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棄，這是對有些身份的；發賣，就是大青蚺和黃鼠狼那種身份來說。
抽靈根和靈智，那就是徹底改變彆人的命運，降維打擊了。
姚詩薇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也可能收納妾，收房，還養外室？”
蕭瀾辰神色正正道，“修真界並無重男輕女之俗，女子若有能力，也可蓄養麵首、外室等，不計其數。”
後來，姚詩薇才知道，修真界的四大家族，葉、蕭、穆、韓，其中穆家便是女尊男卑的族風，一直都由女子掌權。據說，穆家的老祖宗曾是一國女帝，族風家規皆由女帝一脈傳承，每年都有選婿大會，是不少散修登頂龍門、改變命運的機會，其盛世之況，不亞於每五年一次的修真界聯合大比。
隻是近幾十年，穆家家風出了問題，略有些衰落。
姚詩薇聽聞，難掩好奇興奮，問，“真的沒有重男輕女？女子也能坐享齊人之福？那……唔！”
拋錨的嘴就被大手捂住了，手的主人神色明顯不好，比之前她提三從四得時更明顯的不悅。
“小薇，我家沒有納妾的習俗，此矩不可僭越。切忌！”
姚詩薇不滿地拍大手，“什麼叫你家？蕭玫不是你二叔外室所生。哼，蕭錦霖那兩個妖妾最近還放出來走動了。你們男人啊……”
“那是二叔三叔他們家，不是我家。蕭錦霖並未納妾，那不過是他挑中的兩個生了靈智的玩物，不作數。”
姚詩薇給杠上了，“那也不公平。你們男人就能納妾，養妖女做玩物，女人為何不能？我聽說，你還有個三姑姑，早年就自立門戶，說不定也有好幾個藍顏亂，妖夫……”
“誰告訴你三姑姑的事？”蕭瀾辰打斷話，口氣警惕，眼神直錐。
姚詩薇眼神微閃，“這不是，跟著大家一起上族裡的修煉課程，聽八卦聽來的嘛！”
“小薇，你在說謊。”
“……”QAQ，啊，這家夥的洞察力是不是太敏銳了。
“是蕭沅跟你說的三姑姑，你沒想過為何她沒有告訴你實情？”
“什麼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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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瀾辰很容易便拿捏到這小妻子的信息真空帶，斂下火氣，耐心解釋，“三姑姑自幼心高氣傲，不屑於家族中求奪資源，想要另立門戶。然則，修真界何其之大，各方勢力盤根錯結，不一而足。豈非一介小女子能撼動。”
“萬古之前，三界混亂，戰事頻頻。人神魔三族的古神和仙尊們難得達成一致，以大神通，犧牲了好些尊者大仙，才立起三界靈壁。巡天鑒的建立，都經曆了千年的血腥殺伐，才得以立威成名。憑她一介女子，要在修真界立足，沒有家族庇護，何其艱難？”
姚詩薇看古籍也知道這段曆史，直言道，“萬古前的大能中，不也有女神和女仙尊嗎？女子也能與男子一般平分天下，怎麼三姑姑就不能成事了？依我看，還是你們蕭家重男輕女，小心眼兒，見不得人家女修能力大過男修吧！”
這就是大家族的弊病，病太久了，他們都沒發現祖宗定下的規矩裡，有多麼私心卑鄙。
因為那些規矩對於即得利益者來說，就是合情合理合規合法的天經地義，沒有什麼好懷疑。一旦有人攻擊，必會本能抵觸。
“你說，三姑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現在如何了？”
蕭瀾辰被姑娘這一轉折打了個岔兒，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最後一次得三姑姑消息，是在三十年前，她已至化神境，道號玉遙真君。現任巡天鑒東洲分部的執事十二長老之一。”
這信息量有限，委實是蕭瀾辰並不怎麼關注三姑的事情，而族內長者也不愛提及這個“忤逆家族家訓”的不孝女。
對於當了好幾年社畜的姚家詩薇姑娘，從這點信息裡，嗅到了不少重點。
雙眼閃閃發亮，“這麼說，你們蕭家不就在官方組織裡有了個實權派大人物的親信關係啦？”
“難怪，當初仙坊出事，那些法修對你們蕭家的態度那麼恭敬、小心。這不都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兒，全賴三姑姑給蕭家的體麵嗎？”
姚詩薇明白了，家裡有這麼個傑出的女性代表，走出了這麼一條風光自由的女性勵誌大道，不想受家族打壓的女孩子，如蕭沅她們，私下裡會把蕭三姑姑當精神偶像，沒毛病啊！
“東洲的巡天鑒總司在哪裡呀？是在彆的仙坊，還是在哪座靈山洞府之中？我想去拜訪一下，方便嗎？要不要提前預約通知一下？”
“對了，都要過年了，蕭家族人是不是都會回祖宗福地來祭祖，到時候是不是就能瞧見三姑姑了？”
蕭瀾辰沒料到，甜蜜的夫妻交流主題，突然就跳到了三姑的叛逆人生史？
姚詩薇也沒想到，但很樂於歪題。
“不能。”
蕭瀾辰一口否認，拉回主題，“小薇，你可還有未說完的夫規妻訓？”
夫規妻訓？
姚詩薇正想怎麼轉題呢，身子就被男人一把撈回懷中，抵上兩座大峰。
忽起一股大風，拂得她虛眯眨眼，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飛來飄去。
再定睛時，霍然發現抱著她的男人已經除去了身上的外服，隻留內裡一件淡色單衣，隱約可窺出巒影峰尖，濃烈的男性麝味兒被外衣悶醃了一日，於這一瞬傾天蓋地而來，將她泡了個透心背。
“若小薇沒有了，為夫倒有一條。”
“……什，什麼？”
回應的是一張突然壓下的俊臉，淡淡的陰影將她整個兒籠罩，整顆心怦怦懸到最高。
他這就討要夫君權利了？