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牧野在謝不棲的房間裡挖出了關於池綰的情報。
池綰其人富可敵國,遊走於南北兩派之間不說,更是兩派極力討好的對象。可她究竟是站了其中一邊,還是誓死捍衛自己中立者的身份,鐘牧野並不知道。
好在綜藝之神降臨,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隨便一出門就遇上了身為“池綰”的薑月白。如果他能在真正的“沈尋澤”出現之前把線索騙到手,不僅提高贏得比賽的可能,還能營銷“老謀深算”的綜藝人設,將來自己轉型時也能更順利些。
牧野心底一陣狂喜,麵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掛著他標誌性的紳士笑容。
但相比起鐘牧野的從容,薑月白此刻並不淡定。
聽李行遠說,變成怪物的池綰現在還在池府裡。雖然跟離了十萬八千裡,再加上“她”現在估計還在跟李行遠纏鬥著,一時半會也危害不到他倆。但薑月白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一腦門子官司就想著趕緊多騙一些線索然後跑路。
“哪個..”薑月白終於緩緩開口,企圖套話:“咱們剛剛聊到沈尋澤跟魏旭密謀著什麼驚天大計劃,那到底是什麼計劃啊?然後,為什麼是和魏旭密謀啊?他難道是臥底嗎?”
鐘牧野眼睛彎彎,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語氣緩慢道:“南北兩派多年征戰不休,為了贏,雙方不止一次派出臥底相互試探。而這魏旭,就是北派派去南派派去北派的臥底,表麵上看是魏旭和沈尋澤在暗中謀劃,意圖將北派一網打儘,可其實這個無間道早就把信息透露了出去,就等著甕中捉鱉!”
信息量太大,薑月白聽完後虎軀一震,下意識深吸了口氣:“不是,這劇情這麼複雜的嗎?”
鐘牧野鄭重地點頭,接著道:“我最開始也以為魏旭是自己人,可惜隨著調查的深入,我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我所得到的線索隻有這些,至於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月白!”說著,鐘牧野俯下身認真的看著薑月白,一雙漂亮多情的眸子此刻倒映著她的影子,仿佛自己的全世界隻夠裝下她一人。
繞是薑月白先前對他的觀感並不好,但現在麵對這雙看狗都深情的水眸和這張“國民老公”的臉,完全她就招架不住。得虧現在她長得跟塊煤炭彆無二致,哪怕再害羞臉上都不顯色,結結實實地把自己最後的體麵給守住了。
薑月白在心底天人交戰了一會,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到底還是選擇將謊言繼續到底。
她穩定心緒,迅速把腹稿過了一遍,臉不紅心不跳開始瞎編道:“其實我了解的線索也不多,你知道的,我膽子雖然大,但找線索解密啥的根本不在行……”
“沒關係的!”鐘牧野一把牽起薑月白的手:“知道多少說多少就好了,剩下的我們一起去找。”
[救命,他到底是怎麼忍住不笑的?這就是演員的信念感嗎?怪不得能當影帝(強)(強)]
[同問……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心早已跟手中的菜刀一樣冷,但從鐘牧野的視角看薑月白的臉時我真的繃不住……]
[6,這倆心眼子加起來有八百個]
【滴——該條彈幕已被屏蔽】
從薑月白的口中,鐘牧野聽到了一個女富婆逃婚後獨自一人奔赴到此處拚搏事業,多年後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手拿把掐的故事。
男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感覺自己好像聽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聽到。
咱就是說,這個故事,不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擴寫了一下嗎?
薑月白臉上的笑有點僵,但還是一臉真誠地道歉道:“抱歉,我知道的確實不多,找線索真的太難了——”
說著,她悄悄抬眼瞥鐘牧野的反應。見他沒有雖然疑惑,但好歹沒有懷疑自己後,薑月白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說多錯多,萬一一會找到的線索跟自己說的起了矛盾,那不就完了嗎?!
兩人就這麼心懷鬼胎地到了池綰在南派軍營的歇腳地裡。
在這個遊戲的設定裡,池綰作為一個富可敵國的富婆,還是一個經常被人巴結的富婆,無論在哪都有自己的落腳地。哪怕是在打得不可開交的南北兩派,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屋子,方便在聊完合作後留下來歇息。
薑月白砸吧砸吧嘴,對這個設定嗤之以鼻:“這怎麼可能啊?一點道理沒有。兩邊都沾點的人,一旦真打起來了最先遭殃好吧。”
鐘牧野對此不置可否。比起某個人物的設定合不合理,他更在乎怎樣能獲取更多信息,然後帥氣地贏一場。
池綰在南派的房間不大,但頗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味。小小的屋子裡填滿了一切住房所需的東西,木料看著普通,但設計上卻很用心,一眼能看出來南派的誠意。
薑月白皺了皺眉:“這裡看著不太能藏東西。”
鐘牧野雙手環胸點了點頭,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一眼望過去一個上鎖的東西都沒有,但不排除有暗格的情況。”
“啊?誰家好人在客人住的房間裡裝暗格?”
男人被噎了一下,給自己找補道:“反正池綰的人物設定就很怪,說不準住房設定也不正常呢?”
話畢,也不接著交流了,快速跟薑月白分工後就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鐘牧野幾乎是一寸寸找著線索,就差把地磚摳出來看兩眼後再裝回去了。反觀薑月白,整個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以屁股為圓點雙腿為半徑繞著圈找線索,主打一個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