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
縣裡的衙役敲響了許仁遠的家門。
林嬌開門後,心裡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這些衙役昨日剛來過,今日又來,又想做什麼事情?
“許夫人,我們奉縣太爺之令,請許先生跟我們去縣衙協助辦案。”
在場的三個衙役知曉許家跟知府大人有關係,都不敢太過放肆。
“我相公昨夜回來後,就沒出去過,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林嬌拿起門邊的掃把,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趨勢。
“不敢不敢,隻是昨夜又死了一個許先生的同窗,而且也是被毒蛇咬死的。
我們找許先生回衙門,不僅是讓他幫助辦案,也是為了保護他。”
衙役苦笑,他們都以為毒蛇傷人是偶然事件,沒想到昨晚又出現一起相同的案子。
有一有二就有三,有嫌疑的人都需要帶回衙門受審。
如果是平時,縣太爺知道許仁遠跟知府大人有關係,肯定不會去觸知府的黴頭。
偏偏今日不知道抽哪門子瘋,一定要把許仁遠也帶回去。
“我的哪個同窗死了?”許仁遠從屋內出來,聽到又有人身死,當即出口問道。
“胡偉,胡秀才死了。”衙役也不隱瞞,“科舉在即,連死兩個秀才郎,縣太爺懷疑有人想在科舉鬨事。”
“許先生還是跟我們再走一趟,否則縣太爺那裡不好交代。”
衙役的話說的很客氣,與昨日完全不同。
“請差爺稍候片刻,我一會就來。”許仁遠說道。
三位衙役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顧忌。
他們在外人眼裡是當差的,風光無限。
暗地裡隻有他們清楚,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是誰也不敢得罪,否則身上這身皮很容易丟掉。
“自無不可。”
許仁遠拱拱手,走到旁邊的房屋,敲響王旭的大門。
“你在找我。”王旭手上提著豆漿油條,看到衙役又找上門,不由有些詫異。
“你又犯事了?”
許仁遠麵色漲紅,隻覺得一口氣不上不下,這話說的好像他是慣犯一樣。
“無名道長,是我相公的同窗又中蛇毒死了。”林嬌替自家相公解釋了一句。
“你的兩個同窗都是中蛇毒死的?”王旭有些意外。
杭城對城蛇蟲鼠蟻皆有防治,潮汛期可能會有毒蛇上岸,也不該頻繁有人死亡。
“官爺們是這麼說的。”誤會解除,許仁遠長舒口氣。
“中蛇毒死的人,有什麼征狀?”王旭問道。
“稟公子,那兩人渾身漆黑乾癟,雙眼暴突,牙齒暴露在外,就像是死了很多年一樣。
這不像是一夜間造成的,仵作覺得不似人為,似是有妖怪作祟。”
衙役想起兩具乾屍,心裡泛起陣陣惡寒。
他們見過很多死屍,這般恐怖的確實是第一次見。
蛇毒!
養妖!
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矛頭全都是對準了自己。
這是誰在暗中操縱?
杭城中知曉小青的,隻有智通和智雲兩人,以他們的個性,不可能在暗中搞小動作。
那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