲,這酒不是毒你,就是毒我。幕後之人不怕誤傷,可見不論是誰出事,他都沒有損失。”
黎娘子毫不在意,輕笑:“你我反目,誰能坐收漁翁之利?除了坤寧宮,應該也沒有旁人了。”
她才到大齊地界幾日,就將朝堂的勢力糾葛摸了個清楚,蕭紹心知眼前人不容小覷,眯眸道:“梨花寨的眼線情報果真名不虛傳。”
“蕭將軍謬讚。”黎娘子麵不改色,徐徐道:“你自可把這人帶回去,繼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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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調查搜集證據。至於這毒酒,我隻當不知道。”
她在邊疆摸爬滾打多年,豈會看不清楚今日之局,虞靜延和蕭紹是這次的外事官,毒酒之事東窗事發,再由人“不小心”捅到天子那兒,一則治他們個辦事不力的罪名,二則離間了梨花寨與晉王一脈的關係。
關皇後想拿她當槍使,也要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蕭紹知曉個中利害,聽她竟不準備上報此事,反而如幫襯他們一般主動遮掩,心中更覺得意外。雖不知為何,他道:“今日之事,我定會給貴寨一個交代。”
細作很快被帶了下去,眼前清理了個乾淨,可所謂宴飲終是被毀了。蕭紹提前告辭,走到門口,側首看見那幾根釘在木頭裡的銀針,針尖鋒利,泛著寒光。
有些眼熟。
片刻,蕭紹腦中一閃,突然想起死在虞靜央府外的那個南江細作,就是刺破心脈而亡。當時仵作從他體內取出的幾根銀針,不論是長度、粗細,還是上麵的特製紋路,皆與眼前的如出一轍。
中原不比邊疆,暗器種類不多,善使銀針者更是寥寥。難道是她們?
回想起之前在邊疆巡守時查到的情報,是梨花寨暗中施以援手,才讓虞靜央平安投入大齊軍營。蕭紹盯著那幾道冷光,心底緩緩浮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測,一邊覺得全無可能,一邊卻又忍不住懷疑。
他目光始終停留在銀針上,黎娘子不動聲色,問:“蕭將軍,可還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蕭紹暫且壓下疑心,帶著守衛離開。
廂房中隻剩下一群梨花寨的部眾,有人問:“大當家主動向他示好,可萬一他不願與我們合作呢?”
身後的人立馬插話:“怕什麼?他敢不願,就直接解決了!”
沉穩一些的部眾嫌棄這魯莽之舉,提醒道:“說什麼呢!彆忘了蕭將軍同宣城公主有淵源,你對他動手,大當家第一個饒不了你!”
手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黎娘子把玩著酒盞,徐徐道:“我遮掩今日的事,並非隻是為了幫蕭紹,現在還不是我們卷入大齊黨爭的時候。”
黎娘子這些年積威尤重,眾人唯她馬首是瞻,對她的決策皆沒有異議,倒是對另一件事更擔心:“方才看蕭將軍的反應,似乎已經盯上我們寨的銀絲針了。”
當時隻一心想著要把那個送酒的細作留下,情急之下全然忘記了銀針這茬,不說手下,連她自己也忽視了。黎娘子皺了皺眉,心道以蕭紹的能耐,若不多加留心,恐怕真的能被順藤摸瓜查出來。
她還不想暴露身份,尤其是在如今敵友未知的節骨眼上。黎娘子道:“給下麵的人傳話,在回寨之前,叫他們務必隱蔽使用銀絲針,莫要被人發現。”
部眾們齊齊應了,原本“送給”蕭紹的兩個美貌女子還在原地,見狀躊躇:“娘子,那我們……”
“我本就沒打算真的把你們犧牲出去,跟我回去就是。”黎娘子道。其實她們是梨花寨的手下,出現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試探蕭紹一番。
不過……
想起先前派人暗查得知的事,蕭紹潔身自好,多年來從無風月傳聞,獨自居住的府邸中亦無一女眷。她本以為隻是蕭紹喜好乾淨,而今日知曉的消息著實在她意料之外。
與殿下分彆五年,沒有記錯的話,他今年二十有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竟然至今都沒有近過女色。
黎娘子翹起嘴角:“看來我得早些告訴殿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