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要打起來了。
我非常狀況外地站在對麵,不知道自己該插嘴說些什麼,乾脆低頭去拆剛取到的資料,把對麵上演的事情當做了耳旁風。
中也男神剛才不提,我都忘了自己接下來還有任務這件事。
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寫滿日文的文件,哪怕不用翻譯軟件,2分之1的意思也能大致理解,倒是坐在旁邊的阪口安吾眉毛不停地抽動,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八尋君,你真的不去管管嗎。”
“誒?”我抬頭看他,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是給他傳遞信號的好時機,剛好可以趁亂說點什麼。
“那個,其實我喜歡的是安口先生……”
“你這個時候就不要拉我下水了好嗎!”阪口安吾簡直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眼鏡都快掉下來了:“還有我叫安吾啊!不是安口是阪吾!”
我:……
不,你後麵那句話裡的兩個詞發音都不對啊。
眼見戴著眼鏡的黑發青年也被氣得昏了頭腦,說出來的話都口胡了,而且他還沒察覺到,我默默地轉身,一手拿著資料,一手拉著中原中也的胳膊趕緊溜了。
果然獨處這事隻能等我生日的那天再說了嗎,希望他能找個安全的地方把禮物給自己。
***
“所以,這次的任務是怎麼樣的?”
中原中也的姿態略顯疲憊,沒什麼表情地靠在椅子上,垂眸翻著手裡那些關於敵對組織的情報和文件。
他應該和我一樣,上午剛緊忙緊趕地完成另一個任務,回來彙報成果的時候就得知了接下來的任務,於是打聽了一番乾脆跑去情報處找人了。
“潛入。”
我言簡意賅地說著:“Boss想要他們的,新型武器。”
“這樣嗎。”橘發少年點了點頭,“仔細想想,這倒是你成為我的部下之後第一次一起出席的任務。”
“是的。”我的眼睛亮了亮,握起拳頭拍馬屁:“中也前輩,英勇神武、高大威猛,我會…努力的!”
中原中也:“……”
不知道是哪個詞戳中了他,少年哽了一下,表情絕對稱不上欣慰,嗐,管他呢,我忍不住沉思起這次的任務的計劃,心裡忍不住躍躍欲試。
“中也前輩,關於這次任務,我有一個小小的議建。”
“……不是議建,是建議。”橘發少年有些無語地糾正我:“說來聽聽,是什麼?”
畢竟是計劃,敘述肯定是越縝密越好,我直接把手機掏出來,把翻譯軟件亮給對方看:
【我們需要潛入敵對組織,絕對不能暴露痕跡,所以必須偽裝一下才行。聽說那個組織的Boss喜歡18歲的漂亮小姑娘,我們一起打扮一下,假裝被綁進組織吧。】
橘發少年:“……”
“哈?!!!”
中原中也直接就站了起來,完全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讓我穿女裝?!”
“因為敵對組織,認識您,很有可能。”我不好意思地說著,語氣極為誠懇,心裡則是期待極了。
難不成自己今天就能見到同人文裡經常出現的18歲傲嬌中也大小姐了麼,嘻嘻。
……
………
最後這事還是被否決了。
我們兩個不停地商量,妥協、妥協,外加妥協,最後偽裝潛入的計劃不變,但過程有所變化,並不會作為被擄走的18歲小姑娘潛入組織。
中也男神的偽裝由我的異能力來負責,稍微地改變一下他頭發的顏色和身高就行,而我自己也需要做一下偽裝。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現在還是個默默無聞的黑手黨底層吧?”橘發少年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說實話,我還真這麼以為來著。
原來不知不覺中,我也闖出一些名頭了,估計是因為最近任務不停的緣故,而且每次的任務都是100%完成,現在外麵的人都稱呼我為PortMafia那個瘋狂的家夥。
……就很low比,算了,總而言之,我的偽裝是直接來個變性,把太過女性化的特征去掉,偽裝成一個與本人完全相反的黑手黨小底層。
因為我本人的自畫像要多少有多少,畫的非常像的也非常多,其中有一副全身像可以達到70%,想怎麼偽裝都可以。
而中原中也的畫像隻有那一副半成品,還被我扔在家裡,現在隻能給他草草地現畫一個了,頂多能做到拉高拉高胳膊和腿兒。
默默離開中原中也的辦公室,我沿著路回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埋頭思考起來。
我這個人懶得一批,東西經常堆在一起,那些畫都被扔到哪裡來著,辦公室的櫃子裡好像存了一些顏料和繪畫工具,在這裡給中也來張30分鐘的上色速寫倒是足夠了……
默默掏出鑰匙,沒有讓現在的直屬上司跟過來,我悄咪咪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那張相似度70%的自畫像。
咳,能做到70%,自然是因為我沒畫衣服,全程按照照片和書裡的步驟來,當時磨了整整一天。
用更準確一點的話來形容,那張全身像的頭是我的頭沒錯,下半身卻類似希臘神話那種披了薄紗和毯子的插圖,畢竟我當時臨摹的就是教科書裡給的插圖,和我自己的身材還蠻像的。
在翻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總算在抽屜裡找到了某張最高級彆的畫作。
把令人羞澀的油畫畫像攤開,我翻出一隻中性筆,正打算在旁邊寫上【變性不遠處的大門突然被敲了敲。
等等,被敲了敲?!
“哦對了,我想起來你……”
伴隨著這道熟悉的聲音,辦公室的門也被猝不及防地推開,某個赭紅發色的少年似乎想要說什麼地邁了進來,正打算寫字的我嚇得手一哆嗦,當場就動作慌亂地把自己的畫像卷起來,幾乎快要落淚地轉回頭。
沉默。
屋子裡的氣氛非常凝滯。
中原中也似乎僵在那裡,湛藍色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剛才說到一半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裡。
我低下頭,腳步三下五除二地奔到現·上司麵前,抬起胳膊攥住了對方的手腕,握得緊緊的:“您,看到了吧?”
少年精致的臉頰幾乎紅的要滴出血來,像是被我的話提醒過來什麼,他猛地回神,耳尖連帶著後脖頸都紅了一片,張著嘴後退了好幾步:“我…我…你,……”
嗚嗚嗚嗚,我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