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琳本不想聽男人胡縐縐,但目光還是下意識朝兒子那方瞥了下。
這不看則矣,一看目光也直了。
也不是突發限製級畫麵兒,真正的高危畫麵都被一排排的書冊擋住了。
問題就在於,這一排排飄在空中的書冊,書封上的圖畫不是在青樓狎伎,就是野林褻鴨,再或者春風桃樹下群雞薈萃,更有天池碧波中群馬酣戰……這一座座春宮啊,皆不便宣之於口,有辱斯文,偏又騷人心尖兒,教人目光留戀。
“嘖,這臭小子何時收集了這麼多寶典!”
蕭長峰不由撫頜,滿眼漫笑。
阮紅琳回頭瞪他一眼,直擰著耳朵走掉。
心想,兒子還知道以退為進,進攻也帶上了幾分……優雅!
……
姚詩薇看著突然飄出來,組牆的秘戲圖,簡直要原地炸裂了。
這是什麼神轉折?
按一般劇情,不是男主放棄,就是女主死命,這兩種結果了。
她是真沒見過,還有第三種?!
這,這……
“為夫以為娘親和父親說得有理,是為夫有些急躁了,沒有做好……洞房前的教育。”
蕭瀾辰聲音依然喑啞,箍著人的手臂也沒有鬆開分毫,水上水下之蓄勢未減。
稀鬆平淡的話裡,語氣沉沉,每一個咬字格外磁重,像一顆又一顆小磁石,落下時全都吸在了心臟上,沉甸甸的,緊緊帖帖著心尖兒磨蹭,蹭人心酥,微顫,瑟瑟無力。
可恥的是,這人還用書本當遮羞布,十足欲蓋彌章,掩耳盜鈴,偏偏……羞恥爆表了。
“誰要你教育!”
姚詩薇真想反了天,無奈人在峰頂不敢飄。
這會兒要作妖,真的會死得很慘,慘慘。
蕭瀾辰撫正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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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對準他們麵前的排排書本。
姚詩薇真想罵罵畫這些書的人:你們這樣子來攻擊一個隻有書本經驗的孩子,良心不會痛嗎?居然還有平麵兒動圖?臥槽!這到底是時代的進步,還是封建糟粕的遺毒啊?
突然,她的臉又被抬起,對上男人的黑眸,“小薇,你不要為夫教,莫不是要楊先生,還是虎師傅來教?”
“啊,這,你說啥!你……你……”
魔瞳一刹開啟,紅色裂紋恐懼收縮。
姑娘是懂求生之道的,忙找補,“你少胡說八道了。不要侮辱老師!你自己心思卑鄙,想要欺負人,不尊重人家的意願,才是真正,有辱斯文!”
魔瞳收斂回去,漆眸更令人壓抑,“小薇,此天道循環之事,與斯文不過殊途同歸。你且聽為夫細細道來……”
說話間,他們麵前的書冊微微抖動,發出紙竹摩挲聲。本是膚骨交融之時,偏又添兩分書香。
她隻覺得,這情形比起曾經偷窺的那些TL或AV,都要過、份、極、了。
“《易經》曰: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萬物化生。天地,即陰陽,意指天地交合。”
“夫老子曰,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和。”
合著這家夥是借機會給自己的霸總行逕,找名言警句立場啊!
姚詩薇隻覺得,抱著自己的鐵臂半分都沒鬆開,將古聖先言執行到、底了啊!
“《易經》又曰,惟人之生,與天地參,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故男女之交,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亦是宇宙的根本力量。”
都有些昏昏欲厥了,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叫一聲,“等等。”
姚詩薇動了動手,蕭瀾辰垂眸看她一眼,鬆了鬆手臂。
她伸手指出,“哪本書上說了這是宇宙的根本力量的?你給我指出來,彆信口開擺。”
她那一臉認真“求學”的樣子,似乎愉快到了男人,教育熱情更加高漲。
“在這裡。”
一本竹繭飄上前,上麵的墨字一個一個開始閃出了金光。
隨著男人的手指,金光忽地停住,正落在了“宇宙”二字上。
隻是寫的篆體,金勾銀畫,筆走如蛇,閃閃約約,複雜的字體竟然勾勒出了“人”字結構,看得姚詩薇眨眨眼,又揉揉眼,就很想拿水洗洗眼。
呸,她絕不承認,老祖宗這等有辱斯文的智慧震撼到她的小腦袋瓜子了。
“小薇,你看這。”
忽地,蕭瀾辰一手執起她還冒尖甲的爪子,攤開掌心,在上麵畫了一橫。
“此一長橫,謂之陽爻。此兩兩橫,謂之陰爻。”
他長指在她掌心畫了三道,竹繭上,金光閃過了那兩個八卦陰陽符。
“乾坤,乃陰陽之性情也。父精母血,因感而會……血能攝精而成其子,此萬物滋始於乾元也……陰陽媾精,胎孕乃凝……”
她隻覺得掌心癢意,順著那指尖摩挲,一絲一縷如纏附心尖,酥癢難耐,兩股顫顫。
什麼性情,什麼陰陽,什麼感會……都左耳進來右耳出,沸意煎熬。
這堂充滿古風韻味兒的X啟蒙教學,持續了不知多少時間。
姚詩薇隻感覺,整個過程都被杵在峰巔,整個人都要……麻了。
其間,她也努力為守門撲騰了一把,從一本書冊上尋了些由頭。
“啊,這段,這段,你解釋解釋,是不是說得特彆有道理?”
“書上都說了,男女要有愛樂,做到相感而應,才是順應天道人理。”
“若是男欲接而女不樂,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氣不感,有損陰陽乾坤呢!”
快鬆手吧!
不想她這一問,似乎徹底激發了某人的好為人師之癖,開啟了學究模式,逐字逐句地給她做通篇講解,甚至上升到了實踐階段。
“小薇,我親你,可有不樂?”
“不樂。”
“那末,我們再試試。”
“試你個……唔!”
姑娘再次眼紅了。
啊,她討厭老師。
“小薇,你耳朵紅了,為夫這一試可還滿意?”
“不滿意。”
“……那再試試。”
不得不承認,能成為作者偏愛的男二號,就學習能力,領悟能力,為陽作乾的男性毅力,也是本文超一流的了。
“嗚嗚,樂了樂了,滿意滿意。”
“那末,我們再試試這個?”
“不要不要,拖堂的老師最討厭了,我要下課,我要睡覺……”
“乖,再親一個。”
俊臉經一夜靈泉滋潤,早生青髯,他卻似故意這般,親上來時就用下頜滾她的臉,同樣被泡了一夜的肌膚敏感得不得了,哆嗦著承受又一輪的肉磨子輾壓。
一滾,又一滾,再一滾。
啊,她要碎了~~~
即算沒有被杵子舂到,卻感覺身心都不乾淨,不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